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答案太出乎他的意料,沈渊忍不住一怔,接着被她勾住了脖颈,那双时而淡漠时而深情的眸子里全都是他。
“走吧,做点让我们两个都开心的事。”她轻吻了一下他的喉结,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
沈渊闻言,低笑一声,让自己暂时不再多想,轻松抱起她,向他房间走去。
几番云雨下来,古言的神魂万分舒适,唇边一直带笑。
理智回来,沈渊就知道他做的过了,即使看她一副愉悦慵懒的样子,也无法判断出她有没有受伤。
沈渊正欲抽出,却被她阻止了动作,皱眉忍耐道:“别闹,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古言桃花眼中波光潋滟,看他神色坚持,只好说道:“不用看,有伤,但是不严重,不用在意。”
沈渊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见她似乎很喜欢做这种事,趴到她耳边极尽暧昧,“我看一眼,不严重的话我再给你两次,如何?”
古言顿时利落放下勾缠在他腰间的腿,挑了挑眉,桃花眼角还泛着红晕,妖媚勾人得紧。沈渊抿了一下唇,忍下冲动,俯身探查。
“这就是你说的不严重?”沈渊轻声问她,意味难明的语气。
古言当然知道自己的伤怎么样,神魂上习以为常的痛意比这强烈数千倍,而几番云雨带给她神魂上的安慰远远超过身体上增加的痛楚,她自然会选择继续。
“一晚上就好了,咱们好好玩,不是正好回学校恢复嘛!”
听着她不甚在意的口气,沈渊只觉得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难受至极。顿了顿,还是做不出按压她伤口的给她个教训这样的举动。
看到他下床,古言有点不乐意,但也知道他是心疼她,于是她的口吻好声好气的像是撒娇:“我还想要。”
沈渊顿时回头看她,心里气她不爱惜自己身体还让他心疼,语气平静的说:“那你自己来吧,我不行了。”
古言一点都不在意,坐起来,很干脆的同意:“你躺下,我来。”
沈渊顿时气极反笑,顿了顿,索性干脆不要脸了,直接说:“刚刚次数有点多,我说的不行是指我硬不起来了。”
面对着她失望的眼神,沈渊面无表情看她。
却见她微微皱眉仿佛退而求其次的说:“那,你用别的也行。”
沈渊脸上面无表情,心里mmp刷屏,恨不能直接问她还要脸吗?
“有血,我下不去手也下不去嘴。”
古言闻言也皱了皱眉,自己设身处地想一想,她也下不去。叹息一声,说:“好吧,那今天先到这里吧。”
沈渊观察她的表情,只能看出她可惜,犹豫了一下,还是怕她误会他是嫌弃她,坐到床边跟她好好说:“我们以后时间还长得很,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你身体好了我肯定给你。”顿了顿,补上一句,“你要我哪里都可以。” 暗示意味明显。
古言听懂了,笑:“我要多长时间也都行?”
沈渊醒悟过来比不要脸他真比不过她!他看着她,话很理智很保留:“我尽量。”
古言对他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但是也知道依他的性格不可能将不确定的事话说得很满,所以也勉强点点头接受了。
沈渊松了口气,站起身向浴室走,一边跟她说:“你先别动,我去拿药。”
看她点头,他微微放心。
从浴室拿着药出来,看到她乖乖的还是原来的姿势,沈渊就笑了一下,爬上床,试了试这样不好涂,又下床,半跪在地上,
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过来,古言动了动,横躺到床上,
沈渊看着她不动了,只好自己动,站起来弯下身,将她的两条腿掰开,把药膏抹在手指尖,轻轻的涂抹,涂完周边,进去将里面也涂好。
过程中他的呼吸忍不住加重了好几次,不敢让她知道,惟有自己无声的一次次地做深呼吸尽量使自己平静。
涂好药膏,他先换了床单,然后拿了一块浸湿的毛巾给她擦干净身体,然后自己才去浴室随便冲了一下,回来将她抱进怀里,睡觉。
此时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沈渊睡着之前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却还没想起来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他想起昨晚他忘了问她出国的事。
看到她从门外拿着两本书走进来,沈渊注意到她走路很自然,他的神情便有些怪异,难道他体力真的这么差?还是她的体力真的这么好?
