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原来的洞穴,夜北月便直直的倒了下去。这次御灵,耗费了她太多的灵力,以至于现在都还没有缓过。
夜寰宇惊慌失措的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的人,一时犯了难。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握着她的手也不是,不握着也不是了。
剩下的时间……
一身的泥泞,还有泥土的腥味。商雁紧随其后的跟了进来,要不是如今没有了术法,他或许还不会这么狼狈。
给她找来了灵器,居然还直接硬。
夜寰宇转身看着这小狐狸,脸上一阵嫌弃,“快滚,快滚,不然等她醒过来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商雁看着他,牙齿滋了起来,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他。
这人居然赶自己走,他算老几!
心里有些不平,便看也不看直接扑了过去。夜寰宇想都没想直接将它给拎着扔了出去。
生平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商雁,此刻也忍不住石化了。身上的东西都已经干了,风一吹,整个人笨重了不少。
没有再回到洞里,转身就去找水给自己洗澡。
刚才那样,夜北月的确是生气了。直接将自己的五行全部调了出来,填平烘干了那泥沼而后强行石化,再用清泉镇压。
夜北月陷入了昏迷之中,连带着小萝卜头。
攒了许久的灵气,被她蛮横不讲理的全部抽掉离开。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
现在还在休眠之中温养灵气。夜寰宇赶紧将自己的灵丹拿出来喂给她吃。
她也不是没有灵丹,只是在身上找来找去也找不出来几个好的。再加上刚才过来的时候。
夜北月就像没见过市面一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一并给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现在能找到的,也不过是一些低阶的灵药。
一看就知道家里并没有给她准备太多的东西,也不寄希望于她的身上盼望着她能赢。
夜寰宇拧着眉头,想着刚才的架势,而今只剩下狼狈可说了。
回想着他和夜北月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什么灵兽,十分安稳的就到了处于最中心的地带。
家族大比是为了给家族选人才,所以家族大比的时候,可以小打小闹,互相切磋,却不能伤人性命,一旦出现了有生命威胁的东西存在,场内的人就会被强制送出去。
家族大比只有三个条件,毕竟是为了选拔人才,而不是要自己的家族断根,所以大比的条件在大多数人看来是非常简单的,一:多,二:快,三:好。
这三个条件在不同人的眼里有不同的理解,而在夜北月这里,她认为是,拿的东西多,完成速度快,东西的品质好,于是一路上她在小萝卜头的提醒下,不停的捡路边看起来不起眼,其实是好东西的小杂草,野果子。
她知道自己拿这些东西出去,反而会引起怀疑,她一个才恢复神智的人怎么会认得这个。
于是决定把这些东西全部用来炼丹,直接拿品质更好的丹药出去不是更好。
这样的做法,倒是没想到在他的眼里便是不受家族青睐了。
不过这样也好,夜寰宇将自己珍藏的灵丹妙药全部拿了出来。
这次能不能进入决赛,便全看夜北月了。
他也看出了夜北月的不简单了,不像是寻常的人。也知道夜家做的那些龌龊事。
只要不关系他的利益问题,一切都好说。
只是他的那个弟弟,好容易利用夜北月将夜盲星给甩掉了。
而后一路走到这里,只要再加把劲,她就能带自己进入决赛之中。
夜寰宇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于夜北月来说,他只要安安心心的躺好,不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也就可想而知。
不知道喂了多少灵丹妙药,直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才看着旁边的夜寰宇,还有身边一地的瓶瓶罐罐。
身体里的灵气照常运转着,她看着面前的人,轻轻的唤了一声小萝卜头。
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她睁开眼睛。而后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闻了闻。
里边还残留着一股子的清香,让人精神一振。
她摇了摇夜寰宇,等着人醒了才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喔。”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而后又是迷迷糊糊的问着,“你现在没事吧。”
“暂时没事。”她沉默了一瞬,而后才低声说道:“谢谢。”
他笑了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脑袋还有些晕,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过了一会才稳当了,看着面前的人。
夜北月也没有埋怨什么,抽了一丝灵气传了他的身上,温养着他血管里枯竭的灵脉。
夜景珂他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兽潮过去,他们再看周围的境况,四周都是一片的荒芜。
他们走散了,没有夜宁波的帮助,她现在在这里只觉着危险。修炼不够,一路上都是靠着别人的保护。
现在身上的护甲还好,灵药还在。所有的闲杂物品都在纳戒之中放着,看着倒是不错。
在此之前,她只需要保证自己能够在这里活下去。
不担心会有人对她出狠手,只是担心这里的妖兽。
拿着长鞭,她慢慢的往前走着。脸上有一丝的刺痛,忍不住摸过去。
而后一看,便是一手的血。夜景珂怔了一下,而后惊慌失措的捂着自己的脸,生怕毁容了。
这张脸,是她的保证。只要还是花容月貌,日后定然能够再寻找到一个模样不错的世家子弟。
这是她的资本,是她唯一的保障了。
她的脸,绝对不能被毁掉。
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她快步的朝着林子之中走过去。等找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才坐下来,拿着铜镜看着自己脸上的东西。
伤口不大,也不是很深。她只担心这会不会留疤。便拿着纳戒,在里边翻找着。
带来的东西不少,而能用的也不多。祛除疤痕的灵药寥寥无几,只有平日里要用的一些护肤品还在。
而今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了。
沾了一点药膏抹了上去,轻轻推开。伤口又是一阵刺痛,她轻轻皱眉,咬着牙齿将药膏给推开了。
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牙疼似的将自己的脸给捂着。目光狠辣的看着那未知的方向。
她会这样,全都要怪夜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