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一跺脚,不敢去招惹男主人,反而想起了一直冷落的叶芸惜,虽然她的确前些日子不把她当回事,毕竟哪个男人不在外面养几个彩旗,而且数日不来这里,明显就是冷落了,日后也没有什么东山再起的可能,自然就不往她身上放心。
但谁能想到,这都多日没有来了,昨天竟然突然又再次大驾光临,保姆心道不好,今天连忙过来献殷勤,谁知道竟落了个这下场,她凑到浴室门前,正好与浑身水气的叶芸惜面对面,可叶芸惜连眼角都没有给她,便向房内走去,结果却被保姆主动上前拦住了身子,低声下气地说道:“叶小姐,您要吹头发吗?我帮您。”
“不用了。”叶芸惜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保姆,“您就让我做吧,就算是救救我。”保姆不顾叶芸惜的拒绝,先一步跑到浴室将吹风机拿出,便要强行给着叶芸惜出吹头发,被她闹得心烦的很,呵斥道:“你干什么?”
“我这几天的确做得不好,但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这家里三张口等着我吃饭,日后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行吗?您替我说几句好话。”保姆将头低着低低的鬼鬼祟祟地冲着叶芸惜说道:“我知道您最讨沈总的喜欢。”
“呵……”叶芸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自己进浴室的功夫,这保姆直接被炒了鱿鱼。现在知道求到自己的头上,可惜了她想错了,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说不上话的,估计还没这保姆讨喜呢。
“叶小姐。”保姆不依不饶跟在叶芸惜的身后,叶芸惜难耐的皱着眉,突然听见门咔嚓一响,那保姆瞬间站在原地也不敢上前,只是眼神求助般地看向叶芸惜,随后示意一般看向叶芸惜,刚刚出来的沈祁畅冷眼的看了眼保姆,一皱眉不渝的说道:“怎么还没走?”
“啊,这就走!”保姆瞬间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刻都不敢停留,埋着头,便向门外走去,动作之迅速,让叶芸惜都为之咋舌,心中暗想,看来恶人还需恶人治!
“我约了穆奇。”沈祁畅西装革履的坐在客厅,拿起桌上用来进食的刀叉,切着三明治,抬头冲叶芸惜漫不经心的说道。“穆奇!”叶芸惜又要进衣帽间的脚步一顿,扭过头,脸上带着诧异,脑海中闪过一张面带桃红的脸“怎么约了他?”
“因为你今天要陪我去场宴会,别给我丢脸。”“这其实我觉得吧……”叶芸惜向沈祁畅主动的走了一步,大概是这两日沈祁畅给予了她错觉,所以她竟然想和沈祁畅聊一聊,对于自己这假扮的事。
远远的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如果我越发的出现这些公共的场所,让别人知道,反而会觉得太过的假意和炫耀,这为日后咱们两个人合约到期,又会添了多少的烦恼。你说说到时……”
“穆奇还有二十秒过来,你一直说,小心迟了。”沈祁畅头也没有抬冲着叶芸惜说道。“所以说,为什么要约他!”叶芸惜心中气恼,站起身,黑着一张脸冲进衣帽间飞快地冲去,二十秒也要给自己敷一张面膜,毕竟对于上一次穆奇那一张碎碎叨的嘴,叶芸惜自然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哎呀,沈总也在呀!”熟悉的配方在于熟悉的穆奇,只见穆奇一阵叮了咣啷乱摁门铃,黑着一张脸,开门时,一看见沈祁畅那一张比自己还黑的脸,瞬间嘴角上扬,脸上扯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我竟不知,今天你也在。”说完伸着脑袋带着他的小徒弟们向里面看。
“去,叶小姐了在里面。”沈祁畅替他让了路,见穆奇飞快的拿着一身化妆的行头与自己擦身而过,随后轻飘飘的落下一句:“几日不见沈总又帅了,看来今日我得大展身手。”其后跟着的人纷纷点头示意,向衣帽间冲去。
沈祁畅到底是早已熟悉了木奇的腔调,坐回沙发中,拿起自己还未处理完的文件,其实今天这一次宴会本可以不用带女伴,但既然有了,不带岂不是太过难堪。沈祁畅点了点头,为自己此次带叶芸惜与他一起赴约,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当然身为一个沈家的年轻家长,甚至是商业的奇才,谁有敢在他的面前耻笑于他。
叶芸惜虽说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也无力回天,毕竟对于沈祁畅所做的决定,她就算是有一万个不满意,也照样没有发言的权利,最终也只能挂着一张假笑的脸和沈祁畅上了同一辆车,手扶着自己的裙摆,低着头不发一言。
“金色很适合你。”沈祁畅坐在车内,看着前方突然开口冒出一句,叶芸惜猛地一怔,扭过头,今日她穿了一些显露腰线的裙子,上面虽说轻薄如蝉,但又带着一股朦胧的美感,用金线细细的穿梭而过,最后笼罩在齐胸的花瓣领口,大方又不是美艳。
“穆奇眼光不错,不是吗?”沈祁畅扭过头看向叶芸惜,反问道:“手掌抵在车上,微微地搭着自己的额头,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为他做出强大的气势,像是在谈判桌上一掷千金。
“我需要注意什么吗?”叶芸惜看着沈祁畅突然发问道。“嗯。”沈祁畅微低头,随后打量了她一番,缓缓地向她靠近,凑近她微红的耳垂,轻声地说道:“大概就是……别像上一次一样招蜂引蝶吧!”
“我哪有!”叶芸惜扭过头怒视着沈祁畅,沈祁畅幽幽的说道:“没有最好。也希望你这只芬芳的玫瑰,莫要去招惹那些闻香而来的蜜蜂。所以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沈祁畅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的放在叶芸惜的唇边,“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我当然知道。”叶芸惜撇过头,快速逃离这突然暧/昧的气氛,大概是车厢内暖气开得太足,热气都攀爬在脸上,覆盖了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