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惜握紧了手机,扭过头只见穆奇正环抱胸,靠着门瞧着自己,眼中皆是趣味。见自己将电话挂断,这才瘪着嘴,耸了耸肩:“你也知道沈祁畅他的脾气……”话说完有咂了咂嘴,“当然我觉得我们现在并不用在意这些,要知道,我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说完挑了挑眉,“想来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你也应该懂的。”
叶芸惜闷了一肚子的憋气,却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得沉着一张脸向外走去,这被人摆布的感觉,让人恨得牙痒,但却又没得办法。
像是一张卖身契,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将本身对他的感动,全部都顷刻间推翻,他还是那么讨人厌,从来都没有改变,强制性而霸道。
穆奇在前面引着路,先一步走向了衣帽间,而叶芸惜跟在他的身后,说到底虽然她住在这个家里,但这个家中她也只有三点一线,厨房卫生间和自己的房间,至于其他的地方,根本连沾染都没有沾染过。
所以当穆奇一把推开衣帽间的一瞬间,那金光闪闪的只让叶芸惜忍不住眯了眯眼,随后便听见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大呼的声音,连慕清娆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心中想着,沈祁畅不愧是沈祁畅,看看这哪一样不是金钱,简直是钱的香味,巨大的衣帽间,一眼望不到头,来回曲折,似是回廊一般折了三转。
要说夸张,叶芸惜可以确定,这是自己见过最夸张的衣帽间,所有的物品排列整齐,像是那商店的饰品无人问津,但也完全无法遮盖它的精致和光彩。
穆奇昨日收到来自沈祁畅的越洋电话,连夜赶了回来,如果不是沈祁畅屈尊亲自与他打这一通电话,以穆奇的身份,定是不屑于回来这一趟。
但是一想到,是什么人能让沈祁畅如此上心,竟然敢将她带入沈老爷子的生日会,穆奇便忍不住这好奇心。
今日等不及便忽悠着一群人,向他的金屋追来,只瞧瞧这屋中藏的娇美人是何模样。
乍一看,即使是穆奇这瞧遍美人的眼也不得不说,有一副好底子,如若用自己的手塑造一下,那一定独特而有韵味。
当然,穆奇也不是自得,在他的手里,只要经过塑造之人,如今哪一个不是国际的超模和国际明星,个个都是深受大众的喜爱,只不过是这几年他已经洗手退出江湖了,
只是辗转于各种的巴黎秀以及所喜爱的艺术场所。
叶芸惜被身后的人,抵着肩膀向里推去,顺着力道扭过头,只听见穆奇懒羊羊又压制不住兴奋的说道:“快开始吧!”一声令下,那进来的八九个人便瞬间四散而去,寻找所需要和很符合穆奇独特和怪味的衣服以及装饰,
而叶芸惜却被穆奇一把摁在那巨大的落地镜前,凑在叶芸惜的耳边,刻薄的一提自己的眉,“我的祖宗,好好的看看你自己,直到认清了为止。”说完快速的扫过叶芸惜的身体,便了然地吹了口口哨,扭身向别处走去。
叶芸惜站在这落地镜前,刚开始因为穆奇而紧绷的身子,缓缓的放松了下来,细细的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随后凑近一看,反而颇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叶芸惜伸出手摸摸自己的眼睛,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笑了,今日这般好好的打量一番,在没出事之前,她曾经也是这公司上下风风火火,受人尊敬的前辈。
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霉运缠身,直到在众人面前被辞退,一腔热血最终凉投透了,忍不住眼睛向下眨了眨,却听见一人突然提着嗓子喊道:“对,就这样别动!”说完便凑上前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香水味。好闻,却又向那花腐烂在泥土中,带着奢靡炫目的味道。
叶芸惜抬了抬眼皮,听穆奇在自己的身边打了个响指,“我见犹怜,就是这气质!”说完在空中干净利索的拍了拍手。
那刚刚的众人,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头,尽数会在一起,行动速度,不发言语,面目严肃的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搭配整齐,便投向叶芸惜,叶芸惜头皮一麻,向后小小的退了半步,但下一秒却被穆奇直接摁在椅子上。
像是即将开始作画的画师,叶芸惜什么情绪都弹指灰飞,闭着眼睛,像是准备好的纯白画布,任由这画师在其上作画,没了灵魂任由折腾。
“祁畅?”高智雅今天接到沈祁畅的消息,惊喜之余还带着少有的不安,但最终喜大于惊。
细细打扮,小到香水的味道,大到这造型新颖以至完美,因为时间有限,所以反而比约定略微晚了几分钟,心中揣揣不安,但看见沈祁畅的一瞬间,高智雅还是忍不住眼前一亮,即使这人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动,便让她心跳的不能自持。
沈祁畅看见高智雅进来,还是一如既往冷淡着一张脸。只是难得点了点头说道:“今天的裙子很好看。”
“是吗?”高智雅惊喜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羞涩一笑,“我还生怕你不喜欢。”适应生将座椅拖出,高智雅落了座,眼睛就离不开沈祁畅的身上。
“今天是特地感谢你的。”沈祁畅早就将菜品点好,挥了挥手,见所有人全部从包厢中退了出去,这才冲高智雅这样说道。
“这没什么?”高智雅以为是说那地痞的事儿,摇了摇头“沈高两家本身便是合作关系,而且这地痞你既然想要那么我怎样都会帮你!”
“我不会让高家吃亏。”沈祁畅眼神无波的说道:“我自然是信你的。”高智雅将手举在嘴边,不过稍微抿了半杯的红酒,便有些微醺似的向前靠了靠身子,半趴在桌上冲沈祁畅说道:“本来还以为明日才能见到你,没有想到今天便可以提前看到,真是幸运。”
“我也非常的荣幸。”沈祁畅点了点头,抬起酒杯与高智雅举了举,酒杯抵在嘴边,微微的抿了抿,反而是另一边的高智雅,喜不胜收又狠灌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