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咬牙切齿的瞪着傅瞳道:“女人!你陷害我!”
傅瞳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微笑道:“我就搞不懂了,你这么怕那男人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的修为没有他高?还是说,你本身就畏惧他?”
这话简直就是真是让金凌气得跳脚,他道:“我会怕他?不过是因为在天极学院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交易罢了!本座会怕他?真是笑话!”
不知不觉中他变回了成人的形态,傅瞳挑眉道:“哦?那你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说出来我帮你参考参考。”
“那当然是……”金凌刚要说话,突然想起自己身边站着的是自己那个狡诈的饲主傅瞳!连忙收住,“想套我的话?没那么容易。”
说完也不等人就向里走去,“诶诶!”傅瞳拉住他说:“我们不住这里。”
金凌不解道:“那我们从那里进去?”
傅瞳带他绕到望春楼的背后,飞身一跃,在第五层的地方停住,用掌风推开窗户飘了进去。
祁诏原本在宽大的桌前翻阅着手里的书籍,哪里料想到左手边的窗户竟自己开了。
想到外面也没有风,而这窗子本身就是百年的红木,又岂是一阵风就能吹开的。
这样想着,那必定就是有人刻意为之,他拿出藏在抽屉里的匕首,牢牢握在手中,向那扇被打开的窗户悄悄走去。
就在他看到一片衣角准备挥刀的时候,傅瞳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震惊道:“二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着进来的,还有金凌。
傅瞳落地后,身后的窗户自己慢慢的合上了,面对祁诏的震惊,傅瞳显得无比平静,就来欢喜也不曾有,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
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知道鵉云和卓越现在在哪里吗?”
祁诏愣了愣道:“额……我并不知道。”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那个小厮向自己描述的客人的样子,猛然瞪大眼睛:“难道那天你……”
“没错。”还不等他说完傅瞳就直接打断,“那天是我和清野还有鵉云三人在一起,卓越是最后才来的。”
祁诏眉头轻蹙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而且你们之间打斗留下的气息十分浓,还有那满屋子的血,我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
“既然这样,你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傅瞳平静道。
祁诏的一双眼看东西虽然模糊,可是在操控人心这方面那是无人能及,他始终相信鵉云不可能主动伤害傅瞳,哪怕是在盛怒下,她也能很快平复自己的情绪。
但是在傅瞳的诱导下,自己又是那么的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瞳见他不语,便开口道:“你知道卓越在恢复天族身份的时候暴走了,但是最终还是得打了很好的控制,最后,还是你和祁泠两人一起把他送回来威虎军,对吗?”
祁诏点点头,“是。”
“那你可知道你们送回去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卓越?”傅瞳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是由鵉云找来的人,本就和卓越有三分想象,再加上她的易容术和我的易容丹,还有你给她的鲛珠,完全可以使他站在你们面前辨认不出!”
祁诏大震,他不置可否的再次瞪大了眼睛,结巴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瞳叹气道:“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们,这原本鲛珠隐藏气息是最好的,再加上你们对鵉云的信任,没有发吸也很正常。”
祁诏是现在是越听越糊涂了,“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威虎军的那个卓越并不是真正的卓越,真的卓越已经被鵉云藏到起来了?”
傅瞳听着他像是绕口令般说完后点了点头道:“对,所以现在我们需要知道鵉云和卓越到底在哪里,因为我爹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必须在他确认之前把人换回来!”
想想拿冒牌货在军队肯定会露出马脚的,只能在事情还没有爆发之前就把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抹杀在摇篮里!
只是现在的祁诏也很苦恼,因为他并不知道鵉云会将卓越藏在哪里,更是不理解为什么她会把卓越藏起来,难道是因为窥视卓越天族的身份吗?还是想从卓越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鵉云的时候,那个一身血污,嘴里还在咀嚼着不明物的半妖少女,从那满身的伤痕和眼里的怨恨就能看得出,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
那时候他确实是心软了,于是就人在身边的卓越救下了她。
还给她取名叫鵉云,自此以后就跟在了自己身边。
突然,他想起往城郊消失的灵力气息,“二姐!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哦?”傅瞳上前一步道:“哪里?”
“城郊!”祁诏在抽屉中翻找出一把钥匙道:“哪里我有一个宅子,我想他们应该会在那里。”
傅瞳一把抓过他手中的钥匙道:“金凌!”
“怎么了?”金凌被她突然以后吓掉了手上的吃食,然后怒视傅瞳道:“你有病啊!”
傅瞳对他天真一笑道:“走吧,我们去抓妖精!”
纵使是有再多的不满,冲傅瞳天真烂漫的一笑金凌都得把到嘴边的话吞下去,乖顺的跟在她身边,同祁诏一起来到了城郊的那个宅子。
那大门前满是枯败飘落下来的树叶,金凌嫌弃道:“你确定是这里吗?我怎么看着像是没人住啊!”
祁诏抿唇道:“是这里没错。”
傅瞳四下看了看,挑眉道:“既然来了,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的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说完,她就推开门往里走去。
过堂风吹在每个人的脸上,那院子中央放着一个硕大的瓷缸,上面飘满了翠绿的浮萍。
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种萧条的阴影中。
金凌一脚踹开屋门低声道:“我艹!尽装神弄鬼的!”
傅瞳和祁诏在他跟在他身后,绕过厅堂走到了后面的住屋。
没想到的是,后院一反常态的干净无比,碍眼的,就只是磨盘上那盆鲜红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