他一觉睡到了现在,她却已经梳洗好了还在外面拿了两本书回来?
暂时放弃那点怪异的思绪,沈渊起身靠坐在床头看向她,“我昨天看到了你的哈佛录取通知书了。
古言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说:“已经都准备好了,明年提前一年参加高考,毕竟学了这么多年,不参加一次高考未免有些可惜。”
沈渊看她对出国的事只是做了肯定,便避而谈起了高考,眼神忍不住沉了沉,问她:“去多长时间?”
“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我去学美术,比较不确定。”古言爬到他怀里,翻个身,靠在他胸膛上。
沈渊不说话了,她规划的人生他自然知道有多好,哈佛大学几乎是所有莘莘学子的梦想,国内是有清北,但是美国哈佛那是完全不同的制度,不同的氛围。
沈渊也没开口说不希望她去,只要不涉及到她想要离开他,他并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他能够绝对冷静的看待这件事情,知道这一趟对她来说是百利无一害。
他之前只是以为她是想要离开他选择出国,现在知道她没有这个意思,并且她现在算是和他定下了关系。如果他还不放心,他也能抽时间去看她。
所以他轻声说:“去了之后照顾好自己,加油!”
古言点点头,抬头给了他一个吻,没有缠绵悱恻,只有温馨写意。
感受到她的情绪,沈渊极轻的笑了笑,也拿起身边床头的财经杂志,陪着她周末窝在床上休息。反正外面天那么冷,书房也不如卧室舒服。
周一开学,古言发现任青罕见的没有早到学校门口等她,打发司机离开,她便站在门口等男朋友,
沈渊却躺在床上想着她,心里对她的体力彻底服气了,刚才他下床上厕所,结果脚刚挨到地,一瞬间双腿无力到差点摔倒,上个厕所一个来回磨磨蹭蹭几乎用了半个小时,不经意间看到洗手间镜子里的脸他都差点认不出来那是谁?镜子里的人眼眶青黑,面色惨白,是任何人看到都会劝一句纵欲伤身的样子。
想起昨晚,她昨晚跟他要,他是知道那个药膏的效用有多好的,那两年她每天凌晨对他做的那么过分,他全是用的这个药膏。他看过她的伤口确实好了,两人便正式开始了夜生活。
沈渊只做了一次便停了下来躺到一边,挑挑眉跟她说:“我累了,不如你来?或者等我休息一会儿。”
古言唇角勾笑,了然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下来,沈渊直接躺了一晚上,她让他的假累变成了真累,还直接给他放假让他休息了一夜,而她在他身上直接被翻红浪到天明。
直到后半夜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精尽人亡的时候,她才终于放过了他。然后又开始玩弄他的其他部位,手指,唇舌,他到后来几乎是面无表情跟着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眼睁睁她玩得越来越兴致高昂,自己却仿佛被榨干了一样。
一个晚上下来,他的羞耻度几度破表,
沈渊今早上睁开眼感觉自己仿佛从一个全新的角度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古言外面穿了一件白色呢子外套,没扣上扣子,前面微敞出一道缝,可以看见里面单薄的白色衬衫,下身是一条白色修身长裤,双手揣兜站着,风姿玉立,身姿挺拔。
随着时间过去,前前后后很多人和她打招呼。基本上全是她初中追过来的追随者,虽然她不需要,但是毕竟是好意,她也唇角勾笑向对方点下头。
慢慢地,后面来的人和她打招呼的时候都有些欲言又止,甚至还有人站在她不远处不离开,作守护状。
古言想了一下,知道原因应该在任青身上,但是没看到她也不能确定事情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挑挑眉,继续等。
没过多久,毕竟能够看到他的人和他距离也不会相差太远,也就是走得比他快点,才会走到前面遇见她给她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一个女孩挽着任青的手臂,任青低头看她,一向清冷的脸上有着愉悦的笑容,古言轻易便看到了那个女孩眼中的情意。
心中有一瞬间可惜,任青是她历届男朋友中气运最强的了,但是看来却将是她的男朋友任期最短的了,想了想,眨了下眼,如果她能容下的话,他应该还可以做完这一周的她的男朋友。
事实上,有了沈渊的亲密,这个男朋友的作用已经小之又小了,所以她现在除了觉得有点无聊,对这幅画面没有一丝其他的心情。
古言挑了一下眉,想了想,这个男朋友或许还能发挥最后一点作用,让沈渊开心一下!心思转了转,已经设计好了接下来的一切。表面还是姿态优雅唇角勾笑的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人。
任青一直在不远处不经意一抬头忽然看见了她,眼中瞬间露出惊讶喜悦的光,然后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况,动作有些慌张的甩下了挽在他手臂上的女孩子的手,女孩子有些委屈的撅嘴可能是抱怨了几句,任青抱歉的看了看身边那个女孩子,说了几句话,那个女孩子眼中含着好奇的光朝她看过来。
貌似有点好玩了,古言饶有兴致地想。任青是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要把身边的女孩子介绍给她吧。
任青应该知道,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和她介绍的。所以现在,任青,是想要用他的身份挑战一下她的规矩?
