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斌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其中猩红的色彩,略微一挑眉冲着青年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家族在上州也是能够说得上话的,就是不知道怎么教出你这样的一个怂货,我要是你的爸爸,当初就应该把你射在墙上,而不是给你一个站在这里丢人的机会。”
青年本就是抱着戏谑的意味,打算说上几句话随后看看戏,只是没有想到白立斌竟然这样……
“切,还以为是我想来看你的婚礼呢。”青年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直接炸了,“你这个婚礼是怎么来的,你新娘是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任三死了,我恐怕你连林雨婷的手指头都不敢碰一下。”
“是吗?”白立斌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双目直射青年的脸上,“那么,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呵,你也别在我的面前充老大。本来这次婚礼我就不想来,要不是我家老头子硬压着我,鬼才过来。”青年是李家的第三位继承人,从小也是养尊处优。头一次被人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被人奚落,脸上根本挂不住。
“白立斌,你就是一个永远只能缩在任三身后的渣渣,只要他活着一天,你就根本不敢动弹,只敢挑他不在的日子。”青年把手中的酒杯直接摔在桌子上,猩红的酒液泼洒出来,直接转身就走。
“要不要……”一个人上前凑在白立斌的耳边小声询问。
“不用,三秒之后,他就会跪地求饶。”白立斌饶有兴趣看着青年的背影。
三……
二……
一……
“砰——”
青年突然跪在地上,力道之大,使得整个膝盖陷入地板三寸。
青年的神色由一开始的惊慌,很快就由痛楚代替。
张嘴刚要叫喊出声,一道光闪过他的脖子。
鲜血喷涌出来,周围的人来不及躲闪,身上染了数道痕迹。
在场的客人本就是身份背影深厚的人,这次来参加婚礼也只是想来看看重生之后的任三到底是怎么样,他的实力是不是有提升,今后自己的家族是要跟他作对还是相助。
只是没有想到,白立斌竟然敢当着这么多家族的人面前,杀害其他家族的第三继承人。
“白立斌,你这事做的真不够地道。”
“白立斌,你当我们家族的人都是摆设不成。”
“谁再多说一句,我保管你连全尸都不会有。”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浓厚的震慑力压制住全场。
门口这时站了一黑一白两道倩影,都蒙着面纱。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黑白双煞,当初两个人面对十个二品高手的围剿,依旧能够全身而退的黑白双煞?”说这话的人倒吸一口气,似乎还没有从那场战斗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没有想到白立斌竟然能够请到这对姐妹花,听说她们是谁有钱就听谁的,白立斌真是下了血本啊。”家族不富裕的人开始阴阳怪气开口,语气中慢慢都是嫉妒和不屑。
“不愧是黑白双煞,一出声就震慑住了全场的人。。”白立斌冲着门口挥挥手示意。
“不碍事,也用不了多少力气。”白双煞甜甜开口,声音如同黄鹂出谷一样动听,眼神同时扫过周围的人,“谁还不听话,请尽管麻烦我们。”
周围的人都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生怕被黑白双煞的眼光扫到自己。
“暂时不需要,我相信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马上来祝福我的,他们都不会想闹事。”白立斌冷笑着,“这里绝对不会有来看戏的,来落井下石的,来趁火打劫的。”
周围的人听到了白立斌这一顿讽刺的话,感觉脸上发烫,却不敢上前争论半个字。
白立斌很满意目前的局面,在场的客人虽说来得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各个家族中可以说得上话的人物。
自己的这个婚礼到底有多么的耀眼,多么的名垂青史,多么的空前绝后,全靠他们去传播了。
李家第三位继承人的事情就这样被磨掉了,大家继续热热闹闹站在一起聊天。
有几个人打算提前离场,都被黑白双煞给弄掉了,其他人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进了贼窝。
根本出不去!
一时间,大家对白立斌的看法就变了很多,不过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还有没有任三的消息?”白立斌开口问道。“说起来也是有点好笑,在他没来之前我担心他来,现在他不来了我更担心了。”
“还没有感觉到任三的气息,他应该不会出来。”一直站在白立斌身后的一个人上前说道。
“你放心好的他一定会过来的。”白立斌笃定说道,“他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放弃林雨婷的,只要林雨婷还在我的摆布中,他就一定会过来,然后落入我的陷阱之下。”
“呵呵,你不会对自己太自信了吧?”身后的人说道,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放进嘴中慢慢咀嚼。
“我不是对自己太自信,而是我知道任三对他自己非常常自信,这种自信一旦用的好,他就是无敌的存在,一旦用的不好这样的自信就是自掘坟墓。”白立斌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翠腕表,伸手拍了拍身后那人的肩膀。
“接新娘的时间已经到了,你有没有信心迎接接下来的挑战。”白立斌站起来,往外面停放的婚车上走,“如果你没有信心的话,黑白双煞上跟我走也已经够了。”
那人把手中掉了一半的糕点放回桌子,紧跟上白立斌的步伐,“你这个人就是对别人太不自信,对自己也不自信。”
“翁……”
桌子突然产生裂缝,随后马上变成了一摊粉末,那块吃了一半的蛋糕,稳稳地落在粉末之上,连奶油都没有外掉一点。
“难道刚才那个人是……”在场有些见多识广老人冷吸一口气。
“那个人是谁?”有些好奇的青年开口询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眼花了而已,以为是以前认识的一位故人。”老人连连挥手,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刚才那人。
是他的眼神中已经流露出对那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