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人马都被突如其来的物体惊的愣在了原地,三位首领反应最快,迅速的朝外飞奔而去,还是没能避免被炮火轰炸的体验,三人只受了些轻伤,尘土飞扬,烟熏火燎的,朝着原先站着的地方看去,已然成为了一个大坑,坑里坑外是缺胳膊少腿,还有身首异处的属下们。
“令彤。”胡首领不满胡茬的脸上是黄黑的污渍,头发被轰的乱糟糟,像极了话本里凶神恶煞的魔鬼,朝着老天嘶吼着那个名字。
“被他逃过一劫,胡兄,使者,我就不奉陪了。”玉家主眉毛上方有道划痕,是趴在地上时,被黑体轰炸的飞石所致,家内已经连番来信,催促着他,手下人快挡不住了。
“玉家主,请。”蒙面杀手也要回去报告,两方各自清点着人手,各来了三十多号人,回去只剩了零星的几个,还都是灰头土脸的,不是脸上有伤,就是手脚有问题。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胡首领大跨步的走到两人跟前,粗长的眉毛跳动着,双手叉在自己的腰间,右腰上别着大刀。
“令彤已跑,留在这也是浪费时间。”
蒙面杀手的话音透露着自己的不悦。
“若不是你们跟我说,令彤手里有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会被你们诳到这来,什么没捞着不说,天兆不也好好的,我看,是你们与天兆联手算计我们吧,地佑,泰殷相继出事,就你玄丰好好地,不是有交易是什么。”
真当自个当大傻子呢,朗庭都被人打了,还在这窝着,就这么回去,长老们会烦死他。
“胡首领说这话,是不信我的意思了,这次的变故谁都没有料到,我与使者的人手也都折了许多,要是作戏没必要搭我的人进去。”
玉家主暂时还不想与羌族人起冲突,若是他们不去侵扰天兆,受苦的就是玄丰的子民了。
“那谁知道,你们作戏难道会告诉我。”
“胡首领不用拐弯抹角,有意见就直说。”这个在草原上生长起来的男人本就是养不熟的,只能善用。
“你们只折了一点人马,我这次出来,丢掉的可以族人的面子,面子丢了,总得从里子上补回来。”
“胡兄的顾虑我明白了,等我回国,就奏请我王,开通与羌族的互市。”
说着玉家主拱拱手,带着人马离开了。
互市,胡首领还琢磨着,这是好事情,如此一来,族人冬天也能买到足够的食物。
蒙面杀手眼中划过嘲讽,天真,口头承诺怎能当真。
等听到声响,从擂台处赶来的群侠个个目瞪口呆,茅屋旁边只有一个大坑,周围的烟尘飞舞着,引起的小部分火点已经被离去的人熄灭,就连地上的人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徒留下到处的血迹,让人摸不着头脑。
“新鲜的,刚走了一刻钟。”
有人摸了下地上温热的血迹,从上面的温度可以感知留下的人离开了多久。
“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见的人,堡内的巡逻弟子呢。”
这些日子,堡内的巡逻岗几乎处于超负荷状态,等到今日打擂台,躺着的都不想动,只剩下几个新入门的弟子,其中有两三个偷跑到前院看比武去了。
“今日谁值岗。”
将现场的情况打量后,殷时的脸色阴沉的能挂一桶水,厉声问道。
“我。”“我。”……
一排排的入门弟子举着手,从观看的大侠中,从闻声赶来的人群中走出来。
“刚此地发生了何事。”
几个弟子你撞着我我碰着你,就是没有出声的,领头的更是犯难,自己就是多休息会,谁知道就出了这档事。
“巡逻一班六个人,为何少一个,另一个去哪了。”
听殷时问道,几人看着对方,才发现老幺不在。
“掌事,我在这。”
像个小猫一样,老幺从黑衣两人的茅屋里探出头,出声回答。
“你躲在那里做什么,过来站好。”
巡逻头领招手出声喊着他。
“你刚都看到了。”殷时问着。
老幺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的老大,从他温和的眼中受到鼓舞,才对上殷时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刚都看到了什么。”
“我刚肚子痛,上了茅房出来就看到院子里都是人,中间还围着一个人,他们发生口角,我根本不敢过去,就躲到了屋子里,不知道他们聊了多久,一声哨响后,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飞来,轰隆一声,跟打雷一样,震得我耳朵疼,外面有人叫喊着我的腿,我的胳膊……”
老幺讲完后,又低下了头。
“你没事就好,各位,今日受惊了,明日赠刀大会继续。”
殷时还要处理旁的事物,为首的就是将巡逻领头的叫去,斥责了一通,若今日那群贼人去的是前院,藏刃堡的名声就别要了。
“行了,你自去领罚。”
堡主不在,殷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你来做什么。”
本就烦躁,又来了一个捣乱的,冶炼师摸着放在殷时书房的神兵,两指从刀身划过,又曲起中指弹了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就拿这残兵打发他们。”
一点没有客人的自觉,冶炼师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问着黑脸的殷时。
“残兵也是神兵。”
再说,跟他有什么关系,殷时冷哼一声,看着各地传来的需求,按时间与任务难度分成四列。
“堡主呢。”
“自己去找。”
一大堆的事情积压在手中,北疆几个城都预定到了来年的订单,分配手中任务还来不及呢,这人真没眼色。
“要不要帮忙。”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无事献殷勤,他才不上当,冷酷的回着不用。
“那写张条子,我去支钱。”
“月银过不久就要发了,你现在支钱做什么。”真是添乱,眼角上抬翻了冶炼师一眼。
“放假,我都许久没出去了,能者多劳,堡内会冶炼的弟子不少,多我一个不多。”
“会冶炼的不少,技术一流的就你一个,你走了,那些大单子谁做。”
“要么给钱,要么告诉我堡主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