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嫌弃厌恶烦的语气……这清高冰冷女王范的腔调……
“凯，凯尔？！”
“嗯哼？”
回应他的，是一声高冷的嗯哼声。
“我草，还真是你？”伊泽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尼玛，追杀都追杀到这啦？”下意识的就要逃，但很快就察觉到不对了。
不对啊，凯尔那货不是死……额呸呸，化成宇宙的尘埃了吗？为什么会在这？
左右看，右看看，依旧一个人影都没有。
“你在哪？堂堂天使女王，没必要扮躲猫猫吓我吧？”伊泽一边左瞄右瞄的戒备着，一边说道。
或许是因为他乡遇故知，又或许觉得凯尔没理由还活着的关系，稍稍回过神来后，一时间对这‘一生的大敌’竟也不怎么害怕了。
“……”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喂？你还在吗？”确定周围并没有人。伊泽转动了下脑经，难道是在远距离跟他通话？唔……以天使的能耐，想要做到这种事应该不难。
这说明，凯尔应该在不远的地方吗？都已经锁定自己的方位了，唔……要不要逃呢？
“在。”
“……额……”伊泽没有料想过凯尔会回答，还回答的这么中规中矩。
按照堂堂凯尔女王的性格，难道不是应该一口不屑的语气或者直接不屑与回答吗？这种‘平淡’的回答是个什么展开？
不过，好消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女人现在对他貌似没有什么敌意啊。什么？你说可能是伪装？实际是在拖住他，现在别人已经一百马赫的速度飞来宰杀他了？
开玩笑，以堂堂凯尔女王的性格会屑与伪装？宁愿死都不会吧！
“你倒是了解我……”
突兀的，凯尔的声音在伊泽脑海中来了这么一句。
“额……”妈蛋，不会自己想都被听到了吧？
伊泽被狠狠的吓了一跳。以至于……都没怎么注意凯尔说这句话的语气。平静？淡然？还带着一点忧郁，别扭？
“了解你现在的状况吗？”就在伊泽捉摸着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凯尔又说话了。
“额……”伊泽愣了愣，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很快，就意识了过来，“您，您了解？”
出于敬畏或者说讨好，下意识的用上了尊称。
“……”
又是一阵沉默。
伊泽挠了挠头。他说错什么了吗？
好半天，那头才重新有了回应：
“对于自己的记忆，你还记得多少？”
“记忆？”伊泽皱了皱眉，本能的以为她问的是他还记得之前的多少事，但随即的注意到了一个用词……
‘自己的’记忆？什么意思？而不是‘之前的’记忆？
莫名的沉重，让伊泽好似抓到什么。
“察觉到了吗？”
“……”伊泽沉默。在他努力的回想下，好多……‘空白’。
“怎么回事？”并不是那种对过往的失忆。而是，明明有所记忆，却回想不起来。
打个比方，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跟菲奥娜第一次啪啪啪是在什么时候，甚至自己是被半推半就的逆推的这种事也还记得，却偏偏，具体情形完全不记得了。那时候的，菲奥娜从哭泣到娇羞的种种神态，当时自己的回应，一片空白……
同样的，其他的记忆也是这样。
就好像，一本承载了所有记忆的书，只剩下了目录，具体内容全部撕掉了一样。
“怎么回事？”
“简单的说，你的记忆全被卡尔萨斯删除了。”凯尔淡淡道。
“嗯？”伊泽微微皱眉，他也想到了可能是卡尔萨斯做的手脚。毕竟，记忆的最后，就是自己的灵魂被卡尔萨斯所抽出。可是，如果是被凯尔萨斯删除了记忆的话，没理由自己还记得那么多啊。以卡尔萨斯的能力，没可能删个记忆都这么半吊子啊？！
“当时，你的灵魂被卡尔萨斯所捕获。或许是出于‘这个灵魂的品质很高，直接消灭的话有点浪费’这种心态，他没有把你的灵魂捏碎，而是你的灵魂中的记忆全部删除了，然后投入到了这，作为他的‘实验品’。”或许是‘听’到了他的疑问，凯尔回答道：
“试验品？”虽然没有解答出为什么他会残存着记忆这件事，但明显‘实验品’这个词更让伊泽牵动神经。
“嗯。就跟基兰弄的那个‘瓦罗兰’一样，这个世界也是相类似的存在。将各种生命投放到这个世界，然后厮杀——进化——”
“哦~”伊泽明白的点了点头，实验品是这个意思啊。放心了，不是把自己改造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的。
“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瓦罗兰？？”伊泽一下跳了起来。瓦罗兰啊，那个世界可是最高机密啊，超神学院‘超神计划’的根本！在这种时候竟然被外人知道了？可想而知，如果说关于瓦罗兰的事已经泄露出去的话，会对超神学院造成什么样的灾难！！
“……”凯尔现实沉默，“我……”紧接着好像犹豫了一下，“……共享到了你的记忆。”整句话说完给人以一种好像很难以启齿的感觉。
“嗯？”伊泽一时有些没明白。
“自从那天超新星爆炸，我一直寄生在你的灵魂里……”
“……”
“你没事吧？”
“……”
“嗯？”
“……我想我需要静静。”
“……”
半天后……
“你是说？那天超新星爆炸，你的残魂跟着我附着在‘太阳化身’上意识一起回了弗雷尔卓德？”静静过后，伊泽准备好好捋捋。
“嗯。”
“从那天开始，你就一直在我的灵魂当中？”
“嗯。”
“为毛我一点都没感觉到啊？”虽然凯尔很强，但他也不弱啊。没道理这么一位大神住在自己身体里会一点都没察觉啊。
“我的那件‘大天使之神佑’……”
“好吧，我懂了……”
“……”
“……所以，我跟炙心啪啪啪的时候，你也一直都看着的喽？”
“嗯。”
“卧槽~好想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