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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最后两千块 > 第28节
  铁不平,可以重点培养的员工。常年默默地想,就冲这小子之前差点搞死他,他就不可能放过这小子。他也不要多,就让这小子为他卖命工作一辈子,他们两人之间就算扯平。
  有常年在一边震慑,老澎黑着脸把铁不平报出的东西一一拿出交换。
  奴隶们兴高采烈,他们打算每个人都分出一些肉来换粮食。对他们来说,吃肉虽然美,但有大量的粮食吃才最踏实。
  可他们刚准备拿出肉,常年就摆手,把自己的箩筐放到铁不平面前,示意他就用这里的肉。
  除了肉,皮毛和爪牙都给他拿了出来。
  奴隶们呆呆地看新主人,不理解主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肉拿出来换物资,难道说主人换取的物资和粮食不会分给他们?他们要想粮食得自己去换?
  没有被训练过如何思考的奴隶们都不知该怎么办,全都看向他们中最聪明最有见地的铁不平。
  铁不平就小声问常年:“我们需要的东西是不是也要自己换?”
  常年摆摆手,“不用。我包你们吃住,好好干。”
  铁不平眼中闪过惊喜:“你是说你管我们吃住,不用我们自己用肉换粮食?”
  “嗯,你们为我工作,我给你们发薪酬,再包吃住和医疗,以及养老。”常年缓慢说道,看铁不平听懂了,才又说道:“如果你们自己想要什么,你们自己换,换来后归自己。”
  “您可真是个慷慨的好主人。”铁不平夸张地奉承道。实际上完全不相信常年说的话。
  包吃住还发薪酬,还带养老?这是什么慷慨之神?
  铁不平就没把这话传给奴隶们,只跟奴隶们说:新主人说这次的物资和粮食都他来出,以后大家要好好干活,而大家想要什么,可以用自己的肉去换,换回来的东西就归自己。
  奴隶们超级高兴,互相商量想要换些什么。
  他们都是不允许有私人财产的人,就算偷偷藏一些,也不过是舍不得吃的面包或骨头之类,顶多一块布头或一块破皮子。
  “还有房子、床、铺盖。”常年提醒铁不平。
  铁不平可没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万家的房子没了,他们临时搭建不但要时间,还要换取大量材料,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搞定的事。
  但铁不平知道村里有一些空房子,这些空房子的原主人要么犯了错被送到更辛苦的地方,要么就是死光。
  “两斤肉,换取村北大桑家的房子。再两斤肉,换取你们管事用的床和铺盖。”铁不平大着胆子提出要求。
  老澎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弄死常年和这一帮奴隶,此时什么都一口答应:“大桑家的房子才盖没两年,村里想要他房子的人很多。不过你万小爷都开口了,这房子从现在开始就属于你,我会改一下登记。另外,床和铺盖,我等会儿让人送过去。”
  老澎又对常年说:“登记本在你那边,你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常年微笑道:“不急。对了,有衣服和鞋子吗?你们身上穿的那种就可以。”
  老澎想要假装听不懂,但常年把衣服和鞋子两个词说得很清楚,铁不平又帮着问了一遍。
  老澎怕自己不答应,这个死矮肥圆能直接上来扒他们的衣服,就找了一名杂工,让他回去把几件备用的衣服裤子和鞋子拿过来。
  铁不平把常年要的东西全都换好,找到铁姐铁妹,问她们想不想换一些东西。
  铁姐铁妹想了半天,也换了一些布料和针线。
  布料和针线都贵,三人的巨鼠肉全部加起来才换到一块勉强能做一身衣裤的粗布料和一套针线。铁不平没有正经买过布类衣服,不知道明确价格,但能用这些肉换到一身粗布衣裤,他已经很满意。
  衣裤他都没要,让铁姐铁妹给自己各做一条裙子。
  其他奴隶就没有那么舍得,大部分人都把肉换成了黑麦粉和盐,他们都被饿怕了,只有两个年龄较大的奴隶另外换了蜡烛和一点止血药粉。
  村人们很多都没走,就看假万肠带着铁不平等人换了一大堆东西,每个人的箩筐都装满了,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现在村人们几乎都能肯定,这个万肠九成不是原来的万肠。原来的万肠坏得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本事那是一点没有。没有他爹妈,在村里谁会把他当回事?
  但这个万肠却让管事老澎都害怕,乖乖地把他要求的东西都换给他,还不敢压他的价,那些杂工更是没有一个敢占他的便宜。连那些奴隶都跟着沾光,用肉换了不少东西。
  这也是让村民感到最古怪的一点,为什么这个万肠舍得把肉分给奴隶?还允许他们换取粮食和物品当做自己的私产?
  常年又让铁不平把昨晚借的粮食用巨鼠肉还给两家人。
  马卡长子收到两块拳头大的肉,还怔愣了好半天。他从中午闻到烤肉香,就一直馋肉馋到现在。原本他以为是杂工们在烤肉吃,就想付出一点代价跟杂工们换一点解解馋,没想到他真换到肉了,还换得比预想得多。
  现在马卡家叔侄俩都坚信这绝不是人肉!话说他们还没吃过魔兽肉呢,这么一想,心情竟然有点激动?
