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丁邦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一声闷响,白崇直接是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力气极大,直接把那书桌给拍断了。
“去,把前几日给程云舒饭中下药的那个士兵我给叫过来!”白崇气的脸色发青,想到刚刚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就感到一阵的愤怒。
丁邦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气,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不过见他气头正盛他也不敢上前再问,拱了拱手道:“是。”说完,就急匆匆的下去了。
书房当中的白崇,已经是气的一张脸通红一片,若是这程云舒当时已经发现了这软骨散,所以假装一副没有力气的样子假装吃下了,而事实上却把这米糊倒在了床底下,这是不是代表着程云舒在没走之前就已经猜出了他的目的,而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白崇越想越感觉一阵后怕,怪不得这两天他的心总感觉十分的担忧,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很快,那名原本在程云舒碗中下药的士兵就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见到白崇脸色十分的阴沉,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吗。
“白,白将军,您、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啊?”那士兵颤颤巍巍的抖着声音说道。
白崇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名士兵,脸上十分的难看,厉声说道:“跪下!”那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白崇这个样子,整个人身体一震,腿一软就直接跪了下来,颤颤的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说!那日你在程云舒早膳里下的软骨散你是亲自看着她喝下去的?!”白崇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好像要把他瞪出了个窟窿一样。
后面的丁邦一进门就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眼睛转了转,心中不由的有些发凉,心想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了吗?
那士兵听得这话,已经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回想起那日的门外自己所听到的,重重点了点头:“回、回将军,那、那日早上我把早膳送给了那丫鬟之后就一直蹲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那日程小姐的确是把那碗米粥给喝了啊,小的还、还听到她和米粥时所发出的声音来呢!”
这士兵已经被吓的差点呆了,为了掩饰自己确实是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也是亲耳听到的做辩解。
“你再给我胡说八道!好,既然你说程云舒把那碗米糊吃下去了,我带你去看看一样东西!”说着,直接上前一把提住那士兵的领子就向外拖去。白崇此时已经是在气急了,手上的气力极大,直接把那人拖了下去。
一旁的丁邦也是快脚跟上,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让白崇发这么大的火气。
那房间外面的士兵远远的就见到白崇脸色十分阴沉着拖着一名士兵就朝他这个方向过来,连忙打了一个激灵,知道如今白将军发了很大的火,自己还是小心不要碰到。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快步上前就把那房门给打开了。
白崇直接把手中的那名士兵一扔,他整个人已经被刚刚白崇的火气给吓傻了,腿上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偷偷看了一眼白崇那十分阴沉的脸色,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白崇根本就不会看他,直接一手挥开了床单,露出了那倒在床底的一片已经发馊了的米糊,指着他看:“那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床底下的东西是什么!”
那士兵一惊,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接爬上前去看那床底的米糊,顿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猛地向后退去,一双眼睛十分惶恐的看向白崇:“不不!将军,那日我分明在外面听到了程小姐把这米糊给吃下去了,一定是那里弄错了,这不一定就是那天走上的米糊啊,将军!”
白崇深吸了一口气,他当然也希望这不是那日的米糊,但是若不是为何程云舒会多此一举的倒在这个隐蔽的地方?他转过头看向丁邦,指着那床底说道:“丁邦,你来看看。”
丁邦见此,立刻上前低着头向下看去,伸出手沾了一些放在鼻尖闻了闻,虽然这米粥已经发馊了,但是里面的软骨散却没有因此也变质,而是形成了一点点类似面粉状的东西掺和在这米粥当中,里面除了馊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甜味。
丁邦起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士兵,这下也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抬头看向白崇,开口说道:“将军,这米粥当中确实是有软骨散。”
听到这样的话,那士兵直摇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满脸的惶恐,连忙说道:“将军,这不可能啊,那日早上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程小姐吃下去了,但是我明明听到了她吃下去的声音了,将军这米糊绝对不是那天早上的那一碗啊,将军你相信我啊,这绝对不是!”
“不是这一碗还能是哪一碗,将军只有在一碗米糊里面动了手脚,你说这是不是!”丁邦看着白崇的脸上十分的阴沉,知道这程云舒并没有服下软骨散,直接瞪着那士兵一眼,厉声说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拉下去,斩首示众!”白崇根本不去看那名士兵的哭喊,直接气的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就踏出房门。
“不!将军不要啊,属下真的是亲耳听到程小姐服下去了那碗米粥,这一定不是真的,这是假的啊将军,这是假的!”那士兵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满脸的惶恐就想要上前去拉白崇。
院中的士兵听到白崇发了命令,各自看了一眼,谁都不敢违抗上前压住了那名士兵,不让他动弹。身后的丁邦看了一眼那还在死死挣扎的士兵,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程云舒果真是十分的聪明。这软骨散无色无味吃者只会感到有些甜以为是加了糖而已,怕那时候不是程云舒发现了这米粥有问题,就是发现了这士兵在门外偷听因此才故意假装吃下去的。
程云舒,他真的还不能小瞧了这个女人!
“拉出去,来愣着干什么!”丁邦瞪了一眼周围的士兵,顾不得身后那还在不停叫唤的士兵,也随即踏出了房门。
书房当中并没有白崇的影子,丁邦不由的有些奇怪,一转头透过窗户就见到白崇此时正站在后院花园当中的八角亭当中,知道他心中此时定然十分复杂,抬起脚步向前走去。
“将军,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丁邦看了一眼他,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