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歪了歪脑袋,不知道吕公子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吕公子会脸红。
夜北月伸了伸懒腰,想去看看小红睡醒没有,她酒量好,商雁都差点倒了,她也没有任何感觉。
屏息凝神一阵,她又活蹦乱跳了。
不,不是活蹦乱跳,只是精神很多。她沿着走廊走去,路过自己房间时,看到商雁乖乖地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时不时拉一拉被子,翻个身,夜北月看到商雁这样,就走过去,蹲下身,想看看他睡觉是什么样子的。
近看,商雁的五官还是很好看的。
夜北月细细观察着,用手碰了碰他的鼻子,商雁皱了皱眉,张了张嘴。
“红色的……”他说起了梦话。
红色的?
夜北月看着商雁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下意识地蹲下身,耳朵靠在商雁的嘴上,终于听到了后半段话。
“红色的肚兜……好看。”商雁说。
老管家走到花园里,看到一个侍女正在修剪花枝。
“哎呀,你这样啊,整棵树就秃了!”老管家看到是新来的侍女,有些无奈,心想最近怎么来了这么多生手的丫头,他上前,拿过剪刀,准备教侍女修剪花枝。
旁边的侍女也静静地看着,想知道这修剪花枝有什么门道。
“啊,轻点,怎么了啊!”商雁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老管家手一抖,整根树枝都断了。
侍女也目瞪口呆。
“管家,你这样……整棵树就没了啊。”侍女说道。
“这是个失误。”老管家无奈,将那花枝插在泥土里,希望来年能再长一棵树。
然后,他将剪刀靠近花枝,一个飞镖在他耳边飞过,吓得他再次折断了一根花枝。
“罢了,还是你来吧。”老管家看着深深插在柱子上的飞镖,吞了口口水。
侍女害怕地接过剪刀转头看着她的房间。
就怕里面又飞出了什么东西。
“剪啊,错了我教你。”老管家说。
侍女这才回过神,准备剪花枝。
商雁被扔了出来,砸在侍女旁边。
“我不剪了,不剪了!”侍女吓得把剪刀放在老管家手里,害怕地跑了。
老管家拿着剪刀心中暗暗叹气。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好疼啊,干嘛打我啊!”商雁吼了一句。
“今晚,你不要在我房间里呆着!”夜北月吼了一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商雁坐在地上,有些无语。
“那你让我睡哪里啊!那个男人在我房间里,你又不让我去你房间!”商雁问。
夜北月没有理会商雁,把门关上。
气人,真的气人。
她心里有点堵。
肚兜……谁脱的衣服!
“公子,你们两个的动作,是真的大。”老管家拿着剪刀,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商雁问。
“这花都快秃了。”老管家指了指旁边少了两根花枝的树,“唉,修棵树怎么就这么难呢?”
商雁看着老管家慢慢站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知道昨晚是谁给夜公子脱衣服的?”商雁问。
“昨晚,是我让侍女脱的。”老管家说道,“怎么,夜公子不知道吗?”
“她以为是我干的!”商雁哭喊道,“冤枉,冤枉啊!”
冠珠坐在自己的寝殿里,侍女把花瓶摆在旁边,然后插上了方才在花园摘下的花。
“娘娘不要想这么多了,好生养伤,皇帝一定会记得娘娘的。”侍女在旁边说道。
但是冠珠已经不想做这种所谓的“娘娘”了。
她想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这个荣华富贵的地方,并不适合她,当初夜北月正是看穿了她这样的心思,才将她作为贡品送进来。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呆在这里了。
“你可知,最近的国比有什么小道消息?”冠珠轻声问道。
侍女露出难色。
“娘娘若是想知道,我这就给您去打听一下。”侍女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冠珠点点头。
这个后宫,没有她的一席之地,那她留在这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侍女一路跑出偏殿,和婉云的姑姑行了一礼,便小跑离开。
姑姑看到侍女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嫌恶,随后她走进婉云的寝殿,行了一礼。
“偏殿的姑娘,陛下就一直没有旨意吗?”姑姑问。
“姑姑说的可是冠珠?”婉云喝了口茶,“她只是一个贡品,又不是陛下喜欢的,自然不会管。”
“这样的姑娘,留在后宫,实在是有失礼数。”姑姑说道,“娘娘此番让我过来,是为何事?”
婉云喝了口茶,微微一笑,让姑姑坐下。
“姑姑,我近日想学琴,你可否教我?”婉云笑着问。
听到这里,姑姑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婉云竟然有学这些的心思。
“娘娘这么说,可是想将琴棋书画四艺都精通了?”姑姑下意识地问道。
“正是。”婉云说。
她就不信了,柳眉儿学得会的东西,她学不会。
过一阵,侍女就跑回冠珠的寝殿,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她行了一礼。“
“娘娘,国比似乎是在找弟子,尤其是擅长医术的灵虚派,似乎不限能力,招收外门弟子!”侍女说道。
“这样啊……”冠珠听到之后,便站起身,“陪我去找陛下。”
侍女看到冠珠这样,马上跟上去。
婉云和姑姑正在殿内讨论事情,她注意到冠珠自己出去了,皱了皱眉。
不是让她,不要单独出去吗?
一是她斗不过柳眉儿。
二是……婉云并不喜欢冠珠去找皇帝。
此时柳眉儿正被禁足,婉云自然忌讳冠珠去找皇帝。
但是冠珠完全没有勾引皇帝的意思,她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她受够了。
这时候的皇帝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太监走到皇帝身边。
“陛下,冠珠娘娘有事求见,说是重要的事情。”太监说道。
“重要的事情?”皇帝没想到冠珠会过来找自己,但他没有放下手中的奏折。
冠珠过来会有什么事情,难道是想博取他的欢心吗?
不可能,他根本就不喜欢冠珠。
“参见陛下。”冠珠行了一礼,皇帝看了眼冠珠,扫了眼她缠满绷带的手。
“何事。”他没有让冠珠站起来。
“陛下,听闻灵虚派正在招收外门弟子,不限能力,可否让我离宫修炼?”冠珠也没有用“臣妾”自称。
皇帝听到这句话,慢慢抬起头。
自始至终,冠珠都没想过两人会是夫与妾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