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任三又和安娜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一眼,才叹了口气,试探道:“安娜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您看您能不能先找个宾馆住下?”
他是真怕了安娜不分场合的乱搞事情,郑相文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安娜幸灾乐祸的问道:“怎么着?怕我坏你好事?都开始叫姐了。”
任三可怜巴巴又无比诚实的点了点头。
不过安娜岂能遂了任三的愿?
“哼!我告诉你,咱俩没完!从现在开始,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
安娜抱着肩膀,朝任三冷笑一声。
“我去厕所你也要跟着?”
任三不信。
“对呀,我倒要看看你这怎么在一个大美女的注视下干那种肮脏的勾当!”
任三信了。
可他还是不服,“排泄是人的本能好吗?怎么就变成了肮脏的勾当?”
安娜嘴角勾起了一个无比讥讽的弧度:“不肮脏你怎么不吃?”
我去!这是两码事好吗?那玩意是用来吃的吗?
那可是粑粑,除了个别d国人谁能下得去口?
“好吧,我承认它很肮脏......我能借用一下你的车吗?”
任三无力的叹了口气。
“没问题,微信五百,现金八百。”安娜的声音干脆利落。
任三:“......”
最终,任三还是屈服了。
不过他已经暗下决心,这个月,不,明天。
明天就去二手车市场看看,否则一个月下来怕是要被安娜黑掉一辆奥迪a6的钱。
条件谈妥,两人匆匆往校门外走去。
其实郑相文收不收自己为徒的事情,任三已经看得很淡然了。或者可以说,这已经是件无所谓的事了。
从医术上来讲,任三已经略有成就,虽然还是需要继续学习,但别忘了,这个学习根本就不需要世俗上的老师或者是外人来辅导。
他的传承有着极其完善的一套体系,孙思邈早就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传人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提升即可。
这也是任三的底气所在。
另一个,就是关于内家拳的事情。
原本任三还想着郑相文如果收自己为徒,那么他就可以更好地了解内家拳和世界隐藏在暗处的另一个世界。
可一趟暗组之行,一下子将任三最后的一块短板给补齐了,有什么不懂的,暗组完全能为他解答。
所以这样一来......郑相文真的变得有点可有可无......
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任三之所以还是想拜郑相文为师,主要是佩服老头的方正品行,以及他的人脉资源。
毕竟暗组的身份是不能公开拿出来说事的,拜老头为师之后先去医院混个医生当当也没什么不好,修行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也是一种深藏的底牌。
他还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身份,而医生再好不过。
毕竟这个一个有秩序的文明社会,身居高位或者掌握巨量财富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亨,区区一个异能者是没办法颠覆什么的,除非你能达到连原子弹都不怕的地步。
而那种人,应该就是异能指数突破一千的大能了吧?全世界能有几个?
任三两人走出校门,就开始往停车的所在走去,却意外发现前方正有一群人闹哄哄的围观着什么。
任三没有这么无聊,可一见有热闹瞧,他身边的安娜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拽住任三的衣服就扎进人堆里。
“挤什么?”
“就是!没看过热闹?”
原本两个看的好好地家伙突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正有点不爽,可一看挤他们的是安娜这种美女,巴不得再和对方亲密接触一下,纷纷闭上嘴,重新找了个位置。
当任三被拉倒围观圈里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场斗殴事件......不过却并不简单。
之所以说它不简单,倒不是任三了解事件过程,而是说参与斗殴的两位选手不简单。
呵呵,岂止是不简单,简直怪异好吗?
此时,场中正拎着对方衣领举拳猛k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衬衫并将下摆掖到裤子里的,一位文质彬彬的家伙,一看就是高学历的代表,气质很像公司的职员或者公务员。
而正被人猛k的,则是一个穿着打扮极潮的小伙,二十来岁的样子,染着一头棕色的头发,画着淡妆,相隔两米远都能从对方身上嗅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此时,衬衫男满脸怒气左右开弓,而潮男小伙则捂着脑袋大声求饶。
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任三对于看热闹这种事也没有那么抗拒了,他在想,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为啥干架?
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奇特的交集......
