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举止,无不透漏着强烈的渴求,人之本性,池月宛自然感觉到了,也不免有些情动,只是女人终归还是慢热,所以她的理智还残留了几分:
“墨~”
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的,即便自己可以放纵,但这道口子,她不敢给他开,池月宛很明白,这个口子要是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缝起来的可能。
摇了摇头,她安抚地在他下巴新生的胡渣处摸了摸:“好了,不要这样!我答应你不会有别人,让你永远做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好不好?”
当然,这一切仅仅是限于他在有新的目标跟归宿之前。
池月宛心里的算盘打的很好,想着只要他的感情有了转移,他们也就可以彻底地从这段感情中解脱,再度成为万千芸芸大众中那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到那个时候,想必她再做什么他也不会再介意了!
她的眸色态度、甚至言行举止都很温柔,从心底里往外溢着超乎寻常的蛊惑魔力,就像是挥舞着翅膀的天使拿着棒棒糖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
沉迷其中,秦墨宇却也不傻,当下脸就拉了下来:
“不好!我又不能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宛宛,你给的糖衣炮弹,我会吃,可若是仅仅是想用糖衣炮弹来敷衍我……门都没有!”
手下一收,秦墨宇的眸色也炙热了几分:“我不做神,更不做和尚,我就要真真实实的——你!”
迅雷不及掩耳地,秦墨宇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霸道不失温柔,强悍更缱绻,仿佛要将这深沉无法言喻的爱意全都灌注到这绵长的吻中一般。
身体的力道失控地一点点被抽干,池月宛气得小脸通红:“嗯,秦墨宇!”
这个混蛋怎么软硬都不吃了?
池月宛气哼哼地瞪着他,却连力气都有些使不上:“你别动我的衣服!你别碰我!”
按着领口,胡乱地扯着,池月宛的脑子也明显开始有些不灵光的混沌,但下意识的初衷还在她脑子里漂浮,眼见上面刚守住,某人就开始往中下动脑筋,手忙脚乱地,不假思索的话她也是随口就来:
“秦墨宇,你不能碰我!”
一个用力,池月宛还真的推开了他,动作噶然而止,两个人似是都没想到,不约而同地地都愣了下,视线一个激烈的碰撞,被秦墨宇眸底深处窜跳的火焰、无法掩饰的野性给吓了一跳,知道他是来真的,池月宛赶紧把衣服给拉了个七七八八:
“那个……反正你不能碰我,那个……辈分都乱了!”
憋了半天,莫名其妙地憋出了这么一句,池月宛也很是无力:晕倒,她在说什么?可一时半会儿她实在是又找不到能让他停手的理由!
咬着唇瓣,她还在冥思苦想,完全没有注意到秦墨宇的眸色都变得染上血光了:“你说什么?”
扣住她的后脑勺,秦墨宇一拳砸在了她颊侧的后墙壁上,“砰”地一声,只觉得一阵锋芒闪过,抬眸,池月宛被他骇人的脸色吓得小嘴微张,大脑也瞬间就一片空白了。
“你跟梓钧……在一起了?”
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话一出口,秦墨宇的牙根差点没咬断了。
清楚地捕捉到他一侧脖颈处暴跳的青筋,下意识地摇着头,池月宛小嘴微张、却是噤若寒蝉,下一秒,冷峻的面容步步逼近,顷刻占满了整个瞳孔:
“乱就乱了,这样更刺激,正好我也没试过!”
说得云淡风轻,但秦墨宇的力道再落下,却像是生生要将某人碾碎了一般。
他生气了?
很明显的情绪,很明显的压抑,突然间,池月宛就明白自己刚刚的话狠狠地伤到他了,这不是她的本意!
承受着他骤然丕变的力道,这一次,池月宛却反其道而行之,选择了放弃抵抗,甚至不自觉地还给了他一些回应,试图安抚他躁动又难平的情绪。
狂怒的浪潮翻天覆地的席卷,强悍地根本不容人反应,自始至终,池月宛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找到,这个夜晚,两个深爱到骨髓的人疯狂地发泄着原始的欲念,深沉迷恋却也是各怀心思——
……
浮浮沉沉,池月宛并不知道这场风雨到底延续了多久,只是觉得这或许是两人此生最后的交集了,当一切成为事实的时候,她觉得来这样一次的诀别与回忆其实也算是不错的主意;而对秦墨宇而言,空久的本能加上宣誓的掠夺,让他疯狂地沉浸其其中,鞥想要将她彻底洗白、染满专属于自己的气息,深沉的夜色在璀璨的焰火中渐渐走向了幽深、静谧。
迷迷糊糊,池月宛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像是走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浑身酸疼地像是要散了架,手下一动,身侧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传来,蠕动着,她就抗议地自某人的钳制下钻了出来:
“嗯,重死了~”
是想压死她吗?