古言心里有些无聊地想着,总是有人没有自知之明,把她的甜言蜜语当成海誓山盟,也不知是谁给他们的自信?所以她的男朋友才总是换的勤!可不是她见异思迁!
古言唇角勾笑,看着任青和那个女孩子停在不远处,他面对着女孩子,脸上有着无奈之意,后来神情有点着急,点点头似是答应了什么。女孩子这才朝来时的方向走去,而任青这时也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阿琪。”任青看向她,面色温柔,有点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也等着她发问。
古言唇角勾笑,朝着他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向教室走去,任青也跟在她身边。
古言依旧唇角勾着笑,任青心中却感觉到了什么,却只能自己心慌意乱!
他知道她身边的一切潜规则,包括不能主动和她介绍陌生不相干的人这一条,他希望她问他,他做好了解释的准备,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说,于是他的解释也无从说出口。
他试探的想牵她的手,古言唇角勾笑,似是不经意般抬手抚了抚鬓发,
任青抿唇,确定了心中的感觉,眼眶忍不住变得酸涩,他低下头,不想被人发现他的变化。
他低着头低声说,“阿琪,我还是那个任青,你别不要我。”
“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上了,对不起,我今天来晚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被别人碰,这些都对不起。”
“就是,能不能别不要我!”他停下脚步,抬头向她看过去,少年仿佛被水洗过的眼睛漂亮异常,微哽发哑的嗓音里有着哀求。
古言伸出一只手将他的眼睛盖住,也遮住了他的狼狈。
她声音无奈:“任青,别这样,我喜欢那个高傲清冷的你。”
任青声音有些委屈,“我的高傲清冷都是给别人的,从没给过你。”
“对,所以我喜欢你,只对我特殊的任青。”
仿佛猜到了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她感觉到盖在他脸上的手心渐渐湿润。
尽管感受到了,她还是继续说着,声音低柔而坚定。
“但是你今天让我认识到原来你特殊对待的不只是我,甚至或许我喜欢的那个人从来都不存在,我很抱歉是我喜欢错了人,却让你承受了后果,但是,我想,既然那个人不存在,这段恋情自然也不该存在。”
她放下盖在他眼睛上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对吗?”
任青似水洗过的眼眸清亮透彻,看着眼前这个狠心绝情的否定了他们的所有过去的女生,
想要露出像以前那样的笑,唇角的苦涩却压不住,随着一句“嗯,知道。”落地。
清亮透彻的眼眸里一滴清澈的液体也骤然划过他俊秀的脸落地。
古言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风太大了,沙子容易迷眼,小心点儿。”
然后径自转身离去。
任青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纤细高挑,无情却温柔。
快要上课了,校园里人影稀疏,
古言晚上下了晚自习就和沈渊打电话去了,电话接通,她的声音响起,似随意似郑重。
“沈先生,我今后就只有你了,余生还请多指教!”
沈渊中午就知道了她分手的消息,现在听她这样说话,忍不住扶额,低低笑开,她还是那么聪明!
他的心在她声音落地这一刻彻底被她捆绑,却不是以爱之名,
她仅以陪伴作茧,他就情愿自缚!
……
后来,古言去美国三年,三年后一回来就被沈渊截去了民政局。
结婚之后她用了一年拍完了他给她精心准备的两个电影剧本,成功斩获影后桂冠,从此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了温婉,只剩下了沈渊。
算是实现了之前她对他说的那句甜言蜜语:沈先生,我今后就只有你了,余生还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