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中同池染商讨过以后,暮雨淮最终还是出了宫,心中决定要将之前所说的酒楼落实,成为京城具有独一无二特色的暮家酒楼。
但相对于之前的孤立无援,那种被威胁却不能声张,而不得不交出秘方的挫败感,亦或是被所谓的‘爱情’所欺骗。如今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大大咧咧,傻到只会被人欺负的暮雨淮了,她要用自己的能力去夺回自己该拥有的一切。
着手准备开酒楼的暮雨淮,在池景的帮助下,开始亲自操办着酒楼建造的整个过程,且地段还特意选在了京城最繁华的长街上。
前来探视的池景看着正在忙碌的暮雨淮,双眸带着温柔之意的笑言道:“若是还有何需要的,尽可同本王说。”
刚忙碌的还有些气喘的暮雨淮,听到他的话抬眼看过去,报以一笑回道:“这几日多谢王爷了,否则我的酒楼也不会进展这般快。”
“我们之间何须言谢,日后本王还等着你同我预留位置,否则待你酒楼开起来,岂不是没机会再吃你亲手做的膳食了。”见她那般客气,池景带着笑意的调侃着。
闻言暮雨淮也不再客套,直言回道:“那是自然,酒楼我定会给你们特制一间隔房,待日后你们前来用食,我依旧会亲自给王爷做膳食。”
畅聊日后的二人,随长街而坐,寻了家离酒楼不远的小茶摊,边看着酒楼的建起边探讨着。
而京城里的林府,却是几日都吵得不得安宁。
神色极度不悦的林水水,看着在她面前来回踱步,频发脾气的林北城,顿时火气也冒了上来,将手中的茶杯猛地往桌上砸去,厉声反驳道:“当初若不是我林水水,你以为靠你那点小手段就能将秘方骗过来,甚至是如今开到京城里定居嘛!”
本就不耐烦的林北城,听到她说这话顿时停下了来回走动的步伐,神色黑沉的瞪着林水水斥骂道:“靠你?林水水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不是我,你如今不过还是个暮家的低等下人!更莫要提现在能在京城中,做个整日穿金戴银的林家夫人!”
“林北城,你骂谁低等下人!如今林家酒楼能崛起,多有我的功劳,你休想将所有功劳揽进自己的怀里!”听到他提起自己的过去,林水水顿时像被踩中了尾巴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回击着。
见她提及林家酒楼,甚至言语里有着想要酒楼的意思,猛地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颌,低声威胁道:“林水水,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做好的你的富太太,别整日打着酒楼的主意。还有,若不是你故意招惹暮雨淮,又怎的会惹来王爷那尊大佛!”
而林水水又怎的会是那般轻易就能被恐吓到的性子,只见她同样伸出手,将他捏住自己下颌的手掰开,目光同样阴沉的指责道:“哧,我招来的大神?你自己好好想想,倘若不是你为了所谓的脸面故意激怒暮雨淮,又怎的会让她杨严开酒楼,如今更是就在林家附近开!”
“指责我,若不是为了救你,我又岂会惹怒到当今王爷,又岂会让那暮雨淮在林家酒楼附近又开酒楼,成为我的竞争对手?”看着林水水瞪着双目指责他的模样,林北城的脾气彻底涌上,且自心底里开始厌恶她。
当初他娶了林水水,就是看她机敏有心思,且还能帮他夺得秘方。当初在那小城里,以林水水的姿色,也的确算得上美人,尤其是她生性娇媚,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喜,而这也正是让他放弃娶暮雨淮的原因。
毕竟在他看来,暮雨淮虽相貌不凡,但却是只认死理的性子。若是两人当真结了婚,他的酒楼生意也的确会更红火,但同样的他就会失去了在外找乐子的机会,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整日左拥右抱,各种美人环绕。
可如今他再看林水水,只觉得满心的烦躁与厌恶。整日穿金戴银却俗气至极,除了金钱心中也没有,更是丝毫没有贤妻良母的模样。既不能帮他打理酒楼,更不能像之前那般娇柔百媚做个花瓶,整日除了横眉竖眼的给他找麻烦,什么都做不了。
眼见着林水水怒火中烧,还要出口反驳的模样,林北城有些头疼的皱着眉,抢先说道:“够了!现在不是争吵这些的时候,眼见着暮雨淮就要在附近搭建酒楼,要是让她顺利的开了酒楼,日后肯定会抢走林家不少客人。”
见他提及此事,本还满腔怒火想要发泄的林水水,顿时沉下了脸,抿紧嘴唇重新坐了下来。
她如何不知道林家酒楼能坐到京城来,还做的这般大名声这般好,凭借的就是从暮雨淮哪儿弄来的饺子秘方。
而如今也不知道她是否研制出了更为美味的食物,倘若真的让暮雨淮将酒楼开起来,再卖些比林家酒楼更美味的食物,那她如今所有的一切岂不是都付之流水了?
念及此处的林水水,抬眸看了眼同样坐下来的林北城,目光深沉的思索着该如何去解决这件事情。
本还因争吵而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难得为了一件事情而坐下来好好商谈着。
最终各怀心思的两人,将如何从根本解决掉暮雨淮而密谋着。
敲定主意后,林北城信心百倍的带着阴险的笑容,往京城里最大的建材商铺走去。只见他掩饰着,将一个等着工人运完建材的男人,悄悄的拉到了一边。
只见林北城自怀中取出一袋,装满白银的荷包塞进他的手中,悄声说道:“这批货换掉如何?”
运送建材的男人对于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只见他假模假样的将银两往回退了退,拒绝道:“林公子,你这样岂不是让我难办。”
看出他那欲拒还迎心思的林北城,满面笑容的将银子略有些强硬的退回去,“不过是一点心意,倘若事情成功了,我会给予你更多的心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