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公馆社区很大,而且是大的离谱儿!
顾青寒开着法拉利在‘极速车道’上飙到230,竟然还足足的跑了将近十分钟!
最后,在一栋三层超大豪华的别墅前缓缓的停下了车!
此时,别墅的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搭眼一瞧,至少得有七八个。
这七八个人全都是社区内的保安。
而围在他们中间的,还有一个....
??
呃...那人在做甚?
只见中间一人,身穿黑红相间的大戏袍。
头戴粗绿布,脚踩皂靴,双耳之间挂了一缕黑色的大胡子。
手持拖把棍儿,在棍儿的前端还插了一柄西瓜刀。
用五颜六色的绳子将西瓜刀绑的结结实实,牢不可破。
甩着棍子,舞着大刀,那是耍的相当熟练,刀光剑影之间,虎虎生风!
只见那人一边耍着,一边口中大喝!
“呔!
来者何人?竟敢关公面前耍大刀!”
‘嗖嗖!’
又是两声刀光剑影!
那人左腿一抬,右手一摆,将戏袍高高撩起。
而后重重顿足,双指一并,怒视前方!
两只眼睛瞪的犹如铜铃,怒发冲冠,又是一声大喝!
“来者莫不是秦琼尔?!
还是我那三飞弟弟?”
“呱唧...呱唧...呱唧...”
这人说罢,竟原地走起了戏台!
双手持棍!左下右上!
歪着脑袋,抖着胡子!一句一句又一句!
嘿!还上瘾了!
“我说,这人有疯病吧?”
我哭笑不得,“怎么在这里还唱上大戏了?
扮演的是谁?关公吗?
打扮的不伦不类,唱的不堪入耳,简直侮辱咱们的国粹!
尤其是他头山戴着的那顶绿帽子,是经过改装的吧?”
史大力和高纤扬被我的话逗得呵呵直笑。
顾青寒的脸上原本还有笑意,但当他看到围在中间那人之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张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水。
道,“孙组长,就是这个人!”
“他?”
我惊讶道,“不就是疫情期间在家闲的出毛病了吗?
在其它户主家门口闹事,你们组织保安撵走就是了,用得着报警吗?”
顾青寒半晌不语。
眼睛紧紧盯着中间的那个人。
“他不是东海公馆的人。”沉吟半晌,他才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我一听,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是东海公馆的人!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东海公馆在疫情危难之际竟然让一个莫名奇妙的外人闯了进来。
不是说外人不能进入东海公馆,但是至少在疫情期间是绝对不能随意让外人进入的。
但是现在看来,东海公馆不仅进来了一个外人,而且还在这里唱大戏,闹事。
然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被闹腾的户主和社区的保安人员,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拿下他的,任凭他在这里大吵大嚷的胡闹!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人不是个有证儿的疯子就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他,到底是哪一个呢?
“他叫葛里海,今年29岁。”
正在这时,一旁的顾青寒嘀嘀讲述了起来。
“这个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混混。
曾经参与过不少斗殴事件,有过不少劣迹。
我在市刑警队工作的那两年曾经与他见过几次面,每一次都是他打了人之后被抓进局里进行拘留。”
“昂...这样啊...”
我点头沉吟,“这么说,这一次他来这里耍威武其实不是冲着那个陈什么书来的,而是冲着你来的?是要报复你?”
“是陈书海先生。”
顾青寒强调道,“我与他并没有直接过节,而且他知道我以前做过刑警,所以不会来招惹我。
这一次他在陈先生的家门口闹事,纯属于出自他个人的私人原因。”
“怎么说?”我好奇的问。
顾青寒道,“陈书海先生是本地知名的房地产大亨。
年前,为了庆祝楼盘全售,陈书海先生举行了一次舞会庆典。
那一次,陈书海先生携带着他的夫人与独生女儿陈蕊小姐一起出现在了舞会中。
很不巧的,那一次的舞会葛里海也在。
并且还一眼就相中了陈蕊小姐。
当时陈蕊小姐不知道葛里海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出于礼貌没有拒绝葛里海的邀请,与他跳了一支舞。
就是这样一次不伦不类的邂逅,让这个混混彻底的迷上了陈蕊小姐。
往后的日子里,他三天两头的就来骚扰她。
陈蕊小姐出于礼貌,只是委婉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委婉的拒绝了他。
可是葛里海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混混,彻头彻尾的流氓!
陈蕊小姐的拒绝使得他恼羞成怒。
在一次小姐外出的时候,他尾随至厕所,差点将她猥亵。
还好最后我们循着小姐的呼救及时赶了过去,才免去了一场悲剧。
葛里海也因此受到半个月的拘留。
拘留期间在看守所打人,又延长了刑期,关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出来,他不仅没有丝毫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使得陈书海先生一家人屡屡受到骚扰。
而陈蕊小姐更是再也不敢一个人外出,几乎是天天躲藏在家里。
葛里海因为见不到陈蕊小姐,中间消停了一阵。
但没想到,他色胆包天,竟然追到了陈书海先生的家中!
简直就是太可恶了!”
顾青寒言毕,愤愤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我沉吟,“嗯...事情的经过我大致了解了。
不过有几个问题我倒是想问问。”
“孙组长请说。”
“据你刚才的讲述,陈书海先生应该是一位成功的房地产大亨。
虽然我没有听说过,但是这样的人物应该不会与葛里海这样的小混混有所挂钩吧?
在舞会庆典上,怎么会邀请他呢?
还有,葛里海的本事再大,他都闹到东海公馆来了,难道你们就不拦住他,就这样让他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这不符合常理嘛。”
顾青寒一叹,道,“孙组长有所不知。
当时陈书海先生请的是他的合作伙伴,而葛里海是那位合作伙伴手底下的一名员工。
只是在那一天,那名合作伙伴正巧是带着葛里海去的。
至于为什么不拦着葛里海进入东海公馆,那是因为他带着武器来的!
陈书海先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太僵,所以,才通知保安放他进去的。”
“武器?”
我皱着眉看向了葛里海,“哪里有武器啊?你是指的那把西瓜刀吗?”
顾青寒道,“您先前在东海公馆大门口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三辆面包车呀?”
我回忆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有点印象。
当时我还在想,这东海公馆的门口怎么停着三辆破烂啊,多煞风景。
怎么?武器在那三辆面包车里?”
顾青寒点头,沉着脸说,“不错,葛里海那个混蛋,拉了整整三车的煤气罐!
扬言要是不让他见陈蕊小姐,他就把整个东海公馆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