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实在疑惑,不知道白晓萌长了这么大一脑袋是用来干嘛的,到底是什么让她以为,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来嘲笑莫云了。
“你看吧,权御玺不要你了,我早就说过,你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面对她种种令人窒息的操作,莫云除了皱眉还是皱眉,她甚至都觉得和她这种人说话,实在是浪费她的口舌。
调整了路线就要离开,白晓萌却不死心,横跨一步,又拦在她的面前,“你急什么,是不是心虚了?”
莫云叹了一口气,“大姐,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现在急着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招标会,你这样拦在我的面前,耽误了我的时间。造成我的损失,你是要负责的,就算是告到底掉,你也是赢不了我的。”
“哼,你就是心虚,别以为我不知道。”
“随便你觉得吧,你高兴就好咯。”
莫云向后摆着手,既觉得无奈,又替她可怜。
进入会场了,交了资料,莫云在里面了找了个位置,随意地坐下,知道会遇上熟人,所以从一开始莫云就做好了准备。
但没想到讨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来。
路辰一眼在人群中看到莫云,立刻就大刀阔斧地走了过去,“哈喽,你最近发生了那么事,我以为我大概会颓废一阵子呢。”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莫云感到莫名其妙。
“原本属于你的继承权被别人拿走了,你不觉得恨吗?”
“麻烦你问这个问题之前,先搞清楚事实好不好,你说的别人可不是我的别人,他是我的人。”
路辰僵硬一笑,“没想到。即使他做了那样的事,你都还是选择相信他。”
“没办法。”莫云耸肩摆手,“有些人就是有让人相信的魔力,而有些送就光是看看都会觉得厌恶。”
她说的前者一定是权御玺,至于后者……
路辰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莫云,你!”
“路在哪边,别往我这看。”莫云指了指她的身后,她的心情不好,令人讨厌的人就别想安生。
这场简单的小插曲过后,没多会招标会就正式开始了,莫云被安排入坐,旁边刚好是权御玺,若说是巧合未免牵强,可若说不是巧合,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你的策划书不错,他们都很满意。”
“你怎么知道?”
权御玺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而最后的结果很显然,莫云胜了。
今天来的不乏很多商业大佬,但她们都输了莫云这个在商业界还初出茅庐的,除了她自己拥有新意,也少不了权御玺的帮助。
“等等。”她隔着人群追上他,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表明目的,“要不要一起吃饭?”
可还没等权御玺回答呢,她倒是先如一阵风一样跑了,“不要算了。”
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跑远,权御玺花了好半天才恢复了过来,忍不住笑出声。
招标会的胜利只是开始,接下来莫云还有面对的挑战很多,工作量一天天增加,回报一点点上升,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却好死不死在这心情最好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
“喂,谁?”她口气漫不经心地,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
那边好半天没有声音,莫云拿回手机到眼前看了看,才发现是一个陌生电话。
她立刻坐起来,变得警惕,“你是谁?”
在脑子里思索了一阵,莫云肯定地问,“权铭佑,你想干什么?”
这段时间太忙了,忙到她都险些忘记了,她还有一位一直在觊觎颜氏继承人位置的权铭佑的存在。
而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如果他决心一直将目标放在继承人上面,那么他就一定不会放过权御玺。
“权御玺是我的人,你不准动他!”
“我可以不动他,但你要帮我,拿回属于我的继承权。”权铭佑干哑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莫云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好,我答应你。”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莫云只能先答应他。
“好,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带一点留恋。
但她们怎么会一点,权御玺是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她唯一的依靠,而她们现在要让她亲手摧毁她的依靠。
思考半天,她最终还是拨打了权御玺的电话,两人约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权御玺从进来到坐下,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黑眼圈重了,最近没有好好睡觉?”
“谁睡得着啊,发生这么多事,有这么多烦恼,还有一位不省心的父亲,你要小心了,万一他做出点什么就晚了。”
莫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实际上是故意说慢,让权御玺晓得其中厉害。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伤害我的。”
“你……”
说起伤害,莫云突然想起上次关于伊梦烟用石头砸他额头的时间,两人的说法有出入,但不否认伊梦烟有记不得的可能。
“怎么了?”
“没什么。”
莫云疯狂摇头,她差一点就问出来了,而她此刻正在庆幸没有问出来。
“我把你约出来,主要就是为了告诉你权铭佑的事情,其他的也没什么想说的,你多注意不要让他有机会,有时间我也会去找他聊聊的。”
“嗯。”权御玺点头。
莫云起身离开。虽然她有时候真的很小留下来,很想卸下一身疲惫扑到权御玺怀中尽情的喊累撒娇,但她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除了真相,只有时间能够治愈。
“云儿。”权御玺握住她的手,“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放心吧。”莫云忍住鼻头的酸涩,挣脱了离开。
回到办公室,由于一下卸了周身的力气,她突然一下变得很累很累,不知道什么时间就爬在桌子上睡着了,要不是江怀进来,她估计都能睡到明天早上去。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多愁善感的样子。”
莫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模样惆怅的江怀现在窗户前,从楼上往下望。
“再怎么说,我也是活了快三十年的人好吗,谁还没有点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