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晚上的时候,池月宛就接到了秦墨宇的电话,听他说要出个短差,也就一两天的事儿,怕平添他的烦扰影响他工作,芯片的事儿她就暂时没提。
秦墨宇出差了,毕炎博没再打扰,生活突然安静了下来,池月宛的注意力当当地又全部吸引到了自己的身材之上。
这天为了减肥,她便选择了从晚饭开始,只喝了一点米汤早早地就睡下了。
谁知还不到十二点,她就被生生给饿了起来。床上翻滚着数了半天的星星,最后她还是不得不坐了起来:
“要命~”
真要饿死了,太难受了!
睡不着,又不想功亏一篑,起来,她便先灌了个水饱,趟下还没睡着,她又被尿给憋了起来,去了一次洗手间,开门的瞬间,她简直要彻底绝望了:
“怎么又饿了?”
低头,摸了摸肚皮,她还试着找了找胃的位置,蹙眉惆怅不已:里面是长虫子了吗?怎么吃都不饱?可是长虫子的话她也会胖吗?真是烦死了!
“吃还是不吃呢?”
半天,打着哈欠,池月宛就在纠结这个问题:原以为是万事开头难,忍忍过去就好了。
谁想大半天,她都是又饿又困又难受,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这么一点点的崩塌了,懒得动,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包独立包装的小饼干,吃了几口,她就感觉舒服多了,一包还没巴掌大的小饼干入肚,她整个人都舒服了:
“这么管用?”
果然人是铁饭是钢!
再躺下,她就开始呼呼大睡,一睁眼,天都大亮了。
伸了个懒腰,唇角满足的笑意却在看到脚边不远处的电子秤时瞬间僵在了脸上,先匆匆地地跑了趟厕所,池月宛才深呼吸着站了上去,眯着眸子视线一落,她的脑子又是“轰”地一声:
“有没有搞错?”
她吃了一天的米汤、水煮菜,就晚上吃了一包小饼干,一两都没掉?不应该啊,以前她这样吃一顿掉不了半斤也该掉个五六两吧?就算减的是水分也该掉啊!
敲着脑门,想起什么地,她禁不住懊恼地又拍了拍脑门:难道昨晚喝的水也长肉?
真tmd的活见鬼了!
会不会是不掉称却也瘦了呢?
抱着一点希望,池月宛去照了照镜子,顿时唇角只差没耷拉到地上了:浮肿!妥妥地又胖了一圈!真是肿地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仰天,她尖叫了两声:“啊,啊~太欺负人了吧?”
低头,她只能叹了口气:“好吧,继续水煮菜,这次盐也不加了!”
再不瘦可真没天理了!
……
而后接连的两天,秦墨宇都没有回家,而适逢新婚期,池月宛所有的时间几乎全都用来了跟自己的身体奋斗上。因为不需要从事过分的体力脑力劳动,她便选择了躺尸的方式,只在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吃一点水煮菜,尽量的除了看书就是在家睡觉,一门心思想着把这儿多出来的十斤肉先给减掉了再说。
减肥的时光总是格外的难熬,嘴巴已经淡地想到肉她都会流口水的架势了,可三天后,她站到秤上的时候,同样的数据再度刺痛了她的心:
“怎么回事?”
已经吃得这么少,饿得只差头晕眼花了,怎么只掉了0.2kg,这个速度,她不得饿到猴年马月?到时候肉没减下来,估计她先得抑郁了。
“邪了门了!”这次怎么不好使了呢?
多少年的体型,多少年也没失灵过,怎么突然就不好使了!她身体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吧?可除了想吃东西,她也没感觉什么不舒服啊!
这一刻,其实她已经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了。
内分泌失调?不小心吃了什么激素?
脑子里的念头一闪,池月宛猛然惊觉上个月的月事没来,这个月好像又是迟到的架势:胸部没有发胀的感觉,也就是说这两天至少不会来!
不正常啊!
知道自己不能再做无用功了,一咬牙,池月宛去换了衣服:“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
医院里挂了号,一通忙活的各种检查,池月宛又去抽了个血,出来,她只觉得又饿地头晕眼花地,受不了地,她就在医院的餐车处买了个肉卷啃了两口,正等着结果,她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9开头,陌生号码?’
