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抡起!
我採起王金虎的头发往窗户边走去!
连带着座椅,‘劈里啪啦,劈里啪啦’的一路响。
座椅在平滑的地面上摩擦出了刺穿耳膜的金属声音,王金虎连哭带嚎的擦着地板,充当起了清洁器。
走到窗台边,我一脚踹飞了王金虎死死抓住的座椅,採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的按在了窗边,狞笑着看着他,“嘿嘿。
办案呢,讲究的是现场还原,现场还原的模拟情况可以很大力度的让我们的推理更加接近真相。
王金虎先生,我记得你先前你说你自己有个毛病,办事情喜欢效率是吗?
其实我也是,我比起你来,更加喜欢效率。”
“你,你...你要做什么?”王金虎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不妙,他拼命的舞动着胖胳膊胖腿,可是他惊讶的发现,在我如同钳子一般的双手下,他竟然毫无挣脱之力。
我瞅准时机,一脚踹在了他的脚踝处。
‘咔擦’一声,王金虎的脚踝毫无悬念的骨折了。
“啊——!!”
高亢的惨叫瞬间响彻在了整个北宫派出所。
会议室外面的办公人员们听见声音,一个个好奇的抻着脖子,往屋里打量。
我向高纤扬和史大力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会意。
站起身来,走到走廊边上守住了门口。
屋内的其他人看到这架势,一个个宛如惊弓之鸟,看向我的目光里又敬又怕。
萧文沉吟再三,终究还是没忍住站了出来,开始劝阻我。
“呃...孙组长,虽然我不知道您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过,毫无缘由的在派出所把他打成这样,不好吧...
这样下去有损我们派出所的形象和颜面,就算是您再恨他,怒气也该出了吧,要不...我看就算了吧。”
“算了?”我装作迷糊的看向了萧文,“哦,你是说他侮辱我们志愿者的那件事情啊?嗨!那件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那...”萧文犹犹豫豫的指了指还掐在我手里的王金虎,试探着问,“那...就把他放了?”
“嗯~”我摇摇头,“nonono,这可不行,看来萧所长是没有听清楚刚刚陈俊杰说的话。”
我将目光看向了陈俊杰,“陈俊杰,你再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给萧所长说一遍,记住,是一字不拉的说一遍!”
“啊?”陈俊杰看我直瞪着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了神,以为我的下个目标是他呢。
我努了努嘴,又对他说了一遍,“你把先前说的那句话给萧所长说一遍,记住,要一字不拉的说!”
“哦..哦。”陈俊杰这才点了点头,沉吟了一番,似是在努力回忆他先前说的话。
“嗯...我先前说的是...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陈俊杰一拍脑门,说道,“我先前说,是王金虎这个混蛋从中搞的鬼!
没错吧,孙组长,是这句话吗?”
“嗯,没错!”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听见了吧萧所长,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金盛小区内坏掉的监控之所以没有及时修复或者是补换,是有人刻意为之,而这个人便是我手中的这只猪!
所以,为了能够让他将功补过,也为了能够让他切身的体会一下受害者的痛苦,我觉得,他应该为我们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你说呢?王三胖!”
王金虎此时已经疼的快要晕厥过去了,两条腿废了一条,另一条也站不稳了,拖拖拉拉的,好不容易撑在了窗户旁,结果在我的一问之下,吓的腿一软,直挺挺的歪倒了下去。
他大汗淋漓,浑身抽搐着,用求饶的目光望着我。
我看的一阵不忍心,于是,将他的脑袋掰到了一旁,所幸不看,“啧啧,你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会心软的。”
王金虎听后,还以为我会放过他呢,肿胀的胖脸抽搐着,拼尽全力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结果却是一阵瓦片破碎声和嗡鸣声代替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啪’!的一声脆响!
窗台旁,一个养着仙人球的花盆重重的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王金虎登时连个屁都没来得及‘吱’出来,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翻了白眼。
不过,脑袋倒是没出血,只是鼓起了一个大包。
我拍了拍双手,将手上的泥土去掉,赞道,“嗯,看来我这力道掌握的还不错,脑袋没破。不过,看这样子我下手是不是稍微轻了些啊。”
我兀自的观察着有气出,没气进的王金虎,其他的人像看恶魔似的看着我。
“孙,孙组长,这可了不得了!这是要出人命啊!不行!我不能再这样看着让你胡闹下去了!”萧文顿时瞪圆了眼珠子。
‘次溜’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要将王金虎送医院。
“等等。”我伸手拦住了他,“他死不了!”
“这...这花盆都碎了呀!”萧文急的直跺脚。
“王秋湄的脑袋破了,不也只是皮外伤吗?王金虎只是鼓起了一个包而已,死不了的。”
“这...”萧文顿时词穷。
惴惴不安了好久,又说,“那...那这么放着他也不行啊,万一他脑袋里面出现脑水肿怎么办呢?”
“脑水肿?”我嘀嘀冷笑,目光犀利的望向了萧文,“萧所长,王金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萧文不明所以。
“呵呵。”我蹲下身,抬起王金虎的左手,目光环顾众人,“王金虎,外号王三胖。
他左手的小拇指从第二指节处被利器割断,从旧伤口来看,断掉的地方非常整齐,很明显是被利器一刀切下。
而这种断指伤,与社团中的家法极为相似!形成这种伤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家法,而是用它抵债!”
放下王金虎的左手,我又抬起他的右手,继续说道,“而刚才我在与王金虎缠斗的时候,发现他右手手臂处有花臂,露尖,是恶虎相,这样的花臂一般不会有人纹在身上,除非是社团的人。
而在他的后脑勺小脑偏上的地方,还有一处缝合的疤痕,这种疤痕很明显是被人从后面用钝器偷袭所致。”
说到此处,我拍了拍双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冷笑着环顾着屋内所有人,“综上所述,再结合他先前的种种行为,态度,以及说话方式。
我很确定,王金虎这个小子应该是一名黑涩会成员,或者是有黑涩会行为的小混混。
而他这种身份,我想在座的诸位一定比我更清楚吧?”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几个人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成了哑巴。
我拍了拍萧文的肩膀,“怎么样萧所长,这种混社会的家伙脑袋硬得很,你还怕他会得脑水肿吗?
比起脑水肿来,我想,你们所有人应该为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