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似乎有些不屑:“你当真以为我要动你,莫要将你想得太过完美了。”
夜北月也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面前这人不会要自己的命,至于是为了什么,她倒是不知道。
脖子上的手被松开了,夜北月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是谁?你又要做什么。”
她轻哼两声,看着那寒零花,又看着面前的夜北月,笑容带着几分得意。
又带着几分的讽刺。
看着叫人着实不爽了些。
夜北月也跟着坐了起来,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药草的身上,始终不曾离开过。
那人将东西放在她的跟前,冰冷的寒气,两个时辰之内必须将这个喂给商雁吃。
想来倒也是一桩苦差事了,那东西递到他的跟前,商雁这才勉为其难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她手上如同冰晶似的,花朵,
夜北月有些迷茫,看着那花在自己的面前绽放,而后又在自己的面前平静的离开。
这般而言,倒也是没有什么差的。
她忍不住提醒着,“花没了……”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手上的花枝,神色颇有惋惜的模样。
夜北月站起来,面容平静的同她对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听闻你是未来的太子妃。”
她还是有些不大习惯,望着面前的人,唇角微微荡出了一抹浅笑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人一怔,而后茫然的看着夜北月?
后者正淡定自如的将自己的行李给取了出来。
那人有些不甘心,“第一名,为什么我就不是那个第一名?”
“你若是参加,便有机会了。”夜北月忍不住轻哼一声,对于她的想法并不觉得有什么。
应当是觉得这次的比赛不太公平而已。
国比之间不过就是为了站到第一的位置。
两个人在这边浪费口舌,倒是没注意这里的云雾开始慢慢稀薄起来。
久违的阳光在他们的脸上晃荡着,夜北月突然撒了手,看着面前这人。
“若是无事我们就走了。”她最后再看了一眼,而后将商雁抱了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至于那小山丘上的寒零花,她也只是看了一眼。
那些,并没有任何要开花的模样,倒也不知道这花再开的时候要等到何年何月。
心头怅然而又沉重,夜北月忍不住担忧的看着怀里的商雁,若是一辈子都是以宠物的身体待在自己的身边。
倒也不知道这寿命还有多久。
商雁睁开了眼睛,见着是在往回走,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成了成了,以后有我在一日便一日没有人来欺负你。”
这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的确队自己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也有些茫然。
突如其来给她塞了一大堆的东西,她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该应当如何处置了。
望着面前的商雁,她突然停下来,转身就要往回去。
他正走着,并未觉察到发生什么事情。
等走得差不多了,才觉察到夜北月不见了。忙匆匆回去寻找,她的气味像是在空气中消散了一样。
这四周都是她的味道,而独独今天不是。
竖瞳在这里环顾了一遍,最终收了回来停在了那雪地里,一串串的脚印,向里边蔓延着。
他跟着过去看看,有些不懂她现在的情况。不过今天看来,却不是个来采药的黄道吉日。
夜北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她被拽着进了一扇古旧的门里,
这里边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一群灰衣白裙的儒生,这倒也没什么。
夜北月眨了眨眼睛看着里边的孩子,余光见着那戒尺慢慢的拿了上来。
作势要打她,夜北月立刻慌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而后异常乖巧的坐着。
她这般倒是叫人挑不出错处,刚才那般也不过是本能的反应而已。
低头再看商雁时,它已经不见了。
那么大的一只狐狸,火红色的皮毛倒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
她在这里晃悠了起来,目光悠然的在这里看了个遍。
剩下的话,她压根儿就听不进去。
望着面前的几个人,她随意就寻了个地方坐起来,看着那人。
这里是幻觉,外边的飘飞的不是柳絮而是雪花。
远处看得帮忙,近看不过就是一团白色的花絮,看起来倒也没什么。
里边的声音她完全听不下去了,那些人似乎也离着自己越来越远了。
等着她再醒过来,已经回到驿站之中。周边无人,只有她这里。
晕过去之前的事情一并不知,整个人茫然懵懂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
心里忍不住奇怪着,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夜北月瞥了一眼,而后撩了被子就要下床。
一旁等着的大夫,看着他们这般,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单纯玩闹,他倒也没有在意,继续看着手上的东西。
晕过去之前,她还惦念着商雁。
正等着它回来,夜北月将饭菜送到了门口的位置。她也不相信有人会死了。
心里有几分惊恐。
两人在稻田之中行走着,倒也不知道这即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是怎么回来的。”她看着旁边的人,“你同我说实话,告诉我我是怎么回来的。”
这剩下的辜负还有不少,看着忙碌回来的人,这东西怎么放已经放得差不多了。
时间差不多也快了,两个人在这里边慢吞吞的耗着。夜北月一直担心那只估计还没被找着的狐狸。
火红色的皮毛,看起来油光水果的,也挺暖和的模样。
若是将身上的皮毛剥下来,做成围脖倒也不错。目前就怕这肥水流向了别人家的田地。
夜北月有些担忧,一旁的人还在不停的催促着,但我不知道是在催着什么东西。
她随着人往前走着,听到的声音也越发的模糊起来。
旁边的人看着她,经不住瞪大的眼睛来,不知道在看什么。
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变远。她闭上眼睛,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
好在旁边有人接着,她这才没有掉落在地上,后脑摔坏。迷糊间,还醒了一次来,却没什么用。
这边的大夫按着她的手,而后扒了她身上的衣服。
夜北月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叫她知道了,这两个人怕也是没什么命过了。
好在她如今虚弱成这般,一顿针灸过去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没有人在她的身边,自然是不会有人替她担忧的。这会突然记挂起来,才发现这圈子太小了。
她还未醒过来,就看着面前的一团人看着。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人随意看了一眼,便没有看了。
如此,好说的话便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