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荫面色一沉,扬手让身后的小厮朱三抓住她。
可怜阿喜一个弱女子,哪里抵得过一个壮年男人的力气,没跑出两步便被抓住了。
“少爷,求求你放了奴婢吧,奴婢,奴婢……”满脸泪珠遮盖了整张脸,她呜呜哭着,哀声恳求柳下荫。
那啜泣的哭音听得柳下荫疑惑的挑挑眉,睁开醉眼一看,只见面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紫珠。
“你怎么会在这儿,紫珠呢?”
阿喜天真,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只当她们偷偷去给大少奶奶送饭的事被柳下荫听到了风声,到这时候还想着保全紫珠。
“奴婢,奴婢不知道……”
柳下荫虽然喝多了,但还没到大醉的地步,本来吃完饭之后打算小酌几杯,办事的时候也好跟紫珠调情。
哪曾想一来这儿却根本就没有看见紫珠,现在他已经是欲火焚身,阿喜虽然小了些,但稚女玩起来,自有另一番情趣。
“既然她不在,那就该你倒霉了,别怕,待会儿,本少爷一定会很温柔的。”柳下荫眯起眼睛嘿嘿直笑,吓得阿喜止不住哆嗦。
她待在锁春园这么长时间,也是见过那些同岁的丫鬟都是怎么被少爷折磨的,虽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每到午夜梦回时,耳边总是能听见痛彻心扉的嘶吼声。
那时阿喜的心里就好像下了一场雪,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救命……”
她挣扎着大叫起来,刚喊出两个字,却被后面的朱三死死捂住嘴。
“少爷,这小妮子的性子怕是烈得很啊,这张小嘴一直往我手上喷热气,恨不得张口咬了小的呢。”
柳下荫挑眉,缓缓伸出手解开了阿喜衣服上的扣子,“性子越烈,爷越喜欢,给本少爷抓好了,我尽兴之后,她就是你的。”
朱三听罢,情绪愈发高涨,“是!”
阿喜听罢,眸中清泪一滴接一滴的往下落,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睛,心中却在祈祷紫珠能快些回来,好找人来救自己。
可她哪知道,让她陷入这般境地的人,正是她当成救命恩人的紫珠。
高大的冬青树后面,紫珠眼睁睁看着柳下荫嬉笑着一点点解开阿喜的上衣,而后突然发狠似的用力撕烂她的衣服,狂笑一声,无视阿喜的苦苦哀求,狠心穿破了她的身体。
紫珠狠狠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寂静的后花园,耳边只能听到柳下荫粗重的喘息声和两具肉体冲撞在一起的声音。
“我打算等存够钱后,就去管家那儿买回自己的卖身契,等恢复自由身,再在街上开一间糕点铺子。”
“紫珠姐姐,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
……
耳边一直回响着阿喜白日说过的话,可此刻,她知道,她已经将阿喜送进了地狱。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等柳下荫一脸餍足的从地上站起来,阿喜已经没有丝毫意识了。
紫珠能看到她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原本澄澈有神的大眼睛此刻却黯淡无光,沉寂的宛若阴气沉沉的黑夜。
“像具尸体一样,没劲,赏给你了。”
柳下荫皱眉啐了一口,而后倚在一旁的石头上,饶有兴致的看朱三玩弄阿喜。
紫珠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双手轻颤着紧紧握在一起,身子往暗处又缩了缩,生怕柳下荫看见自己。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朱三仰天长舒一气,穿好衣服,似才注意到柳下荫站在一边旁观许久,嘿嘿一笑,捡起地上的灯笼,驱步上前。
“少爷久等了,咱们走吧。”
“玩儿高兴了?”柳下荫斜眼看他,余光扫向阿喜,低低哼了一声。
朱三点头,食不知味的说:“这府里的丫头,就是把贞节看的太重,根本比不上快绿阁的窑姐们,少爷,什么时候得了空,咱们再去一次呗?”
“你小子,原来在这儿等着本少爷呢。”柳下荫嗤笑,转身走出假山。
朱三颔首称笑,“少爷,小的的胃口早就被那些窑姐给养刁了,这雏儿玩起来有什么意思,难道少爷就不想念,夏桑姑娘的甘露吗?”
柳下荫想起快绿阁那些姑娘的手段,只觉下腹又是一阵灼热,他的欲火,果然还是要那些个荡妇给泄了。
“想是想,不过夏桑么,未免太不懂规矩了,什么话都敢往外传,这次若不是因为她,本少爷也不会被禁足。过几日就是京都灯会,得了空,咱们就再去一趟,你抽空去快绿阁跟醴娘知会一声,让她给本少爷换个人。”
“是,小的一定给您办妥帖了。”朱三点头应道,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快绿阁去。
待主仆二人离开之后,紫珠软着身子从冬青树后走出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神,而后佯装一副震惊的样子,快步跑到阿喜身前。
“阿喜,你,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干的?”
阿喜茫然无神的躺在地上,蓦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涣散的眼眸中忽然聚起一道光。
“紫珠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呀,阿喜,阿喜好害怕啊!”
紫珠方才只是躲在远处,并不知道阿喜到底怎么样了,只能看见柳下荫和朱三近乎残暴的在她身上做着最原始的律动。
如今离得近了,皎洁的明月泛着冰冷的光,阿喜身上却尽是抓痕和齿印,近乎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对不起,阿喜,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给大少奶奶送饭,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那,那个人是谁,走,咱们找老夫人去。”
紫珠颤着手抓起旁边的破衣盖到她身上,不敢想象,若是方才被柳下荫压在身下的人是自己,又是何种情形。
这一刻,庆幸代替了对阿喜的愧疚,她知道,如果她真的经历了这种事,那种感觉,一定是生不如死。
阿喜紧紧抓着衣服,一个劲儿摇头,“紫珠姐姐,没用的,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而已,就是找了老夫人,她也不会为我主持公道,咱们,咱们回去吧,我好累啊……”
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怪紫珠,这种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堪比凌迟,到底是她的命比纸薄罢了,贞节已毁,便是有朝一日出了府,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