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人带来了。”看云宗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突然传出了人声。
此处是看云宗比较破败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有弟子前来此处。今日倒是十分的稀奇,在荒草丛丛下竟然看到了不少人影。
钟诗怡坐在一个纯钢打造的房屋内。这个房屋内锈迹斑斑,但依旧十分的结实,从房屋的角落的不明污渍来看,这里多次有过酷刑,那些粘稠的液体分明就是人的血液凝结而成。
“什么人啊?”钟诗怡挥了挥手,阴阳怪气的说道。
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有两个大汉从门外进来,手中抬着一个水缸,因为视线较暗,根本看不清楚大缸内究竟有什么东西,只能够隐约看到有不明物体在里面蠕动。
“就是,就是小姐上次让我们抓住的那个。”说话的人极为小心,就怕一个不小心会招惹了眼前之人,毕竟,能够相处这么恶毒的折磨人的方式,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放在那边吧。”钟诗怡懒懒的说道,看着那口缸的时候,眼里隐约有着恨意。
有人将铁房子内的蜡烛点上了,这才让人看清楚了大缸内的东西,站在大缸旁的大汉悄悄将视线移开了去,那大缸内的东西,多看上一眼,都会让人受不了。
“就是那个垃圾。”钟诗怡慢慢的问道。
“是,就是那个人,我们根据小姐的提示,多方打听,才找到了这个人。”
眼下,这个人,也不能够称作为一个人了,应该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只见大缸内蠕动的物体没有四肢,双眼紧闭,全身裸露着被泡在了大缸内。
看那大缸内鲜红的血水,也知道那些都是被此人的鲜血染红的。
走进了一些才会发现,那男子根本就不是因为害怕,而紧闭着双眼,而是他的眼睛根本就是被人生生的挖走了,因此,也就剩下了两条缝。
大汉们在周围直打颤,也不知道这男子到底怎么得罪了小姐,才会遭受如此的酷刑,要不是小姐说了此人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疤,众人也不会如此之快的找到此人。
没错,大缸内的男子就是上一次在云莱峰想要猥亵钟诗怡的人。
就算是此人侥幸逃过了一劫,可是钟诗怡却没有忘记这一茬,回到主峰之后,立刻派人前去寻找这一男子。
刀疤男也算是有几分警惕之心,知道自己或许是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因此从云莱峰逃出去之后,刀疤男就火速回家,卷了东西走人了。
刀疤男的速度是很快,不过,他招惹的看云宗可是势力极大。
想要找到一个人,也并非不容易,因为钟诗怡只给了一个脸上有明显刀疤的线索,所以看云宗的人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才找到了此人,也让此人多活了几个月。
刀疤男虽然看不见,好在还能够说话,听到响动,也知道自己这是碰到正主了。
这几日,他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疼痛之下反而多出了几分敏锐。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次在云莱峰温泉招惹的人,刀疤男忍着疼痛,对着钟诗怡的方向说道,“小姐,小的错了,小的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小姐动手,小的当时也是受了那个、那个畜生的蛊惑,这才对小姐起了觊觎之心,还希望小姐念着小的是初犯,给小的一次机会吧,小的家里还有一个老母需要小的照顾呢啊。”
钟诗怡没有出声,嘴角的微笑却是越来越冷,直到冷到人的心里一般。
刀疤男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自是不知道钟诗怡到底什么态度,只以为钟诗怡不说话,这是在给自己机会。
想着就算是身体残缺,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强,所以刀疤男又开始求饶。
“小的是真的知道错了,小的猪狗不如,要是小姐能够给小的留下一条贱命,小的愿意给小姐看门,就做小姐一个人的看门狗,求求你了,小的烂命,求你了……”
刀疤男哀声求道,当下连命都危险,自是顾不上脸面。
这些人折磨自己也就算了,死了一了百了,也不会受这样子的折磨,可是,这些人在自己身上还用了灵药,自己就是想死,灵药的药效发挥,还是会将这条烂命吊着。
“呵……”钟诗怡轻轻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这条烂命,还想着跟自己求饶。
刀疤男听到这声轻响,不安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看门狗……”钟诗怡缓慢说道。
“是是是,小的愿意给小姐做看门狗,什么事我都愿意做。”刀疤男表忠心。
钟诗怡重重的一拍椅子的扶手,讽刺道,“就凭你这幅鬼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痴心妄想想要给我做看门狗,你想的倒是美,对了。”
钟诗怡接下来的一句话是对站立在一旁的大汉说的,“这狗东西不是说自己还有一个老娘呢嘛,去将他娘也捉过来,岂能只有一个人棍,好事自然是要成双嘛,一起做个人棍,到时候,黄泉路下也好做个伴,是吧?”
大汉全身汗毛倒立,自是不敢反驳钟诗怡的话,脸上的笑尤为僵硬,既然钟诗怡已经发话了,大汉立刻出了屋子,开始去将刀疤男的老娘捉来。
刀疤男听到屋子内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脸上讨好的笑挂不住了,他就算是再不是一个东西,却也知道护住自己的老娘。
铁门被人打开之后,又立即关上了,刀疤男脑海中的一根弦绷不住了,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
“你们是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千万不要对我娘下手,我娘年纪大了,你们不要动她,我…………我的娘啊…………”
刀疤男害怕的语无伦次,偏偏铁房子内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反而悄无声息的,像是一个人都没有。
没了眼睛的刀疤男,虽然看不见,可是听力却强了不少。
自是听到了房间内或轻或重的呼吸声,这就说明还有人在。
刀疤男在大缸内拼命的蠕动起来,使劲想要从大缸内爬出去,“你个贱人,快点放我出去,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早知道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直接上,你这样的臭婊子也就配在勾栏里招待那些下三滥的人,贱人!放我出去!”
刀疤男拼命的嘶吼,一张脸本来因为失血过多,早已经苍白如纸,当下却又因为激动,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红的像是要血管爆裂,流出鲜红的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