不是推销就是诈骗,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卷,砰地一声她就给挂了。
一口都还没咽下去,又一个号码亮了起来,这次是陌生的手机号,起身,她才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小姐你好,这里是美丽沙美丽会所,您是我们的尊贵的贵客跟会员吧?现在这个社会这么浮躁,钱,是越多越好,我们女人,必须是越瘦越好!我们现在推出了一个新的项目,保证您一个月可以减十斤,让您脱胎换骨、美丽重生,不管您有多瘦,我们都会让你明眼看到十斤肉对你的伤害有多大。小姐,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体验一下啊?现在活动期,免费的!”
原本因为变胖的事儿就很焦躁,这女人还一个劲儿地在她伤口上撒盐,关键是寻思了半天,池月宛也没想起来那什么“美丽沙”是个什么玩意,意识到是推销之后,她就更生气了:
“奥~地址在哪儿?免费的吗?有没有奖品领?”
寻思着各种问题,池月宛问地那个欢快,把所有想到的情况都问了一遍,甚至挂肠搜肚连方式、模式、充值、办卡各种详细的问题一一都给问过了之后,听着对方各种热情地推销,池月宛却微微挪开了手机,听着权当解闷了:
“嗯,充钱啊也行,就是有点贵,那我得跟家里人商量下!对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都得了厌食症了也能减吗?减死了你们负责不?”
池月宛有气无力的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头“砰”地一声电话都给挂了,翻着白眼,她禁不住咯咯娇笑了两声:
“嘻嘻~还多少都能减?让你大言不惭,骗钱没底线!让你在我伤口上撒盐,怼死了吧?”
想着那人跟自己聊了二十多分钟却是这个结果,这会儿肯定气得要吐血了,她突然就觉得很是爽歪歪:
等结果的日子也很是无聊呢!
可惜了她的手机电量啊!
把玩地转了下手机,池月宛刚想回位子,手机又亮了起来,这次是个座机号,垂眸,池月宛手下不自觉地一顿: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短号,手机号,座机号,全了?
这一次,按下接听键,池月宛没主动出声,那头传来的是一道低沉的男声:“池小姐吗?这里是市中警局,你老公被拘留了——”
骗子!
今天这是什么鬼运气?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池月宛先呛声怒道:“鬼被拘留了吧?找阎罗王要钱去吧!”
话音落,这一次,是池月宛“砰”地一声换了电话:“撒谎都不打草稿!”
她刚一抬脚,号码又亮了起来,她又是直接给挂断了,随后一拖,直接给拉进了黑名单:“烦不烦?现在骗子都这么执着了?”
没看她不上当吗?还打!
回到座位上,池月宛看着手机上那块耗尽的电量就开始惆怅了:撑住啊!至少也要等到她拿了结果确诊了啊?
刚关了手机眯了下眸子,手上突然一阵轻微的震动声传来,气得她倏地睁开眼了:这又是谁啊?
“阮盛?”
心突然咯噔了下,池月宛心底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电话刚一接通,阮盛急切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嫂子,四哥出事了——”
……
急匆匆地回到家,池月宛的脸色都是白的:“怎么回事?墨怎么会伤人?还是故意伤害、还是重伤?”
他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怎么会去捅毕炎博,还给捅成了重伤?还是在两人起诉未定的关键时候?
头疼欲裂,池月宛却也心急如焚:“他不是在出差吗?”
不是说有点耽搁,可能要过两天才回来的吗?
点头,阮盛道:
“事情结束的早,四哥说想早点回来,我们才准备往回走,想着要回公司处理些事,四哥说等到了青城再联系你!结果路上我们的车子发生了点剐蹭,我处理的时候,四哥就去附近的茶餐厅坐了下,我也不知道四哥怎么就去了餐厅侧面的巷子,还见了毕炎博,还捅了他……我过去的时候,毕炎博已经躺在血泊里,四哥手上全是血,整个也是呆在了当场,还是我打的120!”
敲着脑门,阮盛对这忙碌的一天,也是有些理不清的混乱,摆了摆手,明显地也有些不甚清楚的架势:
“然后就是很混乱,等救护车把毕炎博带走的时候,警察也不知道谁叫来的,就说毕炎博失血过多涉及故意伤人罪,直接把四哥给扣了。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律师,也去医院了解了情况,说是毕炎博身上这刀扎的很深,加上现在的矛盾、跟监控显示的是四哥主动去找的他、最后一个电话也是四哥打给他的,四哥手上又有血,刀子又来路不明,所以就被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