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人被卓君带走,段青雄气得火冒三丈,但却没有办法。
若真论起职位,卓君这个公家封的治安长比他这个镇长地位还要高上一些。
……长丰镇的大牢里,卓君将陆九辰三人送进去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几日委屈你们在此呆着,我已经吩咐了狱卒,你们的日子不会难过,待我查清了真相,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其实卓大人何尝不知真相为何。”
陆九辰的话让卓君站住了脚步。
卓君微微抿唇垂眸道:“我先离开了,告辞!”
从大牢出来,卓君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他何尝不知这整件事不过是段青雄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可段青雄毕竟是他的义父,他真能狠下心治段青雄的罪吗?
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先查清事情经过,证明陆九辰他们的清白了。
“来人!”
卓君喊道。
“大人有何吩咐?”
“将夜城住处的那几具尸体搬回来,我要亲自检验!”
卓君说道。
“是!”
……大牢里,陆九辰和穆清淡定地坐在床上休息,而夜城却是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
“城叔,您别晃了,我头都晕了!”
穆清无奈地劝道。
“少主,少夫人,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这个卓君是段青雄的义子,我们呆在这里迟早会落到段青雄手里的!”
夜城紧张道。
“城叔,您放心吧!
不会有事的!”
穆清笑道。
夜城重重的叹了口气:“少夫人,我知道您是看卓君是个正人君子,以为他不会喝段青雄同流合污,但你们来长丰镇时间短不知道,这段青雄不仅是卓君的义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此话怎讲?”
穆清一脸好奇地问道。
“卓君是三岁时被段青雄救回来的。
他的父母均死于山贼手里,当时段青雄经过便将卓君带了回来,认作义子,在段家养大,所以段青雄对自己而言不仅有养育之恩父子之情,更有救命之恩在!
卓君为人最重情义,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段青雄鱼肉百姓这么多年?”
夜城说道。
穆清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如此!
怪不得卓君对段青雄的态度这么奇怪呢!”
“所以少主,少夫人,咱们还是得赶紧想个办法离开此处啊!”
夜城焦急道。
“城叔,您就先坐下来歇会儿,我们已经有办法出去了,只不过现在不是时机!”
穆清笑道。
夜城闻言连忙走过去低声道:“已经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啊?”
穆清和陆九辰相视一笑:“这个暂时保密!”
夜城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到一边独自郁闷去了。
“城叔,您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聊点别的吧!
当初您为了救娘内力尽失,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的武功恢复吗?”
穆清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夜城苦笑一声:“说没想过那是假的,只是我筋脉早已枯竭,如今已经与废人无异,失望多了也就不期待了!”
“城叔,我略通医术,可否让我为您看看?”
穆清笑道。
夜城看着穆清微微一笑,他本来就没抱有期望,也就不在乎了。
“少夫人想看那就看吧!
反正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城叔,您可别小看我,我的医术可是出自鬼医门,厉害着呢!”
穆清笑道。
夜城不知道什么鬼医门,但瞧穆清这得意的模样也不禁笑了出来。
穆清走上前搭上夜城的脉搏,脸上的嬉笑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本来夜城也不抱有期望的,但瞧穆清这严肃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好半晌后,穆清收回手。
夜城下意识地问道:“怎么样?”
穆清严肃地看着夜城,一言不发。
夜城眼中好不容易涌起的一丝光又消失了。
“唉~没事!
少夫人,您不用自责,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夜城安慰穆清道。
忽然,穆清噗嗤一笑:“城叔,受伤的又不是我,您怎么反而过来安慰我啊!”
夜城怅然微笑:“这不是怕少夫人对自己没信心嘛!”
穆清挑眉一笑:“城叔,您说这话可就太不了解我了!
实话告诉您吧,这伤我能治!”
“什么?
?”
夜城恍然间感觉自己听错了,还愣愣地看着穆清:“少夫人,您刚说什么?”
“城叔,我说这伤我能治!”
穆清笑道。
夜城不敢相信地看着穆清:“少夫人,您可别为了安慰我勉强自己啊!”
“城叔,我没有骗您。
我不仅能重塑您的经脉还能让你的武功恢复七八成!”
穆清笑道。
“这、这怎么可能?
我这内力早已枯竭,看了许多名医都说没治了啊!”
夜城惊讶道。
“那是因为您没遇到我呢!
您的筋脉的确枯竭了,但好在根基未断,鬼门十三针中便有一针名为鬼心,以内力入针刺激筋脉,再配合雪莲滋养,使筋脉复活,内力重聚!”
穆清笑道。
夜城喜极而泣:“少夫人,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真的还有希望?”
“当然了!
城叔,我要是骗您,一定天打雷劈!”
穆清连忙道。
“呸呸呸!
说什么呢!
也不怕忌讳!”
夜城连忙道。
“城叔,等我们找到了娘,回到家,我便着手为您治疗!”
穆清笑道。
夜城兴奋得不能自已,两只手不停地搓着,显得局促不安。
变成废人这么多年,夜城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现在突然有了恢复的希望,夜城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好了!
城叔,您现在赶快睡一觉,晚上咱们可有一场大战!”
穆清笑道。
“好!
睡觉,我现在就睡!”
夜城连忙找了点干草铺到地上,直接就地躺下闭上眼睛。
可他颤动的眼皮显示出他此刻根本睡不着。
穆清无奈一笑,随后闭上眼睛靠在陆九辰怀里休息起来。
入夜时分,镇中大牢一片寂静,除了来回走动巡逻的侍卫再无动静。
“换岗了换岗了!”
随着两队侍卫的交接,几个黑衣人趁着夜色悄然翻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来到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