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习惯性地靠着他,封静怡很舒展地就将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每次吃这个的时候我好像会有种很甜蜜、很幸福的感觉!也可能小时候生病太多吃药吃怕了吧,所以忆苦思甜?”
“嗯,也是,品着这个滋味,我想我也肯定会加倍爱自己,这可比药好吃多了,也舒服多了……”
“我也说不上来,若说喜欢吧也不是没有不可,好像也没有着迷到某一刻会特别去想的地步,但是吃到的时候,那种感觉好像又还在!”
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封静怡其实也不解:常理分析是不该喜欢,入口的滋味也算不上多好吃,但奇异的是,放在嘴里的时候,就是有种很奇妙的舍不掉的感觉!
很多事,都是无法解释的、也没道理可言!
摇了摇头,又细细地品了下,封静怡也没深究,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青阳的第一反应又是把她带着疑惑的反常联想到了她可能缺失的某些记忆上。
她跟戚海洋到底有过怎样刻骨铭心的过去?她缺失的那片空白,应该都跟他有关吧!以前没有注意到,而今,霍青阳却越来越觉得某个人对她的影响无孔不入,哪怕被彻底抹掉了,还是会潜意识地影响着她的喜好、判断甚至选择。
可想而知,两个人的过去该是何等的不一般!只是不知道被催眠这件事,是她的主观决定还是客观被动?刻骨铭心,不是大喜就该是大悲吧!
既然是抹去了,是不是——
她忘记了,的确是最好的!
都说温室里的花朵很娇贵,但不走出温室,谁又真正的知道那花是否真的娇弱?不失天真美好,又如此的积极乐观,而今的她,哪怕蛟龙被困、身不由已,大约也还是不缺快乐的吧!她的适应能力、接受能力远超他的想象,甚至一次次都刷新了他的认知。
这样的她,只有灿烂明媚,生活随性恣意,多好啊!
又拿了一块陈皮梅塞进她手中,霍青阳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喜欢就多吃点,以后想吃了随时跟我说!”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速战速决解决所有的事情、尽快送她回封家,不能再让她以这样的身份存在了,否则难保什么时候就会受到意外的牵累跟伤害,要是再不小心刺激到再想起什么不该想的——
隔天,霍青阳便兑现了承诺,晚上带她出去吃了饭、逛了逛,夜色渐浓的时候,便带她去了天堂星。养病的这些时日,封静怡的最大的感触便是霍青阳对她超乎寻常的好,好到有时候她会觉得不真实的恍惚,以前想要靠近他像是难如登天的事儿,而今,各种小惊喜不提,单就他会时不时地抱自己上楼、过台阶,甚至没有任何特殊情况的也会抱她走一段这件事就给了她无比的惊喜,让她想起来都觉得甜蜜地想笑。
私心里,她很喜欢这种来自贴心小举动的享受,像是小时候累了、脏了、不愿走路的时候被父亲哥哥背着一样,每踢一下小腿,幸福感就会多一分。
有些时日没出来了,天堂星门口下了车,封静怡还有些小兴奋,抬腿刚迈了一大步,手腕就被人给拽住了:
“把我的话忘了是吧?”
回身,封静怡笑着抿了抿唇:“我没跑~”
眼角的余光扫过两人扯紧的手臂,霍青阳的每个表情仿佛都在说:睁眼说瞎话!
片刻后,封静怡就心虚地改了口:“我不跑了,我慢慢走!”
上前了一步,霍青阳才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眼角的余光本能地四下逡巡了下,嗓音才柔和了下来:“嗯,进去吧~”
“好久没来了,还挺想念的!其实我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相反地,我会觉得吵,最喜欢静,所以以前我爸出门公干的时候经常也会带着我妈,一去一个月是常态,很多时候我哥也在,我一个人在家也完全ok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出房间的次数会比较少,家里太大了感觉空空的,但是窝在我的小窝里,满满地就很充实,我可以做很多事,呆很久;但是呢,也不能很长时间,定期的我也必须要跟朋友出门聚聚、说说话、逛逛街之类,反正不管做什么都行,就是要热闹一下的!”
“人不疯狂枉少年嘛,我现在就有点那种感觉跟冲动呢,果然真在家里待久了!一会儿我可以喝点鸡尾酒吗?以前不太喜欢,现在还挺怀念!我还想去玩牌,抓娃娃——”
“嗯,都可以,但要少喝点~”
“好!”
一路絮叨着,两人相拥进了天堂星,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哪怕是在人员相对混杂的一楼,霍青阳也是明显的放松,封静怡要坐吧台,他也没拦着,将她扶上高脚椅,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点了鸡尾酒,两个人随着高昂的音乐欣赏了会儿歌舞,无意识地轻哼了两句,封静怡便把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
“我学了首新歌,唱给你听吧?”
瞪了她一眼,霍青阳的脸色却有些暗了下来,扯着他一根手指,封静怡却撒娇地笑眯了眼:“就让我唱一个嘛,又不是蹦迪,不会扯动伤口的,我想唱给你听,嗯?”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提这种要求?”上了台,估计就是脱了囚的小鸟,要散开了欢了吧!
这进门的一路,她蹦跶了几次、他拽了她多少回了,在家的时候也没察觉她如此活跃,下个台阶都恨不得连蹦三阶,夜总会的音乐哪个不是让人更加亢奋的?
“来都来了,让我唱一首嘛,你看我这个样子,也做了什么大动作啊~”
顺着她的视线,霍青阳瞥到了她身上修身的白色长裙,她今天的打扮不似以往,虽然妆容明艳,却是穿了一身修身的多层白纱裙,包臀的设计,流水的垂感,长至脚踝,少了些利落,多了些飘逸,有点以前她的影子,更艳丽唯美。
封静怡的软磨硬蹭下,霍青阳终于还是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