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雁反应过来，看到太监看着他，一脸和善。
“不如，先回去换双鞋子？”太监看着他，说道。
“不了，这样穿，我觉得很舒服。”商雁准备走了，结果太监有走上来。
“可是，陛下，你这样出去，有失体面……”太监又说了一句。
商雁看着太监，心想这人怎么老拦着他？
虽然这样穿的确不行。
“不用了，外面没几个人认得我的。”说完，商雁用力踢了踢马肚子，一甩马鞭，快马跟上夜北月。
此时，夜北月来到集市，把马绑在一边，此时商雁也赶到了，夜北月低头看了看他的鞋子，然后摇了摇头。
“你好歹把两双鞋换过来穿啊，这样走路多不方便。”夜北月说道。
商雁觉得有道理，然后坐在地上，把鞋子脱了。
刚脱了，一只狗狂奔过来，咬着商雁的鞋子不放。
“放开，放开啊！”商雁皱了皱眉，和大黄狗展开拉锯战。
夜北月看到之后，觉得今天真的诸事不顺，她踹了大黄狗一脚，那狗终于跑了，此时响起一阵哭声。
“娘亲，她踢了我们的狗……”那孩子哭喊道。
夜北月挑了挑眉，紧接着，一个强壮地女人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是不是你踢了我们家大黄？”那大娘问道。
“是。”夜北月说道，“咬着我朋友的鞋子不放，我难道要看着它咬着鞋子跑吗？”
“当然可以了，我们大黄最喜欢这样的鞋子。”大娘说道，“你踢伤了我的狗，你得赔钱！”
夜北月心想自己是不是遇到讹诈了，这大娘竟然说话如此理直气壮。
“我不赔又怎样？”夜北月笑了，她觉得这有些荒唐。
听到这里，大娘举起菜刀，看着夜北月。
没等她走下一步，夜北月先倒下了。
“哎呀，你这人，我就是不想给你钱，你就捅了我一刀……”夜北月一口血吐出来，吓到大娘，“你这人，好狠心啊！”
越来越多人聚过来，看着这一场闹剧。
商雁看到夜北月吐在地上的血，连鞋子都顾不上了，他把鞋子扔到地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月月！她什么都没有做，你就捅了她一刀！”商雁叫道。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这大娘整天在这集市骗钱，旁边还有一只听话的大黄狗，大娘让它咬什么，它就咬什么，然后趁机敲一笔，今天终于遇上对手咯……”旁边的人说道。
大娘听到这样的议论后，脸色苍白，她看着倒在地上，呼吸慢慢停滞的夜北月，后退了一步，准备逃跑，却被商雁拦住了。
“大娘，你弄伤了她，还想跑？”商雁盯着大娘，眼里充满杀气。
“行，我赔钱，我赔，你要多少我都赔！”大娘的话刚说完，夜北月马上恢复健康，冷静地站起来，看着大娘。
“大伙都听到了，她说了，赔多少都愿意的！”夜北月说道。
“你，你没事？”大娘盯着地上的血迹，然后看着夜北月，发现她嘴上有少许红色，“你……”
“我就要你身上骗来的钱。”夜北月指着大娘腰间的钱袋子，笑着说。
听到这里，大娘皱紧眉头，抓着自己孩子的手，一把菜刀飞过去，夜北月躲开了。
“我才不会把我们的饭钱给你们！”大娘说完，抱起孩子就走了，大黄也乖巧地追上去。
夜北月看着那大娘，摇了摇头。
“他们也是命苦啊。”夜北月说道。
商雁摇了摇头，并不同意夜北月这样的说法。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明明四肢健全，为什么不做正经事情呢？”商雁自己穿好鞋子，“走了，我们去找暮云。”
夜北月想着他们也耽误了时间，急了，加快脚步，按照自己内心的方向走去，却被商雁抓住。
“你走反方向了。”商雁摇了摇头，说道。
然后，两人来到了乞丐聚集的地方，走过一片人群后，来到了殓尸人的店铺前，打开门，地上就是一滩血迹。
新鲜的血迹。
夜北月知道有人来过了，她拔剑，和商雁对视一眼，让金灵在前面探路，这家店不大，但很破旧，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后，打开了第二道门。
这道门，就是上次暮云带自己进去的房间。
夜北月走进房间，看到地上坐着一个人，还躺着一具尸体。
“你是谁？”她拔剑指着那个坐在地上的人。
那人喘着粗气，转头，赫然是暮云的脸。
但是夜北月害怕这不是真的暮云，后退了一步，看着商雁。
“竹子。”商雁报出暗号。
暮云紧盯着商雁。
“长青。”暮云回答。
夜北月把剑收回剑鞘，松了口气。
“这奸细，竟然戴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暮云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
夜北月走上前，看到了撕去面具后的人。
“果然来找你了。”夜北月说，“现在奸细不止一个，我们行事要小心。”
暮云把尸体处理好之后，关上棺材。
“你们怎么来找我了？”暮云问，“还有，什么时候让我离开这里啊，这气氛我真的受不了。”
商雁挑眉，摇了摇头。
“不可以，不能让你走，你走了，这殓尸人的店就暴露了。”商雁说，“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完，你要在这里继续伪装。”
暮云听到这里，看着身后的几口棺材，感觉背后一凉。
“我好久没有睡觉了，这里都是棺材，我根本不敢睡。”暮云皱了皱眉说道。
“这的死人可比活人好处理多了，你害怕这些死人活过来啊？”商雁问。
突然，旁边的棺材盖倒在地上，里面躺着一具死尸，看上去刚死不久，商雁深吸一口气，站在夜北月身后。
“能让我走吗？”暮云问。
“行行行，你跟着……”商雁看着夜北月，“你跟着我吧。”
“为什么不能跟着我，你身边的暗卫不够吗？”夜北月看着商雁，感觉浓浓的醋意涌上来。
商雁脸一红，看着暮云，发现他在笑。
“不准笑！不行，你们两个不能走在一起！”商雁吼了一句。
晚上，三人在御书房内用餐，因为是暗卫，暮云只能按照自己的路线潜入皇宫，和他们一起吃饭。
“你说，上官燕天接下来会做什么？”夜北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