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一听就乐了!拍着巴掌叫好起来!
“好哇!哎!踹的好!谁呀?是谁干的这好事儿啊?特娘的,现在这些狗子都被自家的主子给宠坏了!拿着豆包不当干粮,地位一天比一天高,都要快成汪星人了。”
谁知我这一声叫好,那老头儿却苦笑起来。
“好?好个屁!原本只是吵个架而已,最多上升到动手的阶段,可是这狗子一死,闹出来了一条狗命,那事儿可就大了。”
“嗨!”我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有什么大不了的,那条狗子就是不摔楼底下,我估计,以后也得被人下药给药死,养在小区里这不祸害人嘛。”
“嘿,小伙子,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儿通情达理那就好了。”老头儿无奈的摇着头。
“我跟你说呀,那泰迪狗子的主人呐,见她家的狗子死了之后,这情绪顿时就克制不住了!哭爹喊娘的说大家伙儿杀了她的儿子!非得找人偿命啊!”
“啊?”我表情一愣,旋即有些哭笑不得,“儿子?”
老头儿点头道,
“是啊,那条狗子成她儿子了。我估计她对她老爹和老娘也没这么好啊,没想到养了一条狗,倒成儿子了!说起来,我还真替她亲儿子感到不值呢,她亲儿子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在他家里,他妈竟然给他认了一条狗做弟弟。”
我‘哈哈’的一声笑了起来,“我说大爷,您可真有意思,我估计她儿子要是听了您的这句话,八成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肯定是没脸活了。”
老头儿也笑了,“嘿嘿,跟你小子聊天就是有意思。”
“那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啊...”
老头儿的目光穿过马路,直勾勾的瞅着对面的小区,表情显得有些惆怅。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道,
“后来那婆娘疯了,把自己的口罩一把就揪了下来,然后朝着众人就喷唾沫星子!一边儿喷着唾沫星子,还一边儿嗷嗷的怪吼着‘我要让你们都去给我儿子陪葬!我让你们都戴口罩!我让你们都戴口罩!都特么别活了!”
老头儿一边给我讲述着,一边给我表演的活灵活现。
嘿!说实话,这老头还真有表演的天赋。我看着他这贱兮兮的模样儿,都差点儿没忍住给他两捶。
“嘿!我说大爷,照您这么说,这娘们确实可恶!要是按照这个特殊时期的法规来判断的话,她都可以构成故意杀人罪了!”
老头儿点了点头,十分的赞同我的观点。
“可不是嘛,她的这一举动啊,终于是犯了众怒。原本她人缘就不怎么样,现在不仅是撒泼耍无赖,还朝着大伙儿吐唾沫。所有在场的人呐,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在有人起头儿的作用下,纷纷的上去就没头没脸的揍她呀!”
“哎呦...那打的叫一个惨呐!要不是派出所的人去的及时,估计那婆娘当天就得咽气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呐,下意识的又捂了捂我的口罩儿。还好,我戴的非常严实。
“甭管怎么说,我觉得要是打死人了就不好了吧?”
老头儿摸着他那团白髯,微微点了点头,“死倒是没死,不过她当时被人打得那模样儿,估计连她亲妈都认不出来了。你说,这是不是造孽呀。”
老头儿说着说着,很认真的问起我来。
我半晌无言,鉴于这种情况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判这件事情。
说实话,那女的是有些过分了点,不管怎么说,在这特殊的时期,都不应该朝邻居们吐唾沫,这不是明摆着没事儿找事儿吗。
而那些邻居们,下手也着实重了些。
这种情况,打一巴掌给她个教训也就算了,关键是先上医院检查检查别传染上病毒才是真的,犯不上把人打个半死。
这总结起来,就是典型的一只狗引起的血案呐!
所以说,养狗可以,但需谨慎。对待自己的邻居们更是要做到真诚一些。
出门遛狗栓狗链,大便小便自带铲。
这是我总结出来的十四字真言。
若是养宠物狗的朋友们呐,出门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撒开狗链子。
若是自家的狗不小心伤到了别人,或者是把人家的孩子给吓哭了,不仅会给自己惹来无妄的麻烦,更是会遭到街坊邻居们的厌恶。
“大爷,那后面那些人呢?派出所针对这件事儿是怎么结的案?”我又问道。
凡事得有始有终嘛,我要不问出个结果来,总觉得我呆在这里的十几分钟,算是白浪费了。
“还能怎么结案呐!”
大爷感概着叹了一嗓子。
“当然是该罚罚,该判判了,带头打人的和那个下手最重的,被拘留六个月,其余人都是给与了口头的警告,并连带着处罚了医药费,作为那婆娘的住院费用。”
“而那婆娘嘛,则是因为故意吐唾沫,形成了变相的故意杀人罪,拘留六个月。当然了,那都是在她出院以后,再去实施的了。啊,对了,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在场的人呐,都是第一时间先被拉去当地的医院隔离去了。”
我心下一叹。
没想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却是因为刚开始没有正确的去处理,才最终酿成了这么不可估量的后果。
看来,我这志愿者是当定了。我相信,若是当时有了及时的处理方法,那事情,将会是另一番的结局。
“唉...行了,大爷,听了您的这个故事啊,我觉得,我现在更加应该的马上去报名儿了,相信咱们不久之后,就是以同事相称了。”
我朝看门儿的老大爷打了声招呼,打起小三轮的火儿,‘突突突’的向着大门里面驶去。
走到一半儿之后,我又突然想起个问题来,于是,我又将三轮车给倒了回来。
大爷还没进屋儿,看我又回来了,一脸的好奇。
“怎么了?是不是不知道报名儿的地方在哪儿啊?你进去,向右拐个弯儿,一直走就对了。”
我笑了笑,“嘿嘿,大爷,问您个事儿啊,您刚说的那件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大爷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废话,我就是那小区儿的,我隔着远远的瞅了半天了,最后还是我报的警。”
我愕然,但旋即却又释然了。
向着大爷挥了挥手,一溜烟的向着报名处驶了过去。
别说,这大年初二的,这里的人还真是不少。
短短的路程,我光遇到的人就不下三十几个。
他们三三两两的,有的是结伴而行,也有的像我一样,是个独行侠。
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没有我拉风。
要说为什么?那还能因为什么呀,我这小三轮车的车斗上面,那一溜的‘疾风快递’,够不够拉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