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重回蓝月?”傅祁泠从一堆点心后面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傅瞳仰靠在椅背上,上方漆红的房梁刺得她的眼睛有些许的疼痛,就在傅祁泠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她说道:“吞天诀已经被我突破了。”
“什么?”傅祁泠撑着桌子站起来:“那本神级功法被你突破啦?!”
傅祁诏抿紧嘴,心里也满是震惊,从傅瞳得到吞天诀到现在也就不到两年的时间,她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了一套神级功法,要知道有时候就是一个修为及其高的人,可能一辈子都练不成,按照之前傅瞳剑皇阶段的修为,不得不说,她有些变态了。
两人的震惊是傅瞳意料之中的,她淡定的点点头,叹息着说道:“我的炼丹术就一直停留在四品就上不去了,而且还有好多草药我并不是那么的熟悉,所以,我觉得蓝月学院中一定还有我不知道一些东西等着我……”
要想保护好你们我就要变得强大,无论是哪方面我都要成为佼佼者才行!这是傅瞳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
“真是……太变态了。”傅祁泠喃喃自语的坐下了,他还震惊在傅瞳的强大之中,惊讶之余就是欣喜,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那找到自己的族人们就不会是一件难事。
“嗯……啊!”傅瞳伸了一个大懒腰后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好了,我接下来就会回蓝月,家里要是有事直接找我,这生意上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傅瞳拍拍傅祁诏的肩膀,一副辛苦了的表情看着他,
看着傅瞳满眼的信任,傅祁诏狠狠点了两下头。
这时候傅祁泠才意识到傅瞳的奸计,“死女人!你就是在这等着呢!你想累死我男人是不是!你……唔唔唔!!”他还没说完就被傅祁诏捂住嘴紧紧抱在怀里,
傅瞳嬉皮笑脸的戳戳他的额头说道:“嘿哟,还想打我是怎么着?”此时的傅祁泠使劲的伸手想要把傅瞳那副可恶的嘴脸抓个稀巴烂!
拧拧伸长的小胳膊,笑着说:“我让你相公收拾你!”
一句调笑的话说的两个人红了脸,前者是羞得,置于后者嘛,傅瞳就不知道了,只是她的目光饶有兴趣的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和他们告别,丢了一个法阵在脚下就消失不见了。
知道傅瞳完全消失傅祁诏才放开手里的人,一经脱手,傅祁泠就快速的站在他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不多时,一对清澈的大眼中就眼泪花花的,
傅祁诏在心里叹息一声,弯腰把人抱起来,不管他怎么推攘都死死的扣在怀里,那人挣扎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脖子,些许是他累了,傅祁诏心想,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傅祁泠一把扯开傅祁诏眼前的抹额,刺眼的阳光迫使傅祁诏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还未等张开,就感觉到一个软糯糯的唇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跟着是鼻梁、两颊、耳朵、下巴,唯独躲开了嘴唇,最后一口咬在自己的脖颈上,傅祁诏疼得抖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傅祁泠的牙齿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肉里,一丝腥甜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温柔的抚着傅祁泠的后颈,仰头感受着傅祁泠吮吸着自己的血液,好一会儿埋在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才抬起头来,傅祁诏用拇指揩掉他嘴角淡蓝色的血迹,淡金色的眼眸慢慢变得深邃,他将脸埋进傅祁泠的胸口,哑声说道:“快点回来吧,我觉得我快要忍不住了。”
阳光慢慢从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挪开,似乎是想把最美好的时刻留给他们。
从望春楼出来,傅瞳直接去了蓝月学院,不过是悄悄的从侧门进去的,她溜进丹院的炼丹房中,把一个正在炼丹的小姑娘打晕用一道传送符送到了傅祁诏那里,一起送去的还有一张解释的纸条,
她仔细的关好门,拿出易容丹和随身携带的一个大箱子,在房里鼓捣了半天,再次走出门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相貌普通,唯有一双眼眸还算清澈的小姑娘。
傅瞳把那小姑娘的丹炉收进空间戒指,据自己前几天的观察,这个小姑娘是整个丹院里最默默无闻的,从不主动和人搭话,也没有人会来找她的麻烦,傅瞳对这样的人很满意,借助她的身份能给自己省去不少的麻烦,
她漫步在丹院中,发现这里不止学生很少,就连过路的都没有几个,除了种在地里的药草,好像就只有自己一个活物,她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来对了,
傅瞳越走越偏僻,直到走到了一个荒凉的院落她才停下脚步,那里全被枯叶覆盖,太久没有人来使得整个院落一点生气也没有,不仅是屋顶上,窗框和院里的小亭里全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就算是再破旧,人的好奇心总是无穷的,总以为能发现点什么,傅瞳也一样,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咔嚓”的响声,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个院子并不大,只有三间房,最大的主屋里面就包括了卧室和书房,其余的两间分别是杂物间和厨房,看来,这里以前是住着人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荒废,
傅瞳在主屋里东翻翻西瞧瞧,她发现这个屋子的主人酷爱丹青,书房里放着好些画,山水鸟兽,应有尽有,最多的还是人像,这些画画的极为细腻,可以看出画画的人是一个极其有耐心的人,
就在她欣赏着一副牡丹图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这画有些不对劲,摸上去似乎要比其它的画厚那么一点,从面上向四周摸,还能隐约感觉到四周凸出来的轮廓,这幅画下面像是覆盖着什么东西。
傅瞳捏出一个水诀将画的四个边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打湿,然后俯身仔细的注视着纸张的变化,果然,没一会儿上面的牡丹图就翘起来一个角,露出了下面的东西,她慢慢的揭开上面一层,
先是坠地的白裙,在慢慢往上可以看到一根金色的丝带缠绕出纤细的腰肢,渐渐地,一整张画暴露在了傅瞳的眼前,
那竟是,一张没有画脸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