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怎么解决。”晚上,夜北月到了凌萧的屋中,开口问道。
在学生的面前不能说实话,在自己的面前总能说了。
“我去道歉。”凌萧没有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
夜北月的眉头微微皱起,也就是说终究还是要自己的人道歉,她对这样的结果有些不满。
“凭什么?”夜北月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按捺住心中的不满,冷声问道。
“因为我们的确恐吓了他们。”凌萧直视着夜北月的双眼说道,“所有人都可以证明。”
“可是……”夜北月怒极反笑,可是明明就是北荒学院有错在先。
“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们有错在先。”凌萧打断了夜北月的话,声音罕见的强硬。
夜北月被噎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这的确是事实。
“北月。”凌萧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说得清真相。”
夜北月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后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这大概已经是她表现出的最大的让步。
是啊,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冤案,又有谁能一件一件的都弄得清清楚楚呢?外人并不能把每一件事的真相看清楚,可是有的时候却真的要向外人如山的言论低头。
“我一个人去就是了,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凌萧说道。
夜北月的骄傲不允许她做这样的事情,凌萧心知肚明,因此根本就没打算让她露面,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当没有这件事。
“别让他们知道。”夜北月轻声说道。
她说的是那几名少年,若是他们最终知道了真正的结果,会难过的吧,他们还是小孩子,有着最纯真却也是最正直的观念,她不想他们这么快的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污浊。
“我明白。”凌萧点了点头,“你早点休息吧。”
若是不明白,他白日里也不会编一个那么圆的谎骗他们了。
第二日,凌萧带了些薄礼亲自去了北荒学院几人所住的客栈,诚恳的道了声歉。
北荒学院的老师学生们个个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若非是一个老师拦着,那几名学生看起来还想以言语羞辱凌萧一般。
凌萧早就放平了心态,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只是赔笑,内容自动过滤掉就是了。
还有那名据说被夜北月“吓得不轻”的学生,凌萧有幸见了一面,无非就是染上了风寒,这都能赖到夜北月的身上去,凌萧都觉得有些看不过去。
他心中一直想着的是幸亏夜北月没来,若是当真千劝万劝的让她来了,岂不是要在这里真的和北荒学院的人动起手来。
域主听到消息后对凌萧十分满意,更加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将他开除,感慨了一声还是这样的人用起来得心应手,省心省力。
这件事算是就这么过去了,皇学院的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享受了一番难得的平静。
几日后,学院大赛正式开始。
赛制是淘汰赛,学院之间两两对决,输的淘汰,战到最后的一个学院获得前往魔都继续比赛的资格。
在安排赛程的时候,四大学院被特地分开,没有人会说不公平,毕竟最为精彩的比赛一般都是四大学院之间的对决,精彩的自然要留到最后才好。
至于其他的学院,就是完全打乱了抽签排序,谁遇到了四大学院基本就是自认倒霉了。
皇学院首轮比赛对阵了一所名叫月辉的学院,着实属于不入流的小学院一列。
夜北月特地找人想要在比赛前拿到一些资料,多了解对手一些,然而一无所获,没有人对这个学院感兴趣,自然也就没人会去调查他们。
四名少年就这样开始了比赛之旅,第一轮赢的轻松漂亮,月辉学院的四人面对他们毫无还手之力,风语几人拼命控制着力量,生怕哪下力气用大了会伤到他们。
比赛结束后月辉学院的院长还特地准备了厚礼,感谢夜北月凌萧和四名少年手下留情,没有伤了学生,夜北月在他的盛情之下无奈的收下了礼物,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几名少年对于这样的结果也都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他们从前几乎没有与别人交过手,当初夜北月担心他们实战经验过于匮乏特地设了一个二阶魔龙的战局磨炼他们,不过魔兽终究只是魔兽,聪明程度与人到底还是不能相提并论。
这场比赛结束后他们对自身实力的信心又提高了一些,相互之间的配合在实战之中也默契了不少。
除了他们,其他学院的比赛也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夜北月与凌萧带着四人到赛场观战。
一味的简单修炼是不够的,实战经验是十分重要的一环,其他学院的比赛之中也不乏一些精彩的表现,可以起到借鉴或者是警醒的作用,对少年们经验的提升也很有帮助。
同时,那些胜出的学院在未来都有可能成为少年们的对手,提前对对手的打法多一些了解绝对没有坏处。
少年们很听夜北月的话,乖乖的认真观战,不过对于夜北月来说,那些不入流的小学院的比赛着实无聊的不行。
哪怕是最终对决的两个队伍的比赛都未必入得了夜北月的眼,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级别的,她勉强看了一会儿后无聊到整个人都有些困倦。
又撑了半晌,她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以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凌萧,叮嘱她看好几名少年后便悄然起身离开了赛场。
凌萧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她,没说什么,任由她自己出去了。
风语他们看比赛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没有发现夜老师已经悄然离开了。
夜北月出了赛场后好好的伸了一个懒腰,坐的久了她全身的筋骨都有些酸软。
诺托城她不熟悉,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闲逛这种事她一般不做,不过今日突然来了兴致,也没有什么目的,便四处逛了起来。
诺托城的繁华不比主城,不过不得不说这里也有一些新奇的小玩物,夜北月东瞧瞧西看看倒也不觉得无聊。
忽然,她听到附近有隐约的哭喊声,听起来似乎是个少年,集市之中很是吵闹,听不出更多的信息。
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多管闲事,有人哭就哭去,关自己什么事。
不过这段时间她与风语几人相处得久了,不自觉间有了一些母性光辉爆发的感觉,对这个年纪少年的哭声觉得很是不舒服,于是放下了手中玩赏的玩物,向哭喊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