  另一家同样,收到肉都有点呆滞。
  铁不平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把肉送到,就匆忙赶回大桑家的房子,现在是他们的房子了。
  大桑家并不大,只有两间卧室,一个带餐厅功能的厨房,外面还有一个旱厕,外加前后院。
  但因为这房子盖了没两年,大桑家盖得又用心,盖房的泥土都夯得实实在在,住起来要比村中大多数房子舒服得多。
  之前有不少村人都在争抢这房子的购买权,但一来老澎报的价格高,二来好几家和管事感情比较的都想要。老澎做出不偏不倚的样子,其他人家也不想一味抬高价格便宜了老澎,这房子就这么留了下来。
  人多好办事,而万家能活到现在的奴隶也没有敢明着偷懒的,十四个人很勤快地把整个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杂工们很快就送来了一张木板和一些陈旧的毛皮铺盖,这张木板就是床。
  铁不平带着两个男奴,在常年选定的卧室靠墙一边架起石块,再把木板放到石块上,铺上铺盖,这就是一张很完美的床了。
  其他人分成男女,女奴占了另一间卧室,男奴隶则住进了厨房兼餐厅。男奴也不讲究,对他们来说,这个厨房可比大棚的条件好多了。
  晚上常年让人做饭。铁姐带着几名女奴高高兴兴地做了她人生中最丰盛的一顿晚食。
  但常年吃得很痛苦,铁姐几个人的手艺真不行,还不如他自己做得好吃。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盐没有提纯的缘故,做出来的菜和汤都带着一点苦涩。
  不过这次的肉好歹都煮熟了,常年就用熟肉沾盐,吃得比中午多得多。
  猎狗趴在他脚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块带肉骨头。
  黑面包也是现做出来,口感也软和不少。
  黑豆子,常年是一口没碰。
  铁不平倒吃得很香,常年看他吃得香,就把自己没动的豆子分给他,这孩子也没半点嫌弃,没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
  “晚上让大家都警醒点。”常年叮嘱道。
  铁不平重重点头,“知道,我会让他们分时间段值夜。”
  累了一天,常年也吃不住,很快让所有人都去休息。
  猎狗跟着他进入卧室,门外,一条蛇在屋顶蜿蜒而行。
  常年躺到床上时舒了一口气,不管床舒不舒服,今晚总算能躺下来了,这就是一大进步。
  “汪!”
  常年侧身,伸手揉揉趴在床边的猎狗脑袋,“辛苦你了,帮我盯着点,有什么不对就大声叫。”
  “汪!”交给我,主人。
  常年刚合眼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常年以为是铁不平有什么事要找他,就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铁姐和铁妹。
  铁姐看常年来开门,连忙低下头,推了推身边的铁妹,低低地道:“主人,请让我们侍候你。”
  常年:“……”是他理解的那个侍候吗?
  这两个丫头浑身脏兮兮,还一股味,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今晚更是危险,他要多饥不择食才会让两丫头今晚侍候他?
  更何况铁妹很矮小,看着也就一米四到一米五之间,常年没有仔细打量过她,但也知道她应该年龄不大。
  铁姐年龄也不大,看起来成熟,实际才十八岁。
  铁姐也就算了,好歹成年,但铁妹才多大?常年自认不是变态,对这种小女孩根本想都没想过。
  就是铁姐,也不是他会考虑的年龄。也许爱玩的人会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年轻女孩,但他对这方面一向很淡,和未婚妻之间都没有几次。
  “不用了,今明连带后面几天晚上都不会安宁,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注意防范。”常年明确表示拒绝。
  可能他说得太文雅,姐妹俩都没怎么听懂。
  常年只好简介明了地道:“不用侍候!你们,回去。”
  铁姐惊慌又为难,“主人,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吗?我们是您的奴妻,侍候您是应该的。”
  常年懒得多解释,直白地道:“我看不上你们。”
  铁姐傻眼了,连一只低着头羞涩无比的铁妹都吃惊又难过地抬起头。
  “那、那您要不平来侍候你吗?”铁姐慌神之下,脱口而出。
  常年:“……”
  铁姐说完这句话也后悔,只是他们姐弟三个都是当做奴妻被转让给新主人,如果真说起来,铁不平也是要侍候新主人的,只要新主人想要。
  新主人一点都不想要。他对男孩子更是没有半点兴趣!
  “去睡吧,别胡思乱想。”常年温和地说完,毫不留情地关上房门。
  关上门的常年心中奇怪,为什么铁姐会特地提到让铁不平来侍候他?而他们都明白,那个侍候表示什么意思。
  常年忽然想到那本登记册,翻找出来,翻到万家那一页,在那里,他终于发现铁不平和铁姐铁妹一样,名字后面都画着一朵花。
  所以铁不平和铁姐铁妹一样,也是他的奴……妻?
  第34章 反击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熟了,两个男奴靠坐在屋子门口负责警戒。
  但他们白天辛苦一天,到了这时候,虽然心里想着要好好守夜,身体却支撑不住,两人接连打盹,到了后面直接靠在门板上睡着。
  落霞村没有人养狗,夜里安静得吓人。
  今晚也似乎特别适合做坏事,有一道瘦小的身影偷偷摸摸溜进村里,悄悄靠近原大桑家的房屋。
  但他并没有真正接近,距离还有五六米时,瘦小身影朝房子墙根扔了一个东西。随后,瘦小身影朝着屋子阴阴一笑,转身就跑。
  几不可闻的轻微落地声没能惊醒守夜的男奴。
  屋内,常年啪地睁开眼睛,临睡前他特地挂上了【耳听八方】,四倍听力发挥了作用,他和趴在床前的猎狗几乎同时听到动静。
  猎狗立起上半身,正要叫,常年竖起手指:“嘘。”
  猎狗很聪明地没有吠叫。
  常年轻手轻脚下床,轻手轻脚地移开堵住窗洞的木板。
  外面很黑,常年又口念【明察秋毫】魔法咒语,给自己挂上四倍视力,顿时,眼前变得清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