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静怡叫的凄惨,霍青阳却气得冒烟:一切竟然与自己无关?
呵呵~
这样的结果,本是殊途同归,这个过程也本该是无关紧要的,偏偏这一刻这一切却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头,怎么都拔不出来了!
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狠狠地欺骗了,霍青阳手上的力道不停地加大,不顾自己崩裂的伤口,自然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装,你再给我装!为了别人连命都能不要,现在还好意思给我装?”
亏他还像个傻瓜一样,担心她担心地差点疯掉,甚至不惜威逼利诱!
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封静怡硬是忍着疼,伸手扯住了他的半片衣襟:“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这里,我知道……我给你惹麻烦了,求你,算我求你……救救姜姜~”
如果还有选择的机会,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或许她也能放弃这个一直困扰她的梦想也说不定,恍惚间,胸口又是狠狠一疼,封静怡禁不住又倒抽了口凉气。
已经感觉到了手下粘稠的湿意,只是霍青阳却并不知道那并不只是自己的血,反倒对着眼前软语求饶的女人,越看越是恼火:
“如果我不救呢?”
倏地抬眸,昏昏欲绝的封静怡突然都又清醒了,迷茫的眸子带着震惊跟乞求的眸光瞠地大大的,手下拽他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
低头,霍青阳狠狠吻住了那仰起仿若乞求怜爱的娇弱唇瓣,如腥风血雨,疯狂碾压。
本来就觉得有些昏沉,被他一堵,封静怡更觉得眼前阵阵黑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了,潜意识地,她就去推他,像是溺水的人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觉察到她明显的抗拒,霍青阳就更是生气了,一想到她曾经的依赖跟贪恋可能也都是假的,为了达到目的故意对他做出来的可怜状,下压的力道也跟着越来越重,带着惩罚也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突然怀中的小脑袋一歪,像是沉重的柿子毫无预警地就压倒了无法负荷的枝头,掌下一撑,霍青阳倏地睁开了眸子:
“静怡?”
视线一落,这才注意到她一边流血的伤口,一惊,霍青阳赶紧抬手试了试她的鼻息,才缓缓地将她扶到了沙发上趟下:
坏了!怎么晕了?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
快速剪开了她胸口处的衣服,也顾不得自己的伤,霍青阳先给她清理了下伤口周遭,消了毒敷了药还给她简单地贴了纱布,确定没有血渗出,才在她人中处掐了掐。
沙发上半天没有动静,霍青阳正准备叫医生的时候,一道轻微的喘息声传来,霍青阳赶紧扶起了她,帮她拍了拍背:
“静怡?还好吗?”
拍了拍她明显惨白的小脸,霍青阳还真怕她再晕过去!
懵圈地怔愣了两秒,封静怡敲了敲昏沉的脑袋,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的错觉:“好晕,我睡了多久?”
下一秒,想起什么地,倏地抬手她又扯住了他的衣襟:“姜姜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脸色一沉,霍青阳蹭地就站了起来,有些孩子气地赌气道:“宰了!”
又不是她亲妈,怎么满脑子就只有那个女人?
“啊?”
惊叫一声,封静怡猛然坐起,一个翻身差点从沙发上整个跌了下来,条件反射地,快速伸手,霍青阳一把捞住了她明显软成一滩的身躯:
“你想死了是不是?”
捂着胸口的位置,封静怡一阵头晕眼花说不出话。
捕捉到她的小动作,霍青阳咬得牙齿吱吱作响,却是冷着脸又将她抱了回去。调整了下呼吸,封静怡刚要张嘴,一道冷厉的眸光就扫了过来:
“再说我就把她生吞活剥了!”
一噎,封静怡怔了怔,眸光痴痴地望向了他:什么意思?
她现在还是好的吗?
看她那紧张巴巴的眼神,霍青阳就恼火,但想着她刚刚虚弱的样子,终归还是没忍心:“你没事她就会没事!”
给她倒了杯水,霍青阳塞进了她手中:“你若有事——”
点到即止,警告的意味却不言而喻,都被气糊涂了,差点就忘了他还有一摊子事没解决呢!
点头又重重点头,封静怡乖巧地不能再乖巧!
褪下身上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霍青阳还将领口处给她紧紧地拢了拢:“我去处理下!你乖乖地在这儿,别动!”
