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我一愣。
小龙点点头,继续道,“是啊,萧所长他很善良,他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个同事都很关怀。
哪个同事生病了,哪家同事遇到困难了,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哪怕他还没有当上代理所长的时候,他也依然对待我们如同家人。
所以,我们都相信他,支持他,敬重他!
所以...萧所长,也请您相信我们!
我们北宫派出所是时候扬眉吐气了,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小龙的目光无比坚定。
然而萧文的双眼此时此刻早已泛红,眼中噙着泪花儿,对着小龙认真问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呀?我都不知道我原来人缘这么好啊...唉...我真是太感动了。”
我晕呐...
你感动个毛线!被感动的是我好不好?
才被小龙的一番话感动到激起泪腺的我不禁被萧文这个憨憨给气笑了。
这家伙...我真的怀疑他有时候有一半儿是装傻的。
行起事情来慢腾腾的,犹豫不决,还心肠软,好说话。
但是面对罪犯的时候,又绝不留情。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醒我独醉。
这萧文不按常理出牌啊...是个实打实的棉花糖,又软但却又不好对付。
“行了行了!别再煽情了啊!再煽情下去我都快吐了!”
我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摆手,“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王金虎!鉴于你这次主动提供证据,立下一功,我就准许你去医院收拾一下你那条腿去。
但前提是,我们在这里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记住,出去了这个大门,你就得统统的给我忘掉!
所谓常荣吸毒,卖y的事情你给我忘得一干二净,就当这些事情从来不存在,我相信你这么聪明,应该懂我的意思。”
王金虎忙笑吟吟的点着头,道,“孙领导您放心,我保证,我现在就已经忘了那些事情了!
我原本也对那些事情没兴趣,我提供证据也是完全出于我个人原因。
您放心,这里的事情,不仅我没听见过,就连我手底下的这些员工们,也都没听见过!
喂!爷们儿们!今儿让你们来干什么来了!”
王金虎突然对着那两排虎背熊腰的家伙们喊了起来!
这七八个壮汉打从进屋儿开始就跟哑巴一样,分成两排站立两旁就一动不动了。
直到这时候王金虎喊他们了,他们才有了反应!
“抓嫌犯!”他们齐齐的喊道!
王金虎点了点头,又问,“那...抓什么样的嫌犯?!”
“抓花盆嫌犯!”壮汉们又齐齐回应道!
“嫌犯抓到了,我们还要做什么?!”
“回公司,该干啥干啥!其它的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王金虎满意的笑着,旋即转过头讨好的看着我,“嘿嘿,孙领导,您看,他们这回答您还满意吗?”
“啧啧啧...”我不禁咋舌啊,“哎哟哟,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你这些哪里是员工啊?分明是敢死队吧?
你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挺会调教人啊。
不过...我倒是挺满意这种回答的,行了,没你们事儿了,你带他们回去吧。”
“孙领导...别啊。我其实...其实...”王金虎却吞吞吐吐的不肯走。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干哈?你还想怎么地?你的事儿看在你提供证据的份儿上我都已经不追究了,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不成?”
我的目光冷了下来。
王金虎吓的胖脸一抖,连连摆手,“不不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我...我,我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忙能帮不...”
看得出来王金虎并没说实话,他肯定是有话要跟我讲,只不过人多眼杂,他不好开口。
不过我也懒得搭理他,他这样的人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破花盆案,如今案子已破,其它的事情也就不归我管辖了,王金虎以后是何处理,就让萧文自己去决定吧。
“没有什么忙可以帮的了,我们等会儿就要回市局了。”我淡淡的说道。
“啊?您这就要回去?”
“孙组长,您这就要走吗?”
哪只我此话一出,萧文,王金虎,小龙,常荣,纷纷看向了我。
这几个人满脑袋的问号。
我笑笑,道,“案子已经破了,其它的事情我们也不便插手。萧所长,抓捕毒贩来源以及捣毁淫窝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最后,鉴于这次花盆的事件我会给与最终的评判。”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花盆事件嫌疑人常荣以及主涉事者肥猫小暹罗...”
欸?
众人都懵了。
这是啥评判呐?怎么猫还成了主涉事者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只是笑着继续说了下去,“事件已经查明,原嫌疑人常荣因管教,督导不严,使得自家养的肥猫——小暹罗,患有多动,抑郁,暴躁,以及暴力倾向。
在这周周四的那一天,暹罗猫多动症复发,不慎将阳台养绿萝的花盆打歪,致使其从四楼坠落,不幸砸到了过路人王秋湄女士的头上,造成其重伤。
现在我判决主涉事者暹罗猫形成故意伤害罪,判其终身监禁,委托给一家合格的宠物医院进行终身饲养,不得将其放养或者是出售,而在宠物医院期间饲养的所有费用,皆由其原主人常荣负责。
常荣,你有意见吗?”
常荣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懵逼的说道,“没...没意见。”
“嗯,很好。”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而原嫌疑人常荣形成了包庇罪,故意逃脱罪,两项罪责并罚!
罚其在派出所拘留半个月,半个月的期间里你要竭尽全力帮助萧所长他们抓捕毒源以及卖y者的主谋和参与者,实施者,受害者。
并且在空闲之余熟读刑法,将自己彻底改造!你能做到吗?”
常荣的眼睛一红,眼泪鼻涕齐流,“能!我能!谢谢您,谢谢您给我了改过的机会啊!”
“先别高兴的太早。”我笑着道,“被你家花盆砸中脑袋的王秋湄女士现在自理不便,而且我看她生活的挺拮据的。
所以,你也要为你的过错担负起一定的责任。
第一:你需要出钱雇人照顾王秋湄女士的生活起居,但是现在是疫情时期,雇人并不安全。
所以我建议萧所长从派出所挑选出三位年轻干练的女警分三班倒的制度轮流照顾王秋湄女士,并且将这份外出执行劳动的工作加入到外勤值班中,值班费由常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