鵉云被清野取走了体内的妖丹,卓越把她带回城郊的宅子时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把鵉云轻轻放在床上,用灵力刺激着她颈下的大穴:“鵉云?鵉云?”
躺在他怀里的人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她半眯着眼看向卓越:“……卓,越?”
“是!”卓越见她睁开了眼,也不敢随意挪动她的位置,只能任其枕着自己的手臂:“你醒了?体内的灵力还能运转吗?我现在不敢动你,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此时鵉云的视线完全是模糊的,就连卓越说的话都像是从云中飘来,她气若游丝道:“胸口……好痛,妖丹被伤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卓越……”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卓越连忙俯下身去,便听见她说:“你,千万不能回去,你千万,不要……”话还没说完,鵉云就又晕了过去。
这说到一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要回去?不要回到什么地方?看着沐浴在鲜血中的鵉云,卓越眉头紧皱。
一番折腾后,卓越总算是松了口气,穿上的人已经被自己收拾妥当,刚刚一番检查他发现,鵉云的妖丹受伤,但体内的灵力还算是运转正常,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在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愈合着。
为什么清野出手会这么的重,其实他已经猜出来了,如果鵉云没有伤了主人的话,恐怕清野都不会对她出手,但是……
卓越转头看了眼鵉云,究竟是什么原因会导致她要伤了主人?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一阵叮铃声引得他侧目——有人来了。
看着宅子的落败程度,应该已经很久都没人居住过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会到这里来?
卓越看了看床上已经熟睡的鵉云,起身走了出去。
卓越和鵉云两人待的地方是一个密室,所以傅瞳三人转了一圈空荡的宅子后并没有找到两人。
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傅瞳四处张望:“祁诏,你说的密室是在这附近吗?”
祁诏望了望四周的环境肯定道:“是,虽然他们把基本的格局改了,但是有些东西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改不了的。”
话音一顿,他就走到开了院子角落的一颗不起眼的小叔前半蹲下,在地上自顾的翻找一阵后,松软的泥土中露出一个圆盘,中间是一个钥匙孔。
傅瞳把钥匙插入其中,轰隆一声,院中央砌起来的小池塘中的水开始迅速的降下水位线,很快就完全干了。
“这里的密室进出各有一个门,这就是一个入口。”祁诏注视着池塘中向下伸去的楼梯道:“但是备用的,没有多少人知道。”
金凌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道:“那还有一个出口呢?”
祁诏思考一番,“池塘边原来还有一颗大树,那里有一个机关,打开就是一个出口。不过已经被他们给改了。”
傅瞳四处瞧瞧,确实没有看到大树,耸耸肩无趣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呵呵,鵉云小姑娘这么聪明怎么就没想到呢?唉……可惜了,我还先前还挺欣赏她的。”
金凌呵呵一笑道:“走吧!看上我们能不能瓮中捉鳖!”
祁诏和傅瞳相视一笑,无奈摇头,也不知道这条龙性格怎么会这样欢脱,也不知道他的同类是不是也是这样。
傅瞳取出鲛珠照亮通往地下的甬道,三人前前后后的走了下去,待一声咔嚓一响,池中的石板合上,又重新续上了水,就连上面的落叶都是一片不少。
静谧的池水被微风吹起一阵阵涟漪,一些枯黄的树叶掉落在上面,整个后院寂静的就又好像从未有人来过。
卓越走出密室后,前后查看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但是他设下的机关已经被人触发了。
看着被破坏的机关,卓越眉头紧皱。
难道人已经走了?
带着这个疑问,他快速的跑到后院的,在地上似有章法的踩了几下,一条幽暗的向下的楼梯出现在他的买前,四下瞧着无人后,便快速的消失了。
另一边的傅瞳等人,在昏暗的地下走了一会儿后就看到了一个木门,那门并没有关的太严实,从缝隙中三人还能看到里面微闪的烛火。
金凌走在最前面,啧啧一声道:“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傅瞳站在两人中间道:“被废话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祁诏,这屋里有出口吗?”
最后的祁诏不假思索道:“没有,进出口都是一条路。”
傅瞳点点头道:“进去吧,让我们看看究竟能不能瓮中捉鳖。”
金凌推门的动作应声而落,吱呀一声,木门都大大打开,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一张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满屋浓重的铁锈气息让三人立刻明白了那是谁。
傅瞳走近略微挑高了蚊帐,鵉云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金凌弯下腰凑近了看,不屑的撇撇嘴道:“这女人身上的伤已经在慢慢愈合了,清野出手这么重都没把这女人打死,还真是抗打!”
“她是半妖,本就不是寻常的体质。”祁诏并没有走上前去,而是落在后面道:“再加上她体内千锤百炼的妖丹,鵉云本身就是一个不死之体。”
金凌看着那张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容貌不解道:“半妖之体的妖丹不应该是这样强大,你说她经过修炼?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修炼?”毕竟鵉云的年纪还是太小了,以她身上的伤口现在愈合的速度,没有修炼过三四十年,那根本不可能。
祁诏脸色一顿,继而开口道:“就是一些……常人没有办法熬过的修炼。”
他的脸色太过于凝重,傅瞳收拢在袖袍中的手伸出对着金凌摇了摇,阻止了他还要继续问下去的话。
“看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是处理过的,水也还是有温度的。”傅瞳收回放在盆上的手,岔开话题道:“卓越应该出去没过多长时间,耐心等等,他应该快回来了。”
说完她就斜身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半撑着脑袋假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