沈晚听着云月的话,清眸里闪过诧异之色。
什么叫做’咱们回家吧’
尉迟感觉到沈晚的视线,不由得揉了下太阳穴,解释:“云月自小在宫中长大,因节省不愿在外建造府邸,长大之后便去战场了,此次回来皇上和太后让她住在本王的府邸。”
沈晚的脸逐渐凉了下来:“原来如此。”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沈晚的心好像被人揪出来丢进了冰窖里。
尉迟之所以和自己解释那么多,还烤了野鸡,目的就是云月住进战王府。
“呵。”沈晚冷笑一声,回了沈家。
……
战王府。
云月早就知道尉迟有了一个女儿,她特意从广南带回来许多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讨的然安十分开心。
云月同小然安玩了一会儿,实在累的不行了这才回了自己房间歇息。
云月的房间在后院,宽敞明亮,比较安静。
过了一夜,天刚刚蒙蒙亮,云月便捂住肚子从房间里跑出来了。
她环绕了一圈安静的战王府然后跑了出去,来到街上找到一个药铺开始敲门。
药铺刚刚开门,药铺的郎中看到云月惊讶了一瞬:“云月郡主?你怎的了?”
云月脸色惨白:“我肚子有些疼,但是战王府的郎中还没起,我也不忍心打扰郎中就出来了。”
云月看完郎中便拿着药回去了。
沈晚出来的时候就发现百姓们对她指指点点的。
“你们说,这之前怎么没发现沈晚是这样的人呢?”
“就是的,什么玩意儿啊。”
“也太自私了吧,我看她啊,就是嫉妒心太强了,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云月郡主可是巾帼英雄,这云月郡主没回来之前,沈晚在京城可是很出名的,这云月郡主一回来,谁还认识她啊。”
“所以沈晚就在昨儿个下的面里弄了药让云月郡主肚子疼?”
沈晚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她见说话的人是一个药铺的小药童,冷了冷脸,直接上前:“你把话说明白,我给谁下药了?证据呢?”
药童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不然云月郡主为何肚子痛,她昨天什么都没吃,就吃的你给她下的面啊。”
沈晚点点头:“很好。”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
沈晚直接去了战王府,敲开门,也没进去,后边跟着一群百姓们,一副生怕沈晚欺负云月的样子。
云月见有人找她走出来:“沈晚姑娘找我何事?”
沈晚懒的同她墨迹,开门见山:“听说你吃了我的面肚子疼?还去了医馆?医馆现在说我给在那碗面里下了药。”
云月一愣:“这是谁污蔑的?沈晚姑娘你别误会,我坚决没有这么说。”
沈晚点点头:“直接亮证据吧,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跟我来。”
沈晚性子比云月还要利落,带着云月来到了昨儿个的酒楼。
一堆人都围了过来,沈晚敲敲桌子,店小二走上来。
沈晚道:“昨天云月郡主吃完面的那个碗呢?”
店小二警惕的看着她:“你,你干什么?我最崇拜云月郡主了,我给保管起来了。”
“拿出来。”沈晚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不。”
“有人要害你的云月郡主,难道你不想找到证据?”沈晚眉梢一挑。
闻言,店小二气的跑到自己房间去了:“居然敢害我们的郡主。”
不一会儿,店小二拿着一个碗走了出来,这只碗根本没有刷,店小二说只有云月郡主用过的东西才最有收藏价值。
沈晚挺无奈的,就……也不嫌脏。
不过这碗没刷正好可以帮助她。
她差人快马加鞭把皇宫里名望最高的太医请来了:“太医,辛苦您看看这碗里,筷子上有没有药物的成分导致人腹痛难忍。”
“是。”太医开始查,查了一通之后拧起眉头,面露疑惑之色:“沈御史,这里面没有毒啊,也没有任何药物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沈晚点点头,给了太医些赏银又差人送他回宫了。
沈晚拿起那个碗扫了众人一眼,声线冷冷清清的:“眼见为实了,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说的?是我下药害了云月郡主么?”
“以后长点脑子,不要长了一张嘴就知道吃饭,也学着怎么说话。”说罢,沈晚当着众人的面啪的把那个碗给扔了。
碗啪的一声成了一堆碎片。
云月一愣,没想到沈晚的性子如烈焰一般:“沈御史,抱歉,没想到我腹痛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百姓们也是太担心我了。”
云月看向百姓们,双手抱拳:“我腹痛也许是因为刚从广南回来水土不服导致的,刚才也还了沈御史一个清白,希望大家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
百姓们一听云月都这么说了,一个个纷纷配合。
沈晚离开的时候扫了云月一眼,心里冷笑:本以为这云月郡主是个光明磊落的女子,没想到是一个高段位的白莲花。
呵,有意思。
大早上的,沈晚被这么恶心的事弄的心情不好策马离开了。
尉迟随后跟了上去。
云月看到这一幕眼眸垂了垂,心想:没想到这个沈晚这么聪明,反应这么快,当场作证,洗刷冤屈,那她吃的腹痛的药岂不是白吃了。
“驾……”沈晚扬起鞭子,青丝飞扬。
尉迟怎么都追不上,干脆弃了自己的马,整个人悬在马背上,足尖一点,直朝沈晚的马儿奔去,稳稳的坐在她的身后,修长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生气了?”
“是。”沈晚把马儿的速度停了下来,翻身下马,靠在大树上:“云月一回来就搞事情,她想做什么?”
尉迟握住她冰冷的手:“这件事是个误会,云月她早上腹痛出去看郎中,紧接着就回来了,一切的造谣都是百姓们口口相传自己猜测出来的。”
沈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尉迟,看来男人都是看不透绿茶的:“府上有郎中为何不找府上的郎中看?”
“她说不忍心打扰。”尉迟道。
沈晚笑了:“据我所知,她出去的那个时辰,京城的医馆也没开门,那这个郡主挺有意思的,不忍心打扰府上的郎中,忍心打扰外面的郎中。”
“况且,她早上都疼成那样了居然还有心思想着不去打扰谁从而跑了那么远的路?”沈晚冷冷的分析着:“而且她那样豪爽的性子应该是直接找府上的郎中看病吧,谁在难受的时候会考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