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身上的麝香哪来的。”
“小姐她怀孕后怕对孩子有影响,脂粉都不怎么涂抹,更不会佩戴香料之类的,只是身上有一个荷包,是姑爷送的。”
“什么荷包,说清楚。”
“年前,我家姑娘与姑爷去周家商铺买东西,结账时送了一对荷包。”
“周家商铺送的只是空荷包,上面更不会有味道。”
“是,那荷包先是放在姑爷那,过了几日,他给里面装了点安神的干药草,我拿来闻过,没有什么味道。”
“去把荷包取来。”
“没有麝香的味道,今天我在车上也没有闻到,小莲,把你家小姐衣服解开。”
两人从上到下仔细的查看闻着,直到有一细微处,那是被血味浸染的位置。
“从嫁过去到现在,你家姑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就感觉姑娘没有在王府活泼了,以前她是个潇洒的侠女,现在,现在就比较伤春悲秋。”
小莲注意着言辞,尽量说的委婉一点。
“那你家姑爷呢,两人有没有发生过争执。”
“姑爷对小姐挺嘘寒问暖的,比结婚前更加关心了,可总让人瞧了不舒服,有些假。”
丫鬟都能看出,闺蜜怎会不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知道小姐今日要去上香,我起的比往常早些,听见了姑娘与姑爷的争吵,姑爷离去时有些衣衫不整,边系着衣袍边往外走。”
“你家小姐什么反应。”
“我进去时,小姐已经穿好衣物,就等着梳洗了,面色有些不好。”
若事情到这里了了也就罢了,谁知,唉,都是作孽啊。
“后面可还发生了什么。”如澜问着,小姨有些捶胸顿足的。
“宗王世子上门,指名要见阿妹,额头缠着白布。”
常望安提起时,也是满脸的怒气与不自在,如澜很想知道世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父母推脱说我上香去了,他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还要全家人陪着他等。”
“那他见到了表妹。”
“没见着,宗王爷遣人把他叫了回去。”
“小姨,你们的表情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快结束。”
饭菜吃饭这里也差不多了,如澜唤来人把东西撤了下去,换了瓜果点心茶水上桌。
“他要去求圣旨,还警告说,若是把婵儿许配给了旁人,一定不会让冷家好过。”
“幼稚。”
如澜说得对,可是自家女儿理亏在先。
“英子,你们今日上门,是。”
“姐,我们是想将婵儿许个好人家,康尚书家的嫡子与林儿向来亲近,不知能不能。”
“这个好说,玉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让林子去说,儿子,你说呢。”
“你们就不怕,表妹还没许出去,皇上的圣旨下来了。”将军的表情也不是很妙。
“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么。”文英摊着手,作难道。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圣旨,也不能强拆鸳鸯吧。”
古代的民众对于父辈的尊敬,祖宗的规矩都践行的比较彻底,相信皇上也不会跟习俗对抗。
“话虽如此,若皇上要强行拆散,也不是没有可能。”太傅深知皇上的脾性。
“那就先试试看吧,不行的话表妹就去敲登闻鼓,坚决表示,自己一女不侍二夫,既已有婚约,怎可另嫁他人。”
这招虽无赖点,却能拉的无数士子言官成为队友。
“也只好如此,那康家那边。”若有旁的法子,文英也不会来这。
“事关表妹终身大事,还是要小姨,姨夫做主,等会康家也会前来,我可替你们先行说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而同样宴客的安宁王府,家中却冷冷清清。
“父王,阿姐受欺负了。”
“嗯,今日便让他来得去不得。”
探花郎携着母亲前来岳父家中,期间不见客人,也不见主人,只有面色不佳的管家迎了两人进去。
“管家,岳父与皆不在。”
“在呢,处理着要紧事,姑爷暂且等一会。”
说着就派人奉上了茶水。
喝过茶水后,探花郎的心中有些燥热,出了回廊前方有一蒙面女子在歌舞。
女子蒙着面,也能感觉到她的倾国倾城,探花郎不自觉的被吸引,脚步移动,跟了上去。
“姑娘的舞姿优美,灵动秀雅,让人见之忘俗。”
“公子谬赞了,小女子不过见到庭院的老树开了枝桠,意动下有感而跳,不想被公子撞见。”
女子声音空灵,若山间的画眉,回眸间惊为天人。
探花郎体内越发燥热,有些压抑不住,拉过人就上下其手。
“爹爹,这么做太便宜他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
回廊的柱子后站着两位男子,一壮年一青年,赫然就是安宁王与幼子。
而在厅内坐着的探花郎母亲,已经浑身难受的瘫在了椅子上,外袍的扣子被扯开。
“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下,有失体统。”
端着点心进来的小厮,二十来岁,高高的个头,干练的五官,精装的身子。
“老夫人,你若再扒奴才的裤子,奴才可就忍不住了。”
……
快到晌午时,康家才姗姗来迟。
一见到他们,墨一就将人领到了如澜房中。
“康家伯父与伯母来了,快请坐,我家将军多受康玉康大人的照顾,也一直没机会好好谢谢你们。”
如澜边说边取出两幅墨宝,都是某人送来赔罪的。
“这可是画仙裴永的真迹。”
康尚书虽是户部,主掌钱财流通分配等事宜,对于书画却是喜爱的紧。
“无事献殷勤,说,有什么阴谋。”
“伯母,这份是您的,西域来得原料,上好的胭脂水粉,一点味道都没有,对皮肤没有任何损害。”
如澜又取出专门让墨二花大价钱弄来的纯天然植物提取做成的脂粉。
“你这孩子,林儿都跟我半个儿子似的,哪用得着这么客气。”
“是儿子更得孝敬您了。”
如澜的礼物瞬间就俘获了两位拍板的人,将军这才从门外进来。
“伯父伯母,近来身体可好,小玉没再惹你们生气吧。”
“唉,就是整日不着家,一问就说是公事,哪有那么些公事,他这用不成家,我心里堵得慌。”
“小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看,我们兄弟仨,就剩你没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