一口气还没完全呼出来,某团炙热又像是有意识地黏了过来,嫌弃地拍了开去,池月宛跟着又挪出了一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体,意识也跟着又清醒了几分,她刚一动,腰间突然一股禁锢的力道传来:
“宛宛~”
打了个呵欠,池月宛又巴掌拍了过去:“洗手间!”
人有三急,他跟着黏糊什么?
半睡半醒地,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睡着了,秦墨宇手上的力道倒真是缓缓地给泻了去,进了洗手间,池月宛也还是迷迷瞪瞪地,直至整个人站到了洗手台前的镜子旁,手都放到了水龙头之上,突然颈项脖颈连带着锁骨处大片清晰的红痕进入视野,一个激灵,池月宛也像是被一巴掌给呼清醒了,手无意识地轻抚了上去,转而想起什么地,抻着脖颈她就往洗手间门口的方向看去。
等了半天,门外都是静悄悄地,随后,她便缓缓地打开了水龙头,先正常的洗了个手,而后,又缓缓地将水流调小了。
见门口始终没有动静,拎着拖鞋,她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拉开了洗手间的门,见某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似乎也没要起来的意思,抿了抿唇,她随即悄悄地挤了出来,轻轻地将门阖上,随后她便快速地从地上捞了件衣服,拿了自己的手机,她便秉着呼吸、躬着身体往门口挪去,出了门,她还是赤着脚一路龟爬,直至出了正门,她才加速一路小跑。
……
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掌下一空,秦墨宇本能地就瞠开了眸子,此时,隐约的水声传来,他窜跳的心情仿佛瞬间又回到了正规,眯着眸子换了个姿势,他缓缓地又闭了上去。
重复的动作也不知道进行了几次,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感受着掌下隐约的微凉,手下的动作骤然一顿,竖起耳朵,他也跟着缓缓坐起了身体:
“宛宛?”
哗哗的水声陆续的传来,秦墨宇也禁不住微微拧了下眉头:还没好吗?不会吃坏了肚子吧?
随手抽了睡衣过来,他走向了一边的洗手间,门口处,隐隐地还能听到些动静,抬手,他就敲了敲门:
“宛宛,好了吗?”
话音落,等了半天,回应他的还是一贯的水声跟一室的清冷,抬手,他又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力道:“宛宛,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进去多久了他说不清楚,但大概还有点意识好像听到她说要去洗手间之类。
敲了半天,还是连个回应都没有,秦墨宇不免有些纳闷,附耳过去,一手敲着,一手本能地就撑在了把手之上,他一个用力敲击,手下不自觉地一动,门突然开启了,猛不丁地,他还差点一头栽进去,此时,清晰的流水声传来,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宛宛?你在洗澡吗?”
绕过浴室门前的隔断,秦墨宇一抬眸,就见浴室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而此时洗手台的水龙头正断断续续哗哗地淌水。
一个箭步上前,秦墨宇一把拍死水龙头,脚步都没停,浴室每个角落转了一圈,连衣柜都给翻了个遍:
“宛宛?”
原地转了两圈,秦墨宇整个人都清醒了:人呢?
快速地冲出浴室,房间里,他又匆匆找了一圈:“宛宛,你在哪儿?出声!说句话!”
该死的,大半夜地,她跑哪儿去了?
翻腾了一遍,秦墨宇才猛然惊觉她的衣服跟鞋子不见了,视线一转,落在床头一侧,他的眸子也骤然瞠大了几分:
空的?
手机也不见了!
她~她走了?借着尿遁?
想起浴室里刚刚传来的流水声,秦墨宇也瞬间恍然大悟。
猛地一拍脑门,他气得脸色也是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大半夜地,她不睡觉居然偷偷地跑了?
这女人,还有什么她干不出来的,是真能刷新他的三观!
穿套着衣服,秦墨宇拿起了手机。
不一会儿,整栋豪宅的灯都陆续亮了起来,随之而来地便是一阵悉悉率率地响动。
刚跑出了大门没多远,池月宛不经意间一个回眸,就捕捉到了这抹清晰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