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怒火滔天,而此时的尚书府,依然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的波澜。
但风平浪静之下,往往掩藏着惊涛骇浪。
“小姐,我真搞不懂,她秦婉玗,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是京都出了名的草包,可先皇却还是将她许配给了三王爷,像三王爷那样绝品人物,岂是她一个草包能配得上的吗!”
秦家大小姐秦瑶的贴身丫头小翠,满脸不服气的说道。
“娃娃亲罢了,谁能想到她会这么没用?”秦瑶不屑的道。
一个草包而已,竟然敢觊觎三王爷,哼,当我秦瑶是摆设吗?
“是啊,她哪能跟我们家小姐相提并论,若非她外公苏澈是当朝将军,从小就被赐了婚,她哪里有这等福分?”
“苏澈那个老东西,迟早会有人收拾他,至于秦婉玗嘛,哼…” 秦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秦瑶虽然比秦婉玗大一岁,但是二房所生,只不过是庶出,就连跟喜欢的三王爷订婚,都没她什么事,所以,她从小就痛恨秦婉玗。
秦婉玗明明没自己漂亮,也没自己能歌善舞,只因她外公是当朝将军,子凭母贵,身份还是嫡出,就这样硬生生夺走了自己的一切,甚至还抢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她凭什么?
想她秦瑶可是有着“京都第一美女”之称,不但样貌出众,且琴棋书画、曲艺歌舞无不精通,哪家公子哥不为她倾倒,就连三王爷那样的人杰,每次见到她,都会多看几眼,而她亦打小便倾心三王爷,心中认定,非嫁三王爷不可。
“秦婉玗那样的草包,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王妃,能配的上三王爷的,也只有我秦瑶!”秦瑶无数次在心中这样说道。
“小翠,外面有什么消息吗?”
“小姐,暂时还没有消失传来,用不用我再让他们去打听一下?”
“不用,安心等着吧,过了今日,秦婉玗便会彻底身败名裂!”想着秦婉玗接下来会有的遭遇,秦瑶心情瞬间变好了。
“小姐,咱们这招真的有用吗?万一那草包回来了怎么办……”小翠虽然高兴,但还是有些担心。
万一?
“不!没有万一,她是不会回来的,秦婉玗清白已毁,还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秦瑶下意识的攥紧手中的杯盏,狠狠的说道。
“就算她能活着回来,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是再也不可能成为三王妃的,更何况,我也有办法,让她再死一遍!”
小翠闻言,一阵欢笑。
“小翠,给我梳妆打扮吧,估摸着,过不了多久,三王爷就该到了。”秦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此次,她可是志在必得,凡是阻碍她成为三王妃的人,都必须一一铲除掉。
“这些都换掉,东西都用最好的,一定要让三王爷记住我最美的样子。” 秦瑶指着用过的胭脂水粉,然后朝小翠说道。
想象着见到三王爷的样子,秦瑶满眼的希冀。
“是,小姐!”
……
秦婉玗在将军府简单捯饬了一下,换上一身新衣裳,便带着苏迟回到尚书府。
苏迟一身黑色劲装,手中一柄长剑,英姿飒爽,寡言少语的,跟随在秦婉玗五步之内。
在京都,人人都知道尚书府的二小姐,是出了名的草包,到哪里都会引起一番嘲笑。
娘亲死了,外公失势,在尚书府上,秦婉玗自然也就失宠,在二夫人和大小姐秦瑶的指使下,整个尚书府,也就没有人愿意待见她。
仅有一个叫清欢的丫头,是打小跟随秦婉玗的婢女,两人情同姐妹,不论秦婉玗地位如何,她一直陪伴在侧,不离不弃。
看着秦婉玗一副神游的样子,清欢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不舒服?奴婢去给你请大夫来。”
秦婉玗摇摇头,“我没事,就是下午发生了些事,脑子有点乱。好了,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会。你不用伺候了,去给苏迟安排间卧房吧。”
想了想,秦婉玗又朝清欢强调道,“别安排太远,离我越近越好。”
“好的,小姐。”虽不明所以,清欢还是点点头,先是将秦婉玗扶到床边,安置她躺好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苏迟也跟着出去,很快消失在眼前,但秦婉玗知道,她并没走远,一定就在她附近,随时随地保护她的安全。
躺在床上的秦婉玗并没有立刻入睡,她还在回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一切。
今天所发生的一幕幕,都在脑中如幻灯片般翻过。
这么多事,集中在一起,就像是一场梦,那么的难以置信,却又那么真实。
望着眼前有些陈旧的床帐,秦婉玗有片刻的茫然,却又很快化为宁静。
“唉,今天真是最悲惨的一天了!”舌尖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微微回神,不禁自语道。
秦婉玗解开外衣,凝脂般白皙的肌肤,依旧布满了红色痕迹,那一道道印痕,都印证着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竟然还在想那个夺走自己贞洁的人!”秦婉玗自嘲的想到,随后眉头蹙成了峰峦。
回想起今天的经历,她这才突然发现,这里的世界与她生活的现代不一样,这是个类似古代的世界。
古代?
啊!
那不是以后还得遵从古人的三从四德?还有那些繁琐的封建礼仪?
啊!啊!啊!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失贞了!
她失贞了!
对古代的女子而言,贞洁可是极为重要,甚至超过了生命,所以原来的秦婉玗,因失贞咬舌自尽了。
秦婉玗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应该怎么办好?
怕是以后的日子,都不会那么好过了。
秦婉玗对着门外喊道:“苏迟!”
苏迟很快出现在房内,“小姐!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小木屋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小姐!”说完苏迟朝着秦婉玗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秦婉玗深呼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自语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毕竟她已不是秦婉玗,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秦月啊。
想着以后就要自己一个人,孤单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秦婉玗又十分的沮丧。
唉,先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休息一下再说吧,经历这么多事,真还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