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奶奶这儿,什么都好,唯有这一点,让她最无奈。
虽然,封以漠晚上禽兽起来不太像个人,但她总感觉,他是个非常有自制力的人,即便是那种时候,除了第一次没太有什么印象,每次,不管多火热,他总是做足了措施。
潜意识里,她的直觉,他应该也是不想她怀上孩子的!也许,他也不看好他们的未来吧!
想到这里,梨诺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涩。
觉察到她情绪的变化,封奶奶道:
“怎么,是不是他不尽心?还是被外面的小狐狸勾了魂?丫头啊!这种事儿,不要瞒着奶奶,奶奶这把老骨头,还能给你做主!封家的规矩,不许任何人破坏!”
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封家,到底有什么规矩!
猛不丁地想起,她上次提离婚的时候,封以漠好像也提到过什么规矩,梨诺便有些木讷地道:
“奶奶,封家有什么规矩?您跟我说说吧,免得我不知道深浅,再冲撞了惹出事来!”
“怎么,以漠没跟你提过?”
似乎很诧异,封奶奶不免多看了她两眼:但凡知道封家规矩的女人,大约没有一个不想上封家男人的床,封家,家规第一条,婚成不离。
这对多少女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也正是因为这条规矩,所以,封家一直对儿孙的教育其实是比较严格的,特别是对待婚姻这一块,其实从小灌输的,就是男子汉大丈夫,除了保家卫国要有一番作为,就是对家庭要负责,疼爱保护妻儿,是责任!
在封奶奶看来,做封家的女人,爱不爱,都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她倒是挺诧异,能让她眼高于天的孙儿碰了、娶了的女人,居然连封家的规矩都不知道?
想来,也是个单纯地没多少心眼的姑娘!
望着她,封奶奶就更满意了:
“这个,留着让以漠告诉你吧!总之,做奶奶的孙媳妇,绝对不亏!我说丫头啊!奶奶才问你两句就脸红成这样,这么害羞可怎么成?现在外面的小狐狸精,都厉害着呢!这男人啊,你得自己榨干,可不能给外面的留机会,明白?”
奶奶,这还是您亲孙子不?
颔首,梨诺道:“奶奶,我记住了!那我们拍个照吧!他刚刚说想看看奶奶的……”
挽着老人家,梨诺把手机拿远,趁机也转移了话题。
拍了张美美的照片,大半是奶奶的笑颜,她调整了下,给封以漠发了过去。
那边,一眼,封以漠却先看到了她耳朵上的那只蝴蝶耳环,心情不由得也大好,随即,敲了几个字回去:
“嗯,你跟奶奶好好过吧!”
转眼又是两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梨诺习惯性地眺望了下,又伸着懒腰盯着桌上的绿色植物看了看。
又是周末了,看了下手头的工作,估算了下两个稿子的时间,还能腾出一天来休息去看爸、妈,她就觉得时光很美好。
果然,封以漠不在,她的效率都是杠杠的。
收拾了包包,梨诺决定晚上先去排个舞,顺便录个音,周末正好一并带去医院,还能多跟爸爸说会话。
走出公司,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千语?”
接了个电话,一听是吃饭,看了下时间,梨诺道:“现在吗?我今天有点事,明天或者后天中午吧!”
敲定了时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梨诺刚放下电话,一抬眸,就见章越泽又站在大门口的一侧。
一顿,她简直无语了:
天天晚上来她公司门口晃一圈,什么意思,当屎壳郎,存心恶心她吗?
斜了他一眼,梨诺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嘴巴张了半天,章越泽始终也没出声,只是每次,目光都会不自觉在她耳朵上戴的那副耳环上停留许久,怅然若失。
他没有去追,习惯性地掏出一支烟点了上去,烟抽完,他也转身离去。这个周,已经连着三天了!
周五周六是每周夜总会的火爆之夜,这天的舞蹈费,都比平常高两成。
难得的机会,梨诺还是给经理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看能不能安排着捡个便宜。没想到,真是好运爆棚。
一听说可有加一场,她立马颠颠地答应、溜溜地跑去了。
封以漠不再,她连犹豫都不用。但毕竟还有所顾忌,所以,她还是让经理通融着给调整了下靠前的时间。因为她的舞特异稀少,所以每次,效果都不错,夜总会给她的优待也不少。
这大约是这两年来她觉得唯一幸运的事儿了,来青城,进了东方倾城,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经理。
这次,她选了支西班牙舞,耳边一朵玫瑰加上半片黑色网纱遮去了半张脸,热辣奔放的舞姿,加上她自改自带的一点“魔术”风,掀起了一阵阵热浪的狂潮。
很顺利的完成了一曲,梨诺直接去领了三千块的薪水,揣着钱,得意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的节奏。其实,这几年虽然辛苦,但每次,她都有种小小的成就感。
她的努力,得到了认可,她靠自己的手吃饭,这是一种心安的满足!
即便如此,她依然没在夜总会久留,换了衣服,一身黑色的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很快就出了门。
这其实是她每次来夜总会的习惯,为了安全,不久留,不吃喝,身上带着薄荷油,水也尽量自己带,要不就忍着。
这天来得仓促,晚上似乎又吃咸了,嗓子十分难受,走出夜总会,她就先去了一边的大型超市,自己进去选了一瓶矿泉水。
刚回到车畔,一道米白的身影便窜了出来:“梨诺,真是你啊?好巧!”
一口水没咽下去,梨诺差点把自己呛了个半死:“咳咳!”
江露?
“你怎么了?吓着你了?”伸手,她还故作亲密地要帮她拍背的架势。
后退一步,梨诺翻着白眼,见鬼一般:这人是脸皮厚还是有健忘症?前些日子都恨不得砍上门了,这会儿怎么又——
正纳闷间,却见她抬手道:“越泽,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