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看着我,我有话问你。”梁晚晚伸出双手,亲昵地捧住他的脸,“你的手机号码还是以前那个吗?”
他抬起头看她,目光呆滞。
“不是也没关系,你追了我那么久,这次换我来追你,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的,我看上的,就一定跑不了掉的。”
她昂起头,可能对于她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件可以笃定内心,一往无前的事,就是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不用担心丢脸。
“顾北辰,这一次,我把欠你的都还给你,好不好?”
“你说真的?”
顾北辰低头看她,分明她近在迟尺,可他还是感到莫名地害怕。
因为这一切实在太美好了,太超乎他的意料了。
“当然是真的,我梁晚晚什么时候做事违背过内心?”
她一直坦坦荡荡,走的都是绝对不愿意违背内心的路。
这样的人,一边能够给人绝望,一边能够给人最充实的希望。
而顾北辰从绝望一路走到如今,收获这最充实的一样,是应该地,是应得的。
“如果你再骗我一次,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顾北辰喉咙滚动,大掌不由自主地环绕住她的腰肢。
此一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
“我从未骗过你,只是看不清自己。”
梁晚晚用指腹摸他的眉眼,“请你原谅我,好吗?”
如果让现在的她,去看以前的自己,她会恨不得把那个梁晚晚揪起来打一顿。
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近在眼前的幸福?为什么要整天想东想西?为什么让两人平白无故地丢失了那么多时间?为什么让他一次次地为自己痛苦。
“我已经把她吊在房梁上,狠狠地痛打了一番,如果你还是不能原谅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顾北辰被她逗笑,“什么办法,你能拿她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她接话。
他摇头,“我不敢拿你怎么办。”
“那你。”她再走近一步,明亮的眸子将他完完整整地印刻在瞳孔上,“想不想娶我?”
“哄”地一声,顾北辰的脑子炸了,他好像听清楚了梁晚晚刚才说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却又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
汹涌的欢喜不断地从脚底心涌上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确定你没有听到吗?”
“没,听,听……听到了。”他变得犹豫,变得胆小,除了满腔的欣喜之外,多了许多熬人的担忧。
“我说,我想嫁给你,我想珍惜与你的感情,我想珍惜你,最重要的是,我想爱你。”
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后悔。
只有离开之后,她才明白过来,遇到顾北辰才是她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得到顾北辰的爱,是对她前半生的不幸的救赎。
“顾北辰,我想好好珍惜你,你听到了吗?”
顾北辰将她紧紧圈入怀中,他没说话,没回答,却悄悄红了眼眶。
“好,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就娶你。”
“尘埃落定,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梁晚晚倒是心急了起来,她此时此刻真的好想立刻披上婚纱,嫁给顾北辰。
但她也明白,在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之前,无论是她们谁都无法过上安定的生活。
所以她说这话,只是单纯的抱怨而已。
“那你现在要和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吗?只有我们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才能够让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早点结束不是吗?”
顾北辰满脸担忧地点头,“其实,我最近一直有在和权御玺联系。”
“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他现在在哪?他和颜云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我不说是因为他不让我说,他有自己的决策和目标。”
权御玺不是会选择逃避的人,如果面对一件事时有他自己的想法,说明他找到了解决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
“他希望我们任何人都不要再参与其中,这样他才可以更好地去面对,解决一切。”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我一定不信,如果这个人是权御玺,我不得不信。”
梁晚晚没有半分玩笑,认认真真地说出这话。
这是她作为一位朋友,长时间与权御玺相处下来,对他最直观的感受。
“但是我担心颜云,我总是觉得她变了。”
“这个有机会,我会去找权御玺好好问问地。”
两人一同离开了,带着满腔的疑问与不解。
江怀却始终留在原地,与顾寻不停地做纠缠。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他看向顾寻,目光如炬。
他向来感觉灵敏,这段时间以来发生这么多事,不可能会没有一个人知道其中内幕。
他排除许多人,唯独锁定顾寻,自然有他的原因,“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你别在这里威胁我,从我第一次拒绝你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的确不知道,就算真的知道,也绝对不可能会告诉你。”
“好。”江怀点头,“既然你不想做交易,知道一些关于李川的消息的话,你尽可以拒绝我。”
江怀扔下这段会让人产生诸多遐想的话,转身就走。
成功引起烦躁人士顾寻的好奇,站在原地一声喝道,“站住。”
他步步走近,目光如火,“你知道什么?”
江怀点头,嘴角堑着一抹莫名的笑意,“其实你不知道,大概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与李川早就认识,我与他认识的时候,他还没有和你认识,所以你不知道的,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你想用这个和我交换什么?”
“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自然也得用一些你十分紧要的东西,才能算作等价代换。”
既然来这一趟,江怀就不可能是白来的。
他需要知道一切的真相,他必须去做点什么,不能再坐以待毙。
但他不是为了破坏权御玺的计划而去的。
而是为了能够让他的计划更加完整地完成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