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绯红的耳根来看,她是害羞了。
卫砥迟突然就笑了,很傻!
大中午的,一行四个人直接从景芝往京城赶路,有了绝景马,不到半日就来到了城门前。
这一路上可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天出城坐着马车,又是大晚上的,什么都不大清楚,加之她心情沉郁,可谓什么都没心思看。
“我也有那个东西吗?”她看着行人手中的官牒,想起上次没那个东西,她连排队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等她回到京城之后,就忘了官牒一事,直到现在,她都还没看到过自己的。
“自然是有的,在清欢院书房,进门右边第二个暗格中放着,想看可以去拿。”
“我的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她不满地嘟着嘴。
卫砥迟板着脸,严肃道:“以我之名,冠你之姓,爱妃怕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想,我自己都还没有看到过,怎么就到了你那里呢?”
“凌岳礼法有云: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如今的官牒自然要改过来了。”对于这一点,他早就安排好了,要是等她想起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她抓了抓后脑勺,疑惑问道:“可是进出城门不是需要那个东西么?上次我们并没有要啊,怎么出去的?”
“这是成王府的权利!”卫砥迟打马上前,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城门。
“成王府暗卫手中都会有一块令牌,进出京城办事所需,无需身份验证。青山手里正有一块。”他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收回那一块令牌,否则下次这小女人还不知道会跑去什么地方呐!
谢书引:“……”感情若是上次她不带着青山,自己一个人连城门都出不去的吗?
“也对,若不是这样,上次我也不会遇到了老太妃……”她将上次自己来京城一事说了出来,顺带着将与老太妃之间的相遇也提了个大概。
她们两人之间的相识他不是很清楚过程,但也知道是她救了祖母,否则当时仅凭那一张颇为相似的脸,祖母也不会多管闲事。
“这么远的路,你走了多久?”一想到那双脚到了冬天就是冰凉的,竟然还能走那么长的路,实在是心疼。
谢书引窝在他的怀里,笑着道:“记不大清了,我醒来后就开始走,好几次迷路了,又重新问路,找路,左右还是走到了。”
回忆起那时的自己,她还蛮激动的。
卫砥迟眸中的心疼越发明显,只可恨那个时候的他回来得晚了,否则一定……
“你不必这样,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抬眼就看到了那双眼睛,谢书引哽咽着。
她独立惯了,有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扛,倒也没什么怨言。
可只要看到那双眼睛,她就会忍不住软弱,真担心自己再经不起那样一次了。
卫砥迟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爱怜道:“这并不是可怜,谢书引,我心在疼。”
“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否则那些苦岂不是白受了!”她傲娇地扬起脑袋,大方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对你好,只对你好!”
两人一路聊天到了王府,早早接到消息的老太妃已经在王府门口等着了,看着骑马过来的两人,赶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