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走到这一步,皆是卫卿害的,当初被人诬陷被赶出卫家的时候,卫卿都没有怜惜过她,如今又何必在她面前惺惺作态,只不过他突然心软,反而能让她的计划顺利进行。
“将军!”阮书瑶抬起眸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不顾自己还衣衫不整,忽然欺身上前紧紧抱住他,“华儿后悔了,我知道自己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可华儿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明明我们当初是那样好的……”
卫卿任由她抱着,双手垂在腰侧不做任何反应。
阮书瑶绵软的唇瓣贴在他耳边,气息十分淫靡,“将军,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边关的时候,华儿常常这样抱着你。边疆风大雪寒,你见我穿的少,怕我受凉,总是一边责备,一边拥紧我的身子帮我取暖。将军,华儿现在觉得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卫卿听她提起往事,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往昔一幕幕,边关那么冷,多少年轻力壮的将士都扛不住,可她一介娇弱女子,却无怨无悔的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年。
卫卿并非那等心硬之人,其实仔细想想,华儿也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人是他,当初明明答应过她要娶她为妻的,是他食言了,之后他又看上宋馨。
可那时候的他对华儿也并非感情全无,只是后来,他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阮书瑶见他站着不动,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微微抖了一下。
“将军,华儿很冷,你抱抱我好不好,如今我只有这一个请求了,难道你也不愿意满足华儿吗?”
卫卿察觉到她的颤动,加之女子天然的体香淡淡飘入他鼻中,耳边是娇声软语,顿时让他意乱情迷起来。
他情难自制地缓缓抬起双手,顺着阮书瑶纤细的腰肢一直往上,最后紧紧抱住她的雪背。
阮书瑶娇笑一声,泪眼覆上几分情欲,旋即吻住卫卿。
饶是卫卿自制力再强,终归是个气血方刚的男人,更何况他与阮书瑶耳鬓厮磨这么多年,她十分清楚他身上每一个敏感部位,只是稍加挑逗,便让他情难自制地投入到这场荒唐的情爱之中。
书房内烛火摇曳,卫卿拦腰抱起阮书瑶,将她放至到自己闲时小憩的软榻上,屋外狂风乱作,室内一夜香汗淋漓。
子夜过后,当天边出现第一缕霞光,阮书瑶躺在卫卿怀中悠悠转醒,昨夜虽然放纵,可她依旧整晚未睡。
此刻浑身酸疼难受,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强撑着身子下床,敛眸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卫卿,眸底掠过一丝决绝冷光,旋即蹑手蹑脚的走至桌前。
桌子上放着一个陈旧的砚台,已经有好些年头了,边角有几处磨损,但卫卿一直舍不得扔,因为她知道,这砚台,将是打开卫家败落之门的钥匙。
阮书瑶生怕惊醒卫卿,时不时扭头朝床上看去,双手却放在砚台两边,顺时针方向轻轻转动两下,她身后忽然启开一道门。
阮书瑶屏息凝神,拿上桌子上的烛火迅速走进去,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功夫,她又从里面出来,一手拿着烛火,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样东西。
单单是这么短的时间,她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将砚台恢复原状之后,身后的门也顺势合上。
她本欲直接离开,想了想,还是伏案在纸上写了几句话,随后轻轻打开门走出去。
沿着来时的路,她又回到假山中,侧门还没有开,她屏紧呼吸站在里面耐心等着,眼角余光一扫,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屏儿。”
阮书瑶心中窃喜,极力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屏儿走在长廊上正打算去给凌霜准备早膳,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回过头,却连道影子都没看见,不禁皱眉抿抿唇。
又走出两步,声音再度响起,她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四下环视一周,才瞧见站在假山入口处的阮书瑶。
“阮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将军要接你回来了吗?”屏儿急步朝她走过来。
阮书瑶微微摇头,低声叹道:“屏儿,我如今已是太子宠妾,和将军府再无半分瓜葛,将军怎么可能再要我。”
屏儿面上不解,“那阮姐姐怎的这个时辰出现在将军府?”
阮书瑶扬眉,“哦,太子殿下有些事要同卫将军商量,只是不便直接出面,便想通过我牵线。你也知道,凌霜郡主她讨厌我,若是让她知道我重新回到将军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眼下将军还在书房熟睡,我不敢吵醒他,又怕被凌霜郡主撞见,故而想尽快离开将军府。但我看门口的守卫好像已经换了,他们怕是不认得我,屏儿,你可有法子带我出去?”
屏儿好歹也是跟过阮书瑶的,对她的话自是深信不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随后拉着她往后门走。
“昨夜在后门守夜的人是老许,阮姐姐也知道他就是一头大懒猪,此刻怕还睡着没有起呢,我帮你望风,你快点从后门出去。”
阮书瑶定定看着她,唇角带笑,“屏儿,谢谢你。”
屏儿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只是在后门打开的一刹那,忽然伸手拉住阮书瑶的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阮书瑶着急离开,语气有些慌乱。
屏儿深吸一气,抬起一张期待地小脸看她,“阮姐姐,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进宫?你不在,将军府便无人再替我撑腰了。凌霜郡主不知道听谁说我以前追随过你,日日对我非打即骂,有时怂恿几个丫头婆子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在卫家是一时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阮姐姐,求你带我一起离开好不好?”
阮书瑶闻言,皱着秀眉有些为难,“屏儿,并非我不愿意带你进宫,而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
屏儿紧紧抓住她的手臂,“阮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守规矩不给你添麻烦的,求你帮帮我,若是继续待在将军府,我一定会死的,求求你了……”
屏儿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渐渐拔高,阮书瑶生怕她将府里的人惊醒,只好暂时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