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管理公司。”唐允昔小声的说着,好似告诉吴伯她没有信心。
“你去公司,那些老董事自然会教你,他们缺少的是你带去的那股凝聚的力量,或者全公司员工缺少的就是心灵的寄托,而你就是他们梦想的托起者。”
尽管吴伯好似已经病重,但是说这几句话语的时候,依旧铿锵有力,好似重新返回到年轻时候,同父亲一起在商场上厮杀,争取合同的那段时间。
从吴伯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股遗憾,自从父亲去世,他的事业也应该是被搁置了下来。
唐允昔此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吴伯,但是心中已经开始动摇,好似有些后悔那么快就答应冷风耀不去工作的事。
吴伯的话语说完后,看到唐允昔没有立刻回答,吴伯便有些着急,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话还未出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一旁的妇女赶紧过来安慰吴伯。
唐允昔突然间觉得很惊慌,赶紧帮助妇女安抚吴伯,但是,口中却没有给吴伯他想要的答案。
终于,在医生多来给吴伯打了一针杜冷丁之后,他慢慢地安详地合上眼睛,稍作休息。
于是,唐允昔便出了病房,倚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捂着嘴,泪流成河。
唐允昔好似看到了自己父亲病重般伤心欲绝。
不一会儿,那个妇女出门,同唐允昔聊了一会儿。
“吴伯生了什么病,我送他去最好的医院。”唐允昔急切地同妇女说道。
妇女好似已经接受这个事实,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用了,晚期胃癌,没有那个必要了。”
唐允昔听到之后,觉得瞬间天都黑暗了。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麻,全身好似都要向下坠着。
妇女赶紧扶起唐允昔:“你不要这样,好好考虑他的话吧。”
唐允昔在妇女的搀扶下缓和了一会儿,终于情绪平稳了许多,从和妇女的交谈中,唐允昔知道吴伯为了怕唐允昔不愿意来看她,才故意说成是唐允昔的“大伯”。
听到这的时候,唐允昔心中无数次回应:怎么可能,吴伯对于她来说不是父亲,却也给了她无私的关爱,她一定会来的。
但是,此时的唐允昔没有多加任何评价,只是眼中含泪,回答妇女:“我会再来看他的。”
然后,唐允昔就失魂落魄的起身离开。
妇女一直注视着唐允昔,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唐允昔就这样离开了医院,没有想到,重新见到童年时代的亲人却是在这样一个凄凉的场景。
唐允昔觉得胸口很闷,好想去宣泄,好想有人听她倾诉。
可是,这时候,冷风耀的工作那么忙,唐允昔拿出手机,想要打给冷风耀,手指一放到屏幕上的时候,就又落了下来。
唐允昔决定不要打扰冷风耀的工作,自己解决。
于是,唐允昔径直的打了一辆出租车,驶离市区。
此时的唐允昔不愿意看到喧闹的人群,觉得市区的空气都好似稀薄许多,她不想呆在这里,令她窒息。
车子刚刚驶出市区,唐允昔看到很多地方都是被枯死的野草覆盖,树上均是光秃秃的模样。
不知不觉,唐允昔便指挥着司机驶向悬崖。
那个地方,不仅是冷风耀宣泄的去处,慢慢也成为了唐允昔无奈时缓解情绪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