这就好比两个小混混打架,所有人都很容易理解,就算原因是互相看对方脑袋上的颜色不顺眼都很正常。可谁见过两个公务员一言不合就开打的?
很快的,两人的并不友好的言谈间,任三了解了事情的过程。
先是潮男抱着脑袋,肿着眼眶哭嚎着:“大哥,这事真不怪我,我怎么知道哪个女的是你媳妇?”
出轨?可又不像......
听潮男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将私事暴露出来,衬衫男登时大怒,又是一个左勾拳下去:“你还敢说!”
潮男另一只眼眶也肿了,哭喊道:“大哥,我就是一个打工仔你就放了我吧,咱家我嫂子都点到我头上了,我哪敢拒客啊?”
潮男显然没明白,衬衫男的意思是叫他闭嘴。
“啊!”
衬衫男仿佛被揭了伤疤,大喊一声,直接一脚踹下去,潮男被踹倒在地,一个工作牌一样的东西从兜里掉了出来。
任三定睛一看:帝豪夜总会二组公关王大伟。
这小子......是个嘎嘎?
任三有些恶寒,怪不得一个大男人出门还抹粉化妆喷香水,原来是......
既然如此,场中的情况就有些一目了然了。
一定衬衫男的老婆难不住寂寞,背着他偷偷去了帝豪,然后点了这个嘎嘎上钟,两人又进行了一番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富婆心满意足的回家。
可不止怎地,居然特么露馅了!
于是,衬衫男顺藤摸瓜,或者言行逼供之下,找到这小子之后便开始痛下杀手,发泄心中的愤恨......
只是,任三觉得,这种事真的怪人家嘎嘎兄吗?这就像香烟一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可有些人就是不会去碰。
说到底,还是衬衫男的老婆有些水性杨花,就算不出去叫嘎嘎,也难保不出去和人约p。
虽然嘎嘎也不是什么好职业,但任三也犯不上去瞧不起谁,大家都是为了钱,只是出力的方式不太一样而已,没必要站在道德的角度去指责谁。
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任三就想拉着安娜离开,毕竟有事情要办,而且......这事也轮不到他插手吧?
不料,他转身前脚刚迈出去,就听见人群一阵惊呼。
“打死人了!”
“快走快走,别惹麻烦!”
任三回头,发现潮男嘎嘎正满脸血污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衬衫男手中正拿着一块转头,眼见这一幕也慌了神,见人群四散,仿佛丢了魂一样,扔下砖头便开始跑路。
衬衫男也是被气晕了头才会下此重手,不然他这种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打架的机会,一见血,当然发懵。
十几秒的功夫,原本还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霎时散去,只留潮男满脸血污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连个报警或者叫120的人都没有。
任三和安娜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这事闹的,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任三心里倒是没有过于紧张,说嘎嘎男死了,不过是人群中随口那么一喊,而衬衫男也只是过度惊慌而已。
要是一个大活人被拍一板砖直接就死,那得有多脆弱?
果然,任三先是探了一下鼻孔,还有呼吸。紧着便是拿起他的手腕开始诊脉。
这一套流程任三已经烂熟于心。
不过安娜在看到任三居然像个中医一样在那诊脉,当时就惊讶道:“你居然还会中医?不是装装样子吧?”
任三懒得理会她,而是开始专心起来,无论大病小情,该认真的时候必须认真,这是一种态度。
可当任三将心神投入进去的时候,一下子就惊了。
这哥们......也特么太虚了吧?!
这已经不是什么肾阴虚或者肾阳虚的事了,而是阴阳两虚!单纯的六味地黄丸已经没救了。
这小子现在的肾,用一句霜打的茄子来比喻一下没有任何问题。
这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咋就这么虚呢......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人家爱岗敬业外加受欢迎的程度。
诊断完毕之后,确认了这王大伟只是受惊过度才晕过去,任三掏出银针朝人中轻轻刺了一下,一丝灵气灌输进去,随即收针。
不出五秒,王大伟便悠悠转醒,一见身边有人立马打了个激灵:“别打我啊大哥!”
任三无奈的站起身来,而始终站在一旁的安娜则满脸震惊,小嘴都张成了o形。
“任三,你医术居然这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