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未满意的笑笑,声线温和,吐出的话却是带着恶毒的杀意:“不服气的都站出来,让朕看看。”
有一个年纪很大的大臣性子倔强,再加上是先皇的心腹重臣,看到先皇亲手废黜的太子竟然杀父弑君,气的整张脸都青了,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尉未:“你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你竟然杀父弑君!”
“我们是坚决不会同意你做皇上的!”这个老臣愤怒的吼着。
其他大臣基本上也是看着老臣的脸色的。
听到老臣这么吼,其他的大臣们也蠢蠢欲动了,跟着吼:“对,不允许你做皇上,江山交到你这种人的手上,就是一个败笔。”
“对。”
“把龙袍脱下来!”
“脱下来。”
“滚下去。”
尉未听着这些话,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眼睛赤红,里面染着愤怒的光,他看向黑甲兵,黑甲兵手起刀落。
咔嚓一下子。
老臣的脑袋和脖子瞬间分家了,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浓稠的鲜血流在地上。
老臣一死,其他大臣们吓的浑身哆嗦,再也不敢说话了。
见此,尉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很满意他们的神情,笑着:“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是想让朕血洗皇宫么?就这么说吧,从现在开始!谁再反对朕,谁在跟朕唱反调,朕就送他上西天。”
大臣们再愤怒,再厌恶尉未,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关让阴冷宛如一条毒蛇般的眸冷冷的扫过他们:“跪下,跪拜新皇!”
那些被扼制住性命的大臣们毫无法子只能纷纷跪拜,高呼万岁。
沈晚现在已经顾不得当下的事了。
她现在想找到自己的儿子女儿们。
沈晚刚打算偷偷溜走,忽然一阵窸窣的响声响起。
她周围的灌木丛竟全被齐刷刷的砍掉。
沈晚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
尉未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晚:“朕还以为是谁鬼鬼祟祟的呢,原来是沈御史啊。”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必要继续躲着了。
沈晚站了起来,落落大方的,身板挺直,身上有一股子孤傲的劲儿,她朝尉未走过去。
但是因为尉未是站在台阶上的,沈晚是在台阶下的。
所以导致尉未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沈晚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伸手,揪住了尉未的脖领子,就那么硬生生的把他给拎了下来,拎到了和她相同的视线内。
“别在我面前装。”沈晚根本不惯着他是谁:“然安呢?三森呢?”
关让和佘道上前,围住了沈晚。
沈晚鄙夷的扫了他们一眼:“两个走狗,给我滚一边儿去。”
尉未忽然笑了,他摆摆手,让关让他们退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欣赏的看着沈晚:“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有性格,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
“我会册封你为晚妃,你觉得如何?”尉未说这话,还不老实的伸出他的咸猪蹄子手去摸沈晚。
沈晚狠狠的打掉了他的手:“别碰我,我嫌脏。”
“把孩子交出来。”
尉未低低的笑了:“那个三森就是之前的无名吧,怎么成你的孩子了?哦,朕知道了,一定是认的吧。”
“你放心,你的孩子沈木朕是不会亏待他的。”
“但是然安和无名……”
尉未恶毒的开口:“然安是尉迟的孩子,朕拿她有用,至于无名……听闻大卿那边一直想要他,他对于朕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可以送给大卿,交换一些东西。”
沈晚气极,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尉未的脸上:“你敢!”
尉未没想到沈晚敢在众臣之下如此落他的面子,直接揪住了她的头发:“你敢打朕!”
“很好,你这一身的硬骨头,朕就不相信你不会软掉。”尉未急眼了:“来人,把人带上来。”
“是。”
不多时,黑甲兵们把然安三森还有小阿绝带来了。
他们的手被绳子绑住,嘴巴被胶带粘住,泪眼汪汪的十分可怜。
沈晚的心一下子碎了:“放开他们,尉未!你冲着孩子算什么本事?你个卑鄙小人。”
“是啊,朕就是卑鄙小人了,朕如果不卑鄙,这个江山怎会轮得到朕坐呢?”
尉未丝毫不觉得卑鄙是一件无耻的事情。
“你最好乖乖配合朕,不然……朕绝对会让这三个孩子死无葬身之地的。”尉未威胁道。
被关在笼子的尉恒也十分看不惯尉未的做法,嘶吼了一嗓子:“尉未,本王已经调派了兵,很快就会围剿你,你最好束手就擒,本王还能看在你我乃是兄弟的份儿上给你一个全尸。”
尉未哈哈哈的猖狂大笑着:“真是有趣,居然敢威胁朕,好啊,让他们来啊。”
话音刚落,踢踏的脚步声响起。
上千个士兵冲了进来,手里的长矛对准了尉未他们。
沈晚看向尉未,压根没在他眼里看到惊恐,反而存着兴奋的光芒。
只见尉未从袖口里拿出来个什么东西,又默念了几句什么。
震撼的一幕在眼前出现。
四面八方竟出现上百个浑身僵硬宛如雕塑,面色青白,眼睛外凸,身穿铠甲的士兵们。
沈晚的眼睛颤了颤,她的嘴皮不由自主的动:“这些好像不是活人,更像是死人。”
她的脑袋里出现两个字:阴兵。
“你养了阴兵!”沈晚刺向尉未。
“没想到你还有点见识。”尉未惊叹不已,随后胜利的大笑:“朕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以后惹了朕的下场!”
那些阴兵的战斗力极强,不管那些士兵们怎么刺他们都无法让他们死亡,反而他们宛如蚂蚁似的被狠狠的踩碎在脚下。
宫里的地上全都是血淋淋的肉泥。
很多人都吐了出来,沈晚让然安他们闭上眼睛。
沈晚总算明白尉未为何会造反成功了,他手里的阴兵就是最大的王牌。
暂时,谁也动不了他。
“尉未,咱们来谈判,放过孩子们,你想怎样直接跟我说。”沈晚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尉未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都说沈御史聪明无比,那么,沈御史来猜猜朕想要什么?”
清风将她细碎的额丝吹起,沈晚如冰凌花,她澄澈的眸染了抹笃定之色:“你想要我的财富,要我发展财富的头脑,对么?”
“新帝登基,正是处处用钱的时候,但是国库却没有那么充盈,你怕你的财富撑不起你的野心,对么?”沈晚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