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荣抚摸猫背的手微微顿了顿。
但旋即又流露出来了疑惑的微笑,“这话怎么说?我家的小暹罗可是很乖巧的。”
“呵呵~”我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嘛?可是据我了解,暹罗猫的性格刚烈,并且它们的好奇心特别强。
平时好动,好斗,而又特别有嫉妒心,它们就像是一个患有焦虑症的人类一样,性情多变,而又让你捉摸不透。
比如说...这样子!”
我眯着眼睛笑眯眯的说着,然而突然脸色逐渐变冷,将手中燃烧着的烟头迅速的插入进了暹罗猫正在休息的蒲团上!
蒲团整个儿被烧掉一个大洞,带有焦味的烟雾缓缓从蒲团中冉冉升起。
正在享受着阳光午睡的小暹罗,两只耳朵突然竖起动了动,眼睛睁开,两撇胡子微微的颤抖!
不到两息功夫之间,原本还乖巧无比的暹罗整张猫脸突然变得狰狞无比!
身上的毛跟倒刺一样根根竖起!
“喵~”的一声嚎叫,呲牙咧嘴的对我吼了起来!
整个身躯呈攻击状,摆动了两下尾巴,‘次溜’一下,挑着两只爪子抓向了我的面门。
“喵~!”
高亢的嚎叫,那似是一种愤怒,一种质问,更像是一种要为蒲团报仇的报复!
它来了!毫不犹豫的挥舞着尖牙和利爪来了!
“呵~脾气挺暴躁啊~”
我心中冷笑,然而早有准备。
不慌不忙的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红彤彤的板砖。
耀眼的阳光照射在它的身上,使得这块四四方方的小东西宛如一块红红的璞玉。
那似是要滴出血来的颜色在我手上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不偏不倚,精确无误的砸在了肥猫的脑门上!
“喵~!”
暹罗猫的惨嚎响彻在了整个屋内,它哀嚎着扑倒在地,翻腾着蹬了两下腿儿,吐着舌头晕过去了。
“呵呵。”我拍了两下手,装作没事人似的收起了板砖。
傻眼了!
在这一刻不仅是常荣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傻眼了,就连萧文和小龙两个人也傻眼了!
这特酿的是唱的哪一出啊?
猫怎么着你了?你就把它给随便拍晕了?还有,你那块板砖是哪儿来的?!
“你...你...你特酿的想干什么?!!”
静寂良久,常荣突然发了狂似的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眼睛红的简直要爆出血丝来!
“哟哟!冷静嘛!常先生。”我冷笑着给他掰断了一根手指头,“忘记告诉你了,我不喜欢被人用手指头指着鼻子,下次麻烦你记住这一点。
哦,对了,你应该不会再有下次了吧。”
“啊————!”惨嚎声从常荣的嘴中吼出,唾沫口水横飞天地啊!
我嫌弃的用口罩捂住口鼻,往后退了两三步。
“喂喂,我说常先生,你疼可以吼出来嘛,干嘛要吐口水呢?不知道现在是疫情时期吗?你这样做可是有违常理,我甚至可以控告你,故意用唾沫中的病毒谋杀呀!”
常荣的神情简直精彩到了极点!
里面有痛,有愤怒,但更多的却是问号和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疼的流着口水怒气冲冲的质问我。
将目光瞥向萧文和小龙,哆哆嗦嗦的道,“你们...你们不是警察吗?警察的职责难道不是保护良好的市民吗!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
现在我怀疑有个精神病冒充暴徒跑来我家里闹事!你们还不快点把他抓起来,难道要等到闹出人命之后才抓人吗!”
常荣的话字字诛心。
小龙有点站不住了,深深咽了口唾沫,问道,“萧...萧所,这...这...这敏哥到底是什么人啊?他真的是市局派来的吗?
这,这毫无缘由的打伤市民,是要负起责任的!我们赶紧把伤者和那只猫送医院吧!”
萧文的眼角也抽了抽,不过他已经见过我打王金虎了,所以,此时硬是忍住了要质问我的冲动,反而是拦住了想要过去扶人的小龙。
“等,等等...再等等。”萧文擦着冷汗喊住了小龙,“孙组长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顿了顿,似是安慰自己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讲起理来他不是人...”
小龙当场呆楞在了原地。
我一笑而过。
对于他的这句评论,我听在耳里,笑在心里。
讲起理来不是人,这对我来说倒是形容的很贴切。
因为对付那些死皮赖脸的混蛋,我觉得我应该比他们更混蛋点儿,你们说呢?
“不是说了吗,我是市局派来的志愿者,我叫孙敏。”
‘刺啦’一下,我又点起了一支烟,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跪倒在地的常荣,“怎么样?疼吗?”
“疼吗?”常荣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突然瞪着眼睛爆吼,“我疼你骂隔壁!马勒个壁的!你被折断指头试试疼不疼啊!你特酿的还敢问我!”
“啪!”
我一脚蹬在了他的鼻子上。
瞬间他的鼻子四分五裂,血浆爆出!跟一块破碎的臭豆腐一样完全的成了一坨浆糊!
“啊————!”常荣又是一声惨嚎,“我的鼻子!!”
我毫不为之所动的蹲下身子,採起他的头发,缓缓的对他说道,“我问,你就答。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听着,我是一个非常没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对于你这种人模狗样的家伙我更是没什么耐心。
下面我问,你答。
若是不想再吃苦头的话就好好的配合我,否则,我的下一个目标就很可能是你的脑袋,当然也很有可能是你的脖子,或者是大腿侧的大动脉。
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手在一抖之下,是会打破你的脑袋还是拧断你的脖子,又或者是不小心划破你的大动脉让你流干血而死呢?”
常荣这个时候哪里还敢顶嘴啊,鼻子都成一团浆糊了,他哪里还会有勇气跟我瞪眼睛?
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在地上疼的打滚抽搐。
我看他已经毫无异议,于是笑道,“很好,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吃过苦头,总算是学乖了。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
从身旁随手拉过来了一张凳子,坐下。
吸了一口烟,紧紧的盯着地上抽搐的常荣,“那我现在问你,怎么样?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