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一说射击俱乐部这个名字的时候,任三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就是公园里的那种挂着气球,放着烟盒的坑货射击摊位。
通常情况下,这种小摊位红塔山都很难赢到,中华更是噱头罢了,自打摊位开张,那个中华就没挪过地方。
不过下一秒,任三自己也有些失笑,要真去这种地方,江浩完全可以带亲戚家的小孩去。想着,任三问道:“怎么个天堂法儿?”
江浩哈哈一笑,说道:“小三儿,不瞒你说,什么抽烟喝酒玩女人,这些土嗨土嗨的东西在我看来都只不过应酬,没意思的紧!整个上州,也就只有飙车和射击能让我提起点兴趣了!这还不算是天堂?”
任三撇了撇嘴:“你特么就是闲的蛋疼,吃饱了没事找刺激!”
任三说完,已经做好被江浩喷的准备了,没想到江浩听完之后居然满是感慨的点了点头,还朝任三竖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我兄弟,知我者小三儿也!”
江浩说完,自己先憋不住笑,随后感慨道:“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这人呐,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很容易丧失兴趣,不然国外为什么那么多有钱人喜欢玩极限运动?还不是追求刺激,想让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多点乐趣?”
“打住打住!”任三赶紧制止江浩,笑骂道:“你可别在这酸了,知道你有钱还不行?还追求刺激,难不成要拿ak和散弹枪互喷?”
江浩摇头,说道:“打人当然不可能了,不过打个野猪野狼还是没问题的。”
任三点了点头,没说话,这种地方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去玩,这倒不完全是钱的问题,而是层次和地位决定的。不过经江浩这么一说,他倒是对这个所谓的俱乐部有点感兴趣了。
说了好一会话,江浩才注意到任三的车居然换了,开玩笑道:“任老板最近可真是财源广进,都学会低调出行了?”
任三摆了摆手,把他和冯源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谁知江浩听完脸色就有些不对了,沉吟一下说道:“小三儿,冯家没找你麻烦吧?”
任三摇了摇头,“一个家族的旁支罢了,冯家要是因为这种人大动肝火,那这一家子一年下来也用不着干别的了,帮小辈出头平事就好了。”
江浩被任三说的一笑,才摇摇头,郑重道:“小三儿,别掉以轻心,就算冯源在家族不受宠,可被你一个外人打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家族家族,除了权利和财富,有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声望!要是家里人在外面被欺负了都不说话,谁还把他们放在眼里?”
任三心里想的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笑笑不说话。
江浩也没再多说,拍着任三的肩膀道:“小三儿,你是我江浩这辈子都认可的兄弟,切记,要是冯家来找你的麻烦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我江浩在上州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妈的,不就是一个小旁支吗?被我兄弟打是他的荣幸!”
任三没说话,心里感动,更多的确实愧疚,自己要做的事连最好的兄弟也没办法直说。
不过他现在对江浩的身世越来越有些琢磨不透,江浩无论做什么都底气十足的模样,可上州有名有姓的大家族似乎也没有姓江的吧?
摇摇头不再多想,任三索性也没开车,而是直接坐着江浩的越野车一起开往俱乐部。途中的时候江浩接了一个电话,也不知是什么人,江浩接通之后就一副好兄弟咱们穿一条裤子的口吻。
聊了两分钟挂断电话之后,江浩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在方向盘上狠狠一拍,骂道:“王八蛋!老子给他脸请他来玩,还敢他吗不端着!真以为上州这地方是他能玩转的?”
这还是任三第一次见江浩吃瘪,忙拿眼神询问他。
江浩叹了口气,说道:“不要紧的,小三儿,这很正常,我只是气不过而已,对方是咱们上州军区新调来一个大佬的儿子,家里想让我结交一番,本来约好了时间,可这王八蛋竟然他吗说临时有事,时间要往后推两个钟头!”
任三笑了笑:“没准人家真有事呢?”
江浩呸了一声:“有事?这王八羔子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我的邀请重要?难不成去给他爸号丧?”
任三苦笑一声,没说话,这种上层圈子的想法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世故的可笑,却偏偏还得按规矩来。
一路上,江浩也没了说话的心情,而任三则是暗自琢磨江浩的背景,什么能和军方大佬搞到一块?难不成也是军方?可仔细一想又不像那么回事;而且,任三也在思量这个所谓的军方大佬来上州和暗组有没有关系。想来想去却一头雾水,干脆欣赏起窗外的风景来。
其实任三要是想知道江浩的身份,在萧齐哪里一定能得到答案,可他不想这么对自己的兄弟。
越野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后,在一处港口停了下来。
上州的经济之所以能在全国名列前三,和本身沿海是分不开的。
一下车,任三便摸不清头脑道:“耗子,不是去射击俱乐部,还港口干什么?”
江浩神秘一笑:“我们就是正在去俱乐部啊,哈哈,只不过这个俱乐部可不是那种建在市区或者郊区,挂个牌子就敢堂而皇之管自己叫高档场所的地方。”
任三还是一头雾水,江浩刚想解释,前方就有两个人朝他们走来,其中一个三十多岁,一副干练模样的人更是小跑着过来,见到江浩便直接规规矩矩的弯腰行了个礼:“江少,我们是猛兽岛俱乐部的,船已经准备好了,您看咱们是直接过去还是再等等?”
见到外人的时候,江浩直接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略一点头,沉声道:“马上出海!”
“好的江少,请您和您的朋友随我来——”说完,精干男人半弯着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一路上侧着身子在前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