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我要去文府!本妃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连我的人也敢动!”谢书引霸气地往外面冲去。
蓝歌不敢马虎,一边让人去备马车,一边招呼几个侍卫跟上去。开玩笑,王妃的暗卫,对他们来说永远是第一位。
谢书引赶到文府的时候,任远方已经赶到那里了,文府此时人很少,想必都派出去寻人了。
大厅里只有三个人,任远娴已经哭肿了眼睛,就连文垣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小念念的突然失踪,将这两个人生生给折磨的不像人样。
“王妃来了。”任远方一边安慰自己的妹子,一边跟她打招呼,只是声音沙哑,也是极难受的。
“小婶婶,小舅舅,这件事情首先要从府上的人查起。今天午间都有哪些人进入主院,那些人见到了小念念,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她不会安慰人,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找到小丫头。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竟然会对小孩子下手?
文垣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精神有些崩溃,“该问的都问了,该查的也都查过了,没有一点线索。”
得到消息的卫砥迟和舒明匆匆赶来,一刻也不敢耽搁。
“这件事情不简单,对方的意图已经开始显露,一时半会儿小念念不会有事。”他声音低沉,显然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文垣本就是极聪明之人,方才也是一世情急才乱了阵脚。经他一番点拨,也冷静了下来,“王爷的意思是……这是一起阴谋?”
卫砥迟来到谢书引的身边,拉着她一起坐下。
舒明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件事情需要由他来解释了,倒也不推辞。
“方才来的路上,下官与王爷进行了一番推测,只怕这背后之人,是冲着文先生而来的。”
任远娴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们只是一个公府之家,并没有什么值得对方惦念的东西,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文垣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必紧张,我大概知道背后之人的用意了。”
“如今凌岳的相位空悬,不知多少人都在盯着那个位子。更有哥哥离开之前的口谕……这件事情要调查起来,也不是太难。”
“放眼整个朝堂,真正有能力坐上丞相之位的根本无人,又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任远方在工部尚书的位子虽然不长,但朝堂中的那几个人却也了解大概。
当今的丞相之位,除了文垣,还能有谁可以胜任?
谢书引嘴角冷冷一笑,“远方大哥此言差矣,咱们凌岳还没有人傻到与成王府作对。”
“难道这件事情是……”他国之人干的?
后面的人他没有说,当心隔墙有耳,但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小舅舅的才华不亚于丞相之位,试问,有谁最不愿意看到小舅舅当这个丞相?”
“凌岳的人都有自知之明,不会犯这个冲。”谢书引嘴角微勾,嘲讽和不屑的意味很明确。
文垣神色沉重,就连舒明都觉得,自己的担子越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