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地下停车场,吴昕洛停好了车,就拨打林非梦的电话。
电话是通的,可却无人接听。
吴昕洛将车门锁好,边拨打电话边往前走。
不远处隐隐传来铃声,吴昕洛一脸的疑惑,慢慢循着铃声走去。
铃声越来越近,吴昕洛终于走到了角落里,只一眼就见到了躺在地上的林非梦。
吴昕洛大惊,忙不迭地跑过去,“贺夫人,你快醒醒。”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没等她想明白,后脑勺一个剧痛,她的眼前一黑,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昏迷前,她似乎见到了吴菀新那张得意的笑脸。
再次醒来,吴昕洛只觉得后脑勺痛得厉害。
她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刚想伸手摸一摸自己疼痛的后脑勺,就听到了女人尖锐的叫声。
“啊,姐姐,你对她做了什么?”
吴昕洛抬眸,就见吴菀新手里拿着两杯奶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吴昕洛。
“我。。。。。。”
记忆快速回拢,吴昕洛这才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此刻的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而林非梦就躺在自己的身侧,昏迷不醒。
吴昕洛的心头一跳,顿时闪过不好的念头。
“不是我,真不是我。”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像是她把林非梦给打晕了的?
“呀,出事了,快抱警。”
听到吴菀新的尖叫声,陆续有路过的人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林非梦,顿时有人拨打了求助电话。
“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婆婆?就算她再不喜欢你,你也不能伤害她啊。”
吴菀新手中的奶茶全部丢到了地上,一脸难过地看着吴昕洛。
“不要瞎说,不是我干的。”
吴昕洛连忙将手里的棍子丢掉,不断地往后退去。
“那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手里拿着木棍,为什么我婆婆她会躺在你身边。”
吴菀新流着泪质问道。
吴昕洛百口莫辩,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犯人一样。
“不是的,真不是我干的。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吴昕洛拼命地摇头,因为淋雨的关系,再加上刚刚挨的闷棍,让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地倒地不起。
倒地时,吴昕洛听到吴菀新在跟旁人普及她的丑事。
“我姐姐她精神不太好,今天一定又是没吃药,这才。。。。。。”
呵,吴菀新啊吴菀新,她还真是无时无刻,不遗余力的抹黑她呢。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非梦为什么会晕倒在这儿?
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昏迷前,吴昕洛想除了吴菀新,她找不出第二个想害她的人。
这下,她可真是惨了呢。
再次醒来,吴昕洛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
她动了动,却发现手上拷上了手拷。
记忆纷涌而至,吴昕洛苦笑,明白自己现在一定是被当成嫌疑犯了。
“你醒了。”
有警员走了过来,解开了手铐,“醒了就好,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敬官同志,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可是我敢发誓,这件事跟我无关,我只是收到了信息,过去的时候,已经发现贺夫人倒在地上了。”
吴昕洛知道自己要被带回敬局审问,于是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吴小姐,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敬员开口,“当事人已经醒了,明确地指认你就是伤害她的凶手。”
“什么?”
吴昕洛一脸的错愕,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来告诉她啊。
吴昕洛被带走了,临走前拨打了夏心妍的电话,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听到这个消息,夏心妍跟霍翌庭匆匆赶到敬局,好不容易才跟吴昕洛见了一面。
“洛洛,你没事吧。”
门被推开,夏心妍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心妍,真不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去伤害林非梦呢。”
见到闺蜜,吴昕洛连忙起身急切地开口。
“嗯,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陷害的。”
夏心妍急忙安慰道:“你放心,阿翌正在外面周旋。”
吴昕洛点点头,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们说林非梦醒了,却指认是我伤害的她。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她真的想不通。
她什么时候跑去伤害的她?
她也是受害者好吗?
“这件事很有古怪。洛洛,你不觉得整件事跟三年前我被刘芷颜陷害是一样的吗?”
夏心妍脸上的神情凝重,在替闺蜜担忧着。
“我们俩真是难姐难妹。”
吴昕洛苦笑,“可你比我好,当时有你老公不断地替你奔波想办法。可我呢?我爱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失去记忆了,你说他还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林非梦亲口指认是她伤害了她。
而贺蓝之又失去了记忆。
那么在吴菀新的挑唆下,他还会跟从前一样,坚定不疑地站在她这一边吗?
显然不太现实。
吴昕洛只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身体痛,脑袋更痛。
“别急,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夏心妍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只能安慰着她。
闺蜜俩紧挨着,一时默默无言。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霍翌庭走了进来。
“老公,怎么样了?洛洛可以走了吗?”
见自家老公进来,夏心妍急忙走过去询问道。
“可以走了。不过。。。。。。”
霍翌庭欲言又止,眉宇深锁着。
“不过什么?”
吴昕洛也站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霍翌庭。
“姐姐,你还好吧。”
门边响起吴菀新的声音,娇娇俏俏地走了进来。
“姐姐,都怪我对你太放纵了才让你闯下如此大祸。今后不会了,你还是乖乖回我们吴氏的疗养院,然后在那里好好治病吧。”
回吴氏疗养院?
吴昕洛猛然一怔,看着吴菀新道:“吴菀新,你什么意思,我没病,我不要进疗养院。”
她要把她当成精神病关进疗养院吗?
她要像她死去的妈妈一样,往后余生都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疗养院里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