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摆放整齐的各种奖项,尽情的诠释着这屋中所住着人的优秀,但只有一张老旧而略小的照片,突兀的立在这相架之中,那张照片上,是自己刚刚匆匆没有看清楚的面空。
而现在,即使隔得如此之远,叶芸惜都好像可以清晰的临摹出,照片中两位少年的脸和上面的神态。
崩溃就从这一秒开始,沈祁畅坐在沙发上,见叶芸惜背对着自己,站着不动的模样,轻轻瞟了一眼,余光飞快的瞥了眼脚下,眉头变是一皱,瞧见她那已经红肿的脚腕,想了想定是刚刚挣扎下来所挫伤的。
不由自主,那眉心皱的更深,带着几分烦躁的说道:“欲擒故纵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如果你想要得到我的关注,到不如乖乖听话。”
“是。”叶芸惜扭过头,看向沈祁畅眼中一片死灰,“现在我又有什么资格进行无力的反抗,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罢了!”
沈祁畅与叶芸惜对视的一瞬间,眼皮便是一跳,“怎么?这是手段没有耍成急哭了,还是说?”沈祁畅根本不知,只不过是转身离开的一会儿工夫,叶芸惜能发生什么事儿,所以将这一切全部都归功于叶芸惜不满自己刚刚的一抱,大概是挫败了她的自尊心,那也不至于伤害自己的身子。
想到这儿越发的不耐,沈祁畅站起身,便朝叶芸惜走去,叶芸惜看见他向自己来的模样,一动不动,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放纵。
高大的身躯带着浓密的男性气息向自己压制而来,笼罩其中,随后单手掐过她的腰肢,便向那刚刚坐过的沙发甩去。
没有任何的温柔,还带着来自主人的怒气。叶芸惜被砸在*的沙发上,脸上才出现了一缕波澜,眼睛缓缓的闭上,听这个高高在上的总裁惩罚自己,不知他又要拿什么来威胁自己,要让自己替他做什么了,还真是可怜又可悲。
好歹自己还有些用处,可以替他挡一挡外面这明刀暗剑,不过仔细算一算,只不过是坐着演演戏,听话便可以得到工资,还可以治好爸爸的病,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世上有哪份工作会有如此高的薪资,至于沈溟澈,叶芸惜想到这儿,心中便是一痛,怕是从此再不相见了吧。
一只大掌带着温热,猛的攥住那已经微微发紫的脚腕上,沈祁畅蹲在叶芸惜的身前,抬眼见因为自己的动作,那坐在沙发中的女子气息猛地一重,瞧她疼才放下了心,好歹是没伤到骨头。
至于刚刚因为自己的威胁,而使面前的女人极力反抗,这些事落在沈祁畅的眼中,只不过是他用最可靠的方法,解决了最复杂的事儿。
在他的眼里,商人解决事情永远是利益最大化,至于情绪,沈祁畅从来没有考虑过,至少到现在也照样没有放在心上,而叶芸惜的种种反应,落在他的眼中,全部都化为了过眼云烟。
“小姐的脚得养上一段日子。”家庭医生将手里的仪器阖上,抬头看了一眼沈祁畅说道:“这不是一次扭成这样的,应该是经过两次,所以才会如此严重。近期不要有任何的大动作,尽量也不要下地,这离断呀也不过是一步之遥了。”
沈祁畅听见医生的话。面上没什么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疑虑,两次?管家站在一旁同医生说着话,听他的交代,迎着从后门绕了出去。
这老爷子还没出来,医生到现在来了,也不知是怎的,今日便觉得这二人有所不对,了管家自然不敢多说,只是用余光悄悄的打量着,将医生送走之后,回来便看到自家少爷与那叶小姐一人坐在沙发的一边,尽数面无表情,一个闭目养神,另一个则翻着文件。
管家清了清嗓子,见自家少爷连眼都没抬的模样,小声的说道:“一会儿家主就下去了,叶小姐……”
“她就不用下去了。”沈祁畅将文件扔到一旁的桌子上,站起身,冷着神情转身便要离开,“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在这里也是打扰。”
叶芸惜抬起头冲管家扯出一个笑,又飞速的收了回去,语句清冷。
“我的脾气不好,忍耐也有限度。”沈祁畅握着门把扭头与叶芸惜对视,“希望你不要将我最后的耐心也消耗殆尽。”
“那沈少爷想要做些什么?叶芸惜自然什么都配合,如您所愿。”叶芸惜面色寒霜的看着沈祁畅说道。
“近段时间就在这里呆着。”
“那可不行。”叶芸惜听到沈祁畅这话摇了摇头,“我还有工作。”
“呵。”沈祁畅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一声,但这耻笑确实让叶芸惜的脸猛的一红,她竟然都忘记了,自己在沈祁畅的眼皮底下,那自然什么事儿他都知道。
那么那天高恩对自己做的事,“我还没有这么无聊。”像是猜透叶芸惜心中在想些什么,沈祁畅侧着身子,单手插兜,露出侧脸凌厉的线条,眼中带着冷漠,“别再惹我不高兴。”语气中的警告昭然若揭。
管家站在一旁,见他们僵直的气氛,瞧见叶小姐脸色猛的铁青,心中一阵唏嘘,自家这少爷呀,自小便是嘴硬心软,明明不是那般想,但说出来却竟遭恨,连忙上前的说道:“叶小姐先歇着,下面乱,少爷也是担心你。”
“嗯。”叶芸惜僵着一张脸,点了点头,接过管家给的台阶下了,但这目光却盯在地上,从头到尾没有在抬,而沈祁畅早已经先一步地甩门而去,只留管家在其后,慈祥着一张脸,和叶芸惜打了个招呼。
随后小心地将门合上,直至无人,叶芸惜才闭上了眼,在这宽大的沙发罩蜷缩成一团,除了脚腕痛,哪儿哪儿都痛,连五脏六腑都挤压在一起。
灯打的让人眩晕,叶芸惜大脑一片空白的,翻出刚刚放在房间里的手机,握在掌心中,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明明知道,不会再有的,但又舍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