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点头,江年华更显焦急跟焦虑,迫不及待地就往前挤去,心里还不住的祈祷:可千万不要连累无辜啊!
被诬陷的感觉她最懂,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可预料,一个不慎就可能是不能承受之重,若真是这样,她岂不可能间接成为杀人的凶手?
若真是,她该怎么办?
终归还是善心的,顷刻间,江年华已经把严谨微给抛到了脑后。
拖着池赫挤到了人前的第一排,望着场中的一幕,江年华整个像雷劈一样愣住了,无意识地,她甚至有些想去抬手去好好看自己的这双手:
关琯?
这算是心想事成?这得是多高的中奖率?
此时,关琯还坐在地上,脸色难看还挂着泪珠,手中就拿着那条项链,对面是一个身型彪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但那高高在上、又有些颐指气使的态度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居高临下地手指还戳向了关琯的脑门:
“是有人想栽赃,有眼睛的人都看大了!若不是来电了,这项链就马上就跑到我兜里了吧?”
抖了抖身上类似防晒衫的长款薄纱外套,女人一脸的横肉都在哆嗦,说话间,还抬腿踹了关琯一脚,显然,也是在气头上了:
“不要脸的玩意,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娘是谁?”
“我跟王太太是几十年的旧识了,我要偷她的项链在哪儿不能偷?要跑到这来丢人现眼?”
“我又不是男人,哭什么哭?我最瞧不上你们这种贱货,装得跟个什么似的,心思比蛇蝎还毒,以为有点姿色就目中无人、掉点猫尿就能无往不利了是吧?有本事你去杀个人哭哭看,看警察是不是也能放了你?”
“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敢让我背黑锅,你tmd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只见女人嗷嗷地叫骂着,周边的人群偶尔也会传来些悉悉率率的议论声,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帮忙或者圆场,更别说上前去拉关琯一把了,短短的时间,江年华就见关琯几次想起身,都被女人给踹了回去。
“这位太太是谁啊?好大的气势啊!”江年华脑子里的念头才一闪,关琯哭哭啼啼的嗓音已经给她解惑了:
“大姐,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陷害您啊!你相信我,这项链真不是我拿的,是刚刚有人陷害我故意勾到我裙子上的,我只是想拿下来……”
“你算哪根葱?大姐也是你叫的?”怒吼一声,抬腿,女人又是一脚!
视线一转,突然看到一边的江年华,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关琯气愤地伸手就指向了她:
“是她!我看到是她捡的,还偷偷藏在了纸巾袋子里面,我发誓,是她!你们去查监控,一定会有发现的!”
果然是她做的,否则,她怎么会知道项链在她的纸巾袋子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原本还有些震惊跟懊恼,这一会儿却全被理直气壮取代了,已经知道面前的妇人也算是半个圈里人,身家近百亿的名媛加女企业家向阳,因为她的前夫是知名的大导演,所以,向大姐也有在这个圈里的投资,她虽然长得一般般,但真是天生的贵族,更是圈里有名泼辣的大姐大,几乎没人敢惹她。
上前了一步,江年华先示意地点头跟她打了个招呼,才不客气地道:
“关琯小姐这一盆脏水泼地一时间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了……若真如你所言早就知道项链在哪儿,王太太、我们这么多人等着陪着,之前你为什么不说呢?现在却又要说出来!你是病急乱投医地想要甩锅还是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关小姐,我之前一直很敬重您,不管您怎么明里暗里打压我欺负我,我都尊称您一声‘前辈’,哪怕您自己出钱给剧组让剧组换掉我之前还耍着我折腾了几天我都还尊称您一声‘关老师’还是给您面子的,您怎么能这么睁眼说瞎话呢?”
演戏嘛,都是专业科班出身的,谁不会?
说话间,江年华也做出了一脸哀痛又受伤的表情,还故意侧身挽着池赫的胳膊往他身前靠了靠:
“您是前辈,你要提点我、指点我,我干这一行就该受着,我没话说,可公是公私是私,有些东西我能忍,有些东西不管您怎么做,我是怎样都不可能退让的!”
比如为人的底线,比如自家的男人!
顿了顿,江年华的视线还故意在池赫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才委屈兮兮地继续开口道:
“关小姐,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地我们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只是一码归一码!我这才刚过来还没两分钟呢就这么大一锅……我可背不起!”
明里暗里,江年华都在暗示两人有嫌隙,关琯对她的男人心思不纯。在场的人都是人精里的人精,她这话一出,池赫再一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气得呼哧呼哧地,但因为本来就是蹲坐在地上的姿势很不舒服,不管是从气势上还是动作上,关琯本能地就矮了一截,几次都没有插上话,她的脸整个绿地都只差长毛了:
“你?你,你狡辩!胡说!”
可惜她的话声音再高,也高不过周遭议论的悉率声,近乎同时就有人帮腔插话道:“可不怎么的?就是你在胡说!我可以确定这位小姐之前还在我们后面,刚刚才过来!”
“我也可以作证!”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早点拿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也没人追究你的责任!现在倒好,人赃两获了还拒不认错悔改、还诬陷别人、诬陷了一个不成还要再诬陷一个,你还是不是人,当人眼睛都是瞎的呢?”
“就是,就是,还是大明星呢,简直不要脸!贪心不足蛇吞象,是不是还指望借着停电又想动什么手脚呢?”
“这种人就该曝光她!报警处理吧!”
“是啊,是啊!”
慌乱地摆手,关琯面如死灰,真得急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