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记得这件事,霍青阳却深刻记得封一霆那天的感慨跟情绪,还记得他说过的一番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女人是男人的软肋,男人何尝不是女人的软肋?这个软肋的根本不在于是男是女,而在爱情!
女人,要么不丢心,要么别失身,两者一旦都沾了,若有变数,打击就是毁灭性的,就像是那个受不住而自杀了的女演员一样,她因为自己的意外觉得自己背叛了爱情,不幸的经历、对男友的愧疚跟爱情美梦的突然幻灭都成了推她走向死亡的那只手,只可惜她至死都不知道她一直在别人的算计跟局里、她爱上的根本是个不值得的男人,她却为此搭上了性命。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个例,但却觉得她的性格、对感情的态度跟静怡很像,而且他不觉得身在演艺圈的她会比静怡的承受力差,所以,在这个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未来的时候,霍青阳不敢贸贸然地对她。
他需要一点时间,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她拉进他的混乱的人生行程之中!
只是霍青阳怎么也想不到,拒绝参与,有时候并不是最完美的保护,反而会滋生出难以消弭的距离,恰如此时,他的解释在封静怡的耳中就是欺骗小女孩的苍白又无力:
“你不要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敢碰我,是不是?”
被她直白的围攻堵地头疼欲裂,霍青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女人争论起这个问题来: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静怡——”
“如果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是不是就没这些顾虑了?”他到底是对她没感情啊还是仅仅是忌惮她的身份可能带给他的困扰?
其实这一刻,封静怡也有些闹不明白自己钻的这个牛角尖是为了什么了,只是下意识地进行着这个话题,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突破。
一句话瞬间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丢下,倏地抬眸,霍青阳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颌:“你说什么?你给了谁?”
话一出口,霍青阳蹭地一下又甩开了她,不自觉地闭了闭眸子压下了心头涌动的情绪:他在干什么?他在意,该死的,他在意!
时间瞬间像是静止在了这一刻,屋内雅雀无声,连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封静怡也怔了片刻。
拳头一阵攥地咯咯直响,霍青阳没出声,封静怡也忘了继续这个话题,起身,沉着一张脸,霍青阳抬脚往门口方向走去:
“把药上了,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
扔下一句话,霍青阳赶紧走了出去:他的心稳不住了,再呆下去,今晚肯定要出事!
封静怡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是被车子发动的声音给惊醒地,几个大步,她就冲向了窗台边:他走了?这么晚,还下着雨,他走了?
……
那天之后,封静怡就再也没见过霍青阳,她知道他回来过两次,一次是拿什么东西,另一次还给她带了些衣物用品,不知道是捎带还是讨好她的,但因为他是晚归早出的,他们并没有见上面,私下里,封静怡也偷偷打听了他几回,只听说他特别忙,至于是在忙什么,她不清楚,只是隐约觉得那天后,两人之间就像是生了隔阂,生疏了不少,他竟然都不主动给她电话跟信息了。
而做了那么丢脸的事儿,还说了那么丢脸的话,最后还被人给拒绝、丢下了,封静怡也是觉得自己是把里子面子、这辈子能丢的脸都给丢光了,根本不好意思主动找他,经常翻着手机就看着他的头像发呆却始终没敢迈出第一步。
这天,房间里,终于把第一季的漫画收了尾,画完了最后一份稿件,封静怡就在桌上就灵感打着草图在构思涂鸦,点了几个细节,思绪却开始发散了起来,笔尖在纸上就戳了起来:
“小气鬼,小气鬼,是不是男人?就不会主动开个口?”
“让你冰块,让你拽,你这样的活该被女朋友虐!”
“单身就对了,被甩就对了,不虐你虐谁?下一季继续虐你,虐死你!”
“女人是要追、要哄的,你不知道吗?高冷还想讨老婆,讨个老鼠都嫌弃你!”
……
忿忿咒骂着,戳过来戳过去,等封静怡回神的时候,一张草稿纸差点没被自己给戳成了马蜂窝,揉了揉,她直身叹了口气:
又要日落西山了?
一天的时间真是快啊!
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手里还攥着那个演草纸,她就往门外走,准备去煮个咖啡提提神,戳着,她嘴巴还忿忿地弩了弩,刚要说些什么,一抬眸,竟见霍青阳抱着一身西装走了出来: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一怔,抬脚,封静怡就跑了上去,还没开口,脸先红了一片:“哎~”
翻搅了下手指,她突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腕上搭了一身套着包装袋的西装,霍青阳一手还翻看着手机,看到她,才分心地调了视线过来:“有事?”
摇了摇头,封静怡不自觉地咬了下唇瓣,回来了都不主动跟她打个招呼吗?这男人怎么这样啊!太小气了吧?
因为急着出门,霍青阳也没多想,便道:“我约了客户,回来拿衣服,先走了!”
说话间,霍青阳已经开始下楼,抬脚,封静怡便追了过去:“哎,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在躲我吗?”
“那天我就是……你不愿意我又不会……我就是一时糊涂,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什么邪了!”
“我赶着出门,别瞎想!”
一路追着他到了门口,封静怡才扯住了他的衣袖:“你是不是很介意那个?其实我是骗你的!”
视线一个交汇,封静怡粗喘着脸红成了一片,霍青阳也止步望向了她。
“我~我是说第一次那个……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没有,我就是随口说的,不~不是真的!”急切地解释着,封静怡的脸窘地通红:
直觉他应该是很介意的,要不怎么对她的态度突然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