扯了块纱布手上随意地打了个结儿,霍青阳连身上沾染的血迹都没处理,大步往门口走去。
“哎~”
抬手,封静怡的心却跟着狠狠地一揪:血?他的伤口裂开了?
……
一道光亮闪过,包房的门很快又关了上去,瞬间,封静怡还是捕捉到了站在门口的几抹黑色身影:路林?
他们就在对面?停了片刻,蹑手蹑脚地,封静怡往门口的方向挪去。
屋外,见他出来,路林赶紧迎了过来,额头已经有冒汗的架势:“九爷?”
“什么情况?”
“维谷集团的总裁谷大江,以前唐心的老主顾,我们还一直怀疑失踪的唐心与他有关的那个,他老婆也是个麻烦,有点官方背景,来头不小,现在头脑发热,揪着我们的小姐跟海歌不放,非要把两人交给她处理、还让我们道歉才肯罢休,关系错综复杂,有点不太好处理!”
关键是他们还投鼠忌器,不能把关系闹太僵,毕竟唐心跟这个男人的确关系匪浅,而唐心已经死了,他们丢的钻石还没拿回来。
钱还在其次,现在怕的是那发现的拆除的摄像头的痕迹,不知道拍了没有、拍了什么,会不会给他们造成灭顶之灾。
这些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眼神一个示意,霍青阳已经明白了。
摆手,他直接走了进去,沙发上坐下,手下一挥,原本被按坐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手上的绳索跟嘴上的胶带也都被解了开来:
“九爷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揉了揉手臂,西装革履的男人满脸愤怒地抹了把脸,气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不冷不热地,霍青阳扔下几个字:“得罪了!”
他一个眼神,一边便有人送上了酒水,酒杯刚放到桌上,满身横肉的女人砰地一声就给砸到了地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你们居然敢绑我?把那两个贱人交出来,否则这件事我跟你们没完,信不信我回去就找人拆了你的夜总会?”
女人的话音一落,霍青阳突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地身型一闪,伴随着一缕断发飘过,女人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只手臂本能地扶住了茶几,近乎同时,一把小刀落地,直直地落在了她手腕的一边处,毫厘之隔似触非触,冰冷的寒意只差在手腕处留下印记了。
“谷太太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低语着,霍青阳缓缓地收手,冰冷的眼神扫过桌上像是被刀子定住的肥厚大掌,退了一步又坐回了原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顺手抽了张纸巾,轻轻擦起了手。
明显懵了三秒,随后,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啊!啊~”
几乎都没看清霍青阳是怎么动作的,空间像是被生生暂停了几分钟后才被女人的尖叫声重新唤醒,再开口,谷大江已经颤抖地不成模样:
“九~九爷,手下留情!九爷,您千万不要跟个女人一般见识!今天的事儿是误会,全是误会!”
“是吗?”
轻喃了声,霍青阳抬眸将翻搅了下手中的纸巾:“我怎么听说有人要跟我没完、还要拆了我的天堂星?”
女人已经吓得鬼哭狼嚎,一边,男人也惨白着一张脸,也抹起了冷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儿!九爷饶命,妇道人家不懂规矩、道听途说就瞎胡闹!我是听说天堂星有位罕见的紫瞳少女,有招财的福相,特意过来见识见识,一时口角,全是误会,是我们的错,还请九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医药费我们双倍赔偿,求您高抬贵手……二十万,不,五十万,五十万够不够?”
呜咽着,这一刻,妇人也不敢再出声了,甚至连哭都不敢。
敲了敲额头,霍青阳斜了他一眼:“谷爷是老顾客了,既然你开口了,我自然得给你面子!这次就这么着吧!”
视线扫过一边被制住的几个彪形大汉,摆了摆手,霍青阳道:“进我的夜总会要先守我的规矩,别再有下一次!路林——”
话音一落,被整个惊到的路林才慢半拍地上前,指挥着真收了五十万的支票才将一众人都送了出去。不到十分钟拥堵躁动的包间就恢复了平静,见状,路林才对一边畏首畏尾的几个小姐道
“也没你们的事儿了,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
还正纳闷霍青阳今天的处理怎么这么简单粗暴,一道冷鹜又带着些不耐的的嗓音突然传来:“姜姜,留下!”
突然被点名,脸上还带着淤青的女人错愕地抬起了头,更为惊愕出声地却是一边的路林:“啊?”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