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在楚天南看来已经不怎么震撼的伤疤,落在苏玲珑眼中也已经足够吓人,她捂住了嘴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楚天南挺翘胸肌上残留着的“战利品”她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怜爱。
楚天南蒲扇叶般大的手盖住了她小手,抬头回忆,“我们那会还在白王座手下的时候,出去打完仗回来,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脱了衣服炫耀身上的伤疤,当时有个家伙故意不练横练功夫,战场上最喜欢一往无前的往前冲,脱开上衣前胸密密麻麻的枪痕和刀伤,一开始很唬人,后来功法熟练了,我们才知道这些枪痕和刀伤都是每次战争的必备品,像是烧烤摊和羊肉串的搭配一样,只不过那家伙自己不愿意抹去而已。”
楚天南提起这件事情,似乎还能想到在白鹏账下一堆人扛着战利品回来,迎着夕阳下的晚霞在军帐旁边脱掉上衣比赛伤痕时候的模样,那小子总是那么放肆,连后来死亡也是一样嚣张,死在那位北蛮子最高祭司的眼前,一个新兵而已,悍不畏死的一路冲锋,没人能拦住他,他就一直冲了下去,后来被那位高级祭司一手拍死,听俘虏说死前还大喊着要抓了祭司女儿回去当**。
楚天南笑了笑,低头却又缄默了。
这种死法的年轻人在华夏每少一个,楚天南这个北境王座,就能多一分信心,任何肉眼能看到和灵魂能够面对的阻难和艰险,都抵不上这给他的偌大信心,有了它,楚天南便敢去与北蛮子斗争,敢去跟华夏内部任何想要扰国的人斗争。
各大战场这种人也少了,就算是最骁勇善战的北境,也看不到这种敢一条路杀到敌军大营的疯子,就算是战神境界也不一定都敢做这种孤身入敌军军营的豪迈故事,更何况此人还不是战神,这种人以前白鹏统治北境的时候很多,现在渐渐少了。
白鹏若是泉下有灵,会很开心。这是几代人的努力,才将满是憎恨的民族仇恨感,逐渐淡化了一些。因为不再那么屈辱了,刚开始是白家祖先,后来是白鹏,现在是楚天南。
他们从异国敌军手上夺得的面子,现在华夏内部有人想要丢出去,还是用力的抛向远方,根本没打算捡回来的那种。楚天南当个缩头乌龟躲在北境不问世事是一种活法,走出来正面拒敌也是一种活法。
他选后者。
苏玲珑伸出来的手打断了楚天南的思绪,她轻轻抚摸着楚天南的背部,他足以让许多风雅贵妇露出如狼似虎表情的身材,最亮眼的就是背部,肩膀到 腰部曲线明显,强健有力的肌肉充满弹性,铜黄色更显得健康且满是诱惑力,无疑是比古希腊雕塑还美的艺术品。
楚天南欺身压了上去,一夜旖旎……
次日……
楚天南打开房门,神清气爽。狠狠地嗅吸一口清新空气。
“爸爸!”妮妮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楚天南将她抱了起来,苏玲珑从身后搂着他的腰肢。
“吃饭了。”宁丽从厨房走出来,穿着围裙的她气质像是个家庭主妇。说起来宁丽也是属于有气质的那种,不然也生不出来这俩绝色姐妹花。
从前的宁丽过于执着于虚荣心,女儿离开后的空虚时光,让她渐渐地意识到了女儿们对她得重要性,要胜过虚荣心。
正是如此,才让她慢慢地改动。
楚天南抱着妮妮,苏玲珑搂着他的腰。
宁丽站在厨房门口远望。苏文定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和睦的一家人,一副美丽的画卷,就这么勾勒了出来。
吃饭时间。
南方菜系,宁丽的手艺不差。
放在过往也是贤良淑德,外能走出去撑场面,内能满足苏文定胃口的贤妻良母。
苏文定至少算得上是一个苏州市二流家族的大少爷,年轻那时候长相也不差,宁丽能跟他在一起,学历、长相、身材。缺一不可。
进入这个圈子之后,才开始慢慢地接受攀比、虚荣、互相较劲。
高圈子里的贵太太,玩的就是这个。
苏玲珑一两句话,那些所谓的贵太太……所谓的上流圈子,再不敢跟宁丽交流。
夹着菜的苏伊儿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没人知道是她瞒着一家人,假装是苏玲珑,警告了那群贵妇,才让宁丽闲了下来。
有了思考的空间,宁丽一下就意识到了问题。
宁丽吃着饭菜,“天南啊,以前没问过你,做什么工作的?”
楚天南怔了征才反应过来,放下碗筷,“我……当兵回来,不是陪玲珑么,顺便在苏州市做点生意。”
“挺有心的,之前……”
宁丽停住了,低头夹菜。
气氛微妙了起来,一家人沉默着吃饭。
“怎么之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家里人?”
楚天南答道:“我从小跟我妈相依为命,那年,我进苏家之前,妈重病,我不是从苏家拿了五十万。本来打算给我妈看病,后来……”
“也没用的上……”
“记得你说过,我以前也没记住过。”
宁丽继续吃饭。
沉默一会儿。
她开口,“以前做了不少荒唐事,我这个当丈母娘的得道歉。”
“妈,这些道理你要是早明白就好了。”苏伊儿说。
“有些道理人不老,记不起来。”
楚天南:“也不怪妈,是我先离开的。不管什么原因,先亏待了她们母女俩。”
宁丽倒是乐呵了:“这其实不算什么事情。当时玲珑他爸爸一出差,也去了整整一年,说是去魔都出差,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我们那会啊,家里男人出去一趟,就得不少时间,都没埋怨过什么。现在时代好了,日子也变好了,反倒爱折腾了,没那么敢了……”
楚天南愕然。
一家人视线看向苏文定。
苏文定缓缓地抬头,摸了摸头解释道:“别听你妈瞎说,我都快忘记了。没那么玄乎,就是出去出差一趟,做点事情而已,当时忙着家族给的任务,哪能做别的。”
“再说,好不容易不用给家里交公粮了,哪愿意出去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