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刹那间,连温无辛都忘记了疼,傻在了当场。
像是掉入狼窝的小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见温无辛被人扣着,脸上还挂了彩,抡起拳头,她像是急了的兔子一般,侧身又去推去撞那两个保镖: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凭什么打人?”
“放开他!放开!”
毕竟是高档的酒店,中央盆景楼道的对面还有酒会,完全是一股初生牛犊的稚气,再加上爱情的巨大力量,季千语撒着泼,真得将黑衣男子全都赶到了外围,至少,让温无辛暂时脱离了钳制。
但此时,他已经被打地有些爬不起来。
拖着他,季千语气得泪都下来了,一边心疼地抚着他的脸颊,一边还不停咒骂:
“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你们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还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是不是男人?全是混蛋!”
“无辛,你没事吧?”
一边,斜着她,封一霆眯起了眸子,而所有的保镖,扫过地上的两人,视线却不约而同地全都转向了他,似是等待他的指示。
此时,气嘟嘟地,季千语又吼道:
“他是怎么得罪你们了?欠钱赖账了还是干嘛了?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钱,你们这算什么——”
什么事儿,不能解决?居然把人打成这样!
季千语气得毛都要炸了,一边,温无辛正欲开口阻拦她,脚下一滑,一口气没上来,又跪了下去,此时,封一霆却突然出声道:
“他动了我的女人!”
一句话,瞬间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所有动作瞬间嘎然而止,季千语缓缓回眸,就见一个脸上戴着半片黑色面具、气势逼人、如鬼魅一般的男人巍峨耸立,此时,他黑眸微眯,露出的半边脸颊跟轮廓都透出雕刻般的凌厉,不乏俊美,却带着阴鸷的邪魅,一身顶级的黑色西装,勾勒着他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
一眼,季千语就觉得这个男人,非富即贵。他的穿着打扮,一看就非常有品味、上档次。但他的脸上,此刻却戴了半片异形的黑色面具,遮去了他的眼睛跟右边一半脸颊。同样带着面具地,还有他身后的男人。
这两个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是有身份的人。
脑子快速的转着,季千语略显怔愣地道:“什么?”
温无辛动了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磕了碰了还是伤了?总不至于是睡了吧!
下意识地,季千语又回头看了温无辛一眼。
还不及她反应,封一霆已经一步冲到了她的面前,抬手就扣住了她的下颌:“欠债还钱,那我是不是该拿你来抵债?”
封一霆一个甩手一推,两名保镖一左一右就驾住了季千语的胳膊,温无辛急切地一个起身,就想去救:
“音音!”
抬脚,封一霆就是一下,随后,噗通一声,他再度被打回了原形。
“音音?”
视线一转,封一霆就看到了一侧背景板上的一行字:[音音,iloveyou!]
原来就是跟她求婚的?
这么看来,是他心爱的女人喽!
封一霆邪恶的眸光淡淡一扫,季千语这才意识到什么地,脖子猛地一缩,脸色瞬间都煞白了一片。
此时,温无辛也从他低喃的口吻中读出了些许特别的兴味,顷刻也有些激动:“不关她的事儿!你放她走!”
“你别动她!是个男人,你冲我来!你别动她——”
挣扎着,他的双目爆红,显然,已经不似刚刚的冷静跟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扛。
顷刻,封一霆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弱点。
原本,只是看季千语对他这么有情有义,这么勇敢,心底羡慕也很赞许,但这一会儿,封一霆却有种抓住猫儿软肋、逗猫的乐趣。
缓步,他就走到了季千语的面前,火热的眼神,从上到下,放肆地凌迟着她每一寸的曲线美。
狠狠地瞪着他,季千语抬腿就是一脚:“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可是因为穿着连衣裙,加上双手被缚,总不是那么伶俐,其实这一下,季千语完全就是装腔作势,心里已经开始七上八下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敢挖了你家祖坟!”
“来人啊,救命啊,绑架啦——”
扯着嗓子,季千语一通喊叫,原本想着他这么有品味肯定识货,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是自己设计的,但做工什么的都很讲究,虽然只戴了副耳环,好歹也是几十万的名牌,而且手上的戒指也是名家,价值不菲的钻戒,自己再骄纵任性地,被当成千金名媛的几率就更大,他们应该会投鼠忌器,不至于乱来吧!
虽然自己也算是了,但季家这几年毕竟重心都在转移,而且父母已经移民了,正所谓人走茶凉,而且天高皇帝远,如果他们连温无辛都不忌惮,那季家,估计作用也不大!
原本还想着怎么提封家来着。
但封一霆连眼皮都没眨,甚至都没去阻止她大喊大叫,显然,根本就没当回事!而只是斜了一眼,随从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不自觉地,季千语就停了声,吞咽了下口水。
而另一边,温无辛不停地挣扎着,双目暴凸,明显是急切的:“音音!”
“无辛~”
同样地,隔空相望,季千语也在挣扎。
唇角冷笑地一勾,封一霆一手捏向了季千语的下颌,一手缓慢地抚向了她丝滑的脸蛋: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元思靓在哪儿?”
牙齿都要咬碎了,温无辛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不知道!”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是吗?”
话音一落,封一霆的手快速一动,只听“刺啦”一声巨响,红色连衣裙小v领的领口顿时被扯到了肩头,顷刻间,大片隐隐的春光乍现——
“啊~”
惊叫一声,季千语瞬间泪如雨下:“滚开!不要!不要碰我!”
“畜生!你不要碰她!”同时,温无辛也发疯一般,嚯嚯地磨着牙,两个保镖都差点没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