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畅看他这神情,眼睛微微的眯起,只见白羽冲他狠狠的眨了两下眼睛,心中也是猛的一冲,管家瞧他二人之间的神情互动,心中急切的厉害,但是隐隐的也品出一番滋味,刚刚变带着微笑的脸,如今猛地笑出一层层的褶子。
“确定吗?”满眼激动,他上前走了一步。叶芸惜看他们三人了然于心的模样,猛地将扣在自己手腕的手指甩了出去,似是站立不住一般向后一退。
“去医院!”良久寂静之后,沈祁畅先一步张口看向叶芸惜,眼中是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他上前扣住叶芸惜的手腕,便将她向门外带去,叶芸惜死死地钉在原地,伸出手去推阻沈祁畅扣着的大掌,压着嗓子说道:“我不想去。”
“由不得你。”沈祁畅头也没回,强行扯着叶芸惜向前拖着,叶芸惜本身身子便轻,被沈祁畅略加力道便扯得站立不住,轻而易举地向前拽去,“放手!”可即使这样叶芸惜内心的恐惧依然如积水成川慢慢的蓄集而成,又像是没有底端的空洞,荒凉的让人可怕。
“少爷您慢些!”管家见他们二人的争执,看见自家少爷这粗鲁的动作,心中心疼不已,连忙上前隐隐地拦在沈祁畅的面前,小声地劝阻道。白羽坐在沙发上,倒是一副不关自己事,瞧热闹的模样,只是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嘴,慢悠悠的说道:“她现在身子还不稳,劝你还是小心点儿!”
“怎么可能?”叶芸惜听见他的话,猛的扭头看向白羽,眼中带着惶恐,脸上更是一片苍白。“我需要更精准的答案。”像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叶芸惜,沈祁畅放柔了声音,但那语调依然强硬到无法驳回。
“我说了我不想去!”叶芸惜心中乱得厉害,脑中更是没有定论,现下只有一个想法便是逃避。“即使你现在不去,你依然无法制止事情的发生。”像是看穿叶芸惜心中所想,沈祁畅盯着她的眼睛,蹙着眉,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你要做什么?”叶芸惜看着沈祁畅,心中的怒火与荒唐逼着她说出刺耳而尖锐的话。“少爷,要不然明日再去?”管家在一旁看出他们二人的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开口:“其实也不急于那一时,虽然是一件喜事……”
“你在说什么,什么喜事?”叶芸惜扭过头看着管家,眼中藏着山雨欲来,管家被她这一眼看的,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话来。“放手!”叶芸惜的指甲抠在沈祁畅的指缝间,慢慢的陷入他的肉中,一根一根的将他的手指从自己的手腕上扒下。
濒临崩溃的表情,让沈祁畅一时之间有所松动,趁着这机会叶芸惜向后不停地倒退,直至抵在楼梯口,才冷着嗓子说道:“我只是着凉,养养就好了。”白羽见自己的医术被遭到质疑,眉头一挑,又要说些什么,却又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女子,半张脸遮藏在阴影处,可怜又可凄的模样,难得将他那一张聒噪的嘴又再次闭上。
众人站在楼下眼睁睁的看着叶芸惜跌跌撞撞地向楼上跑去,一会儿的功夫,重重的关门声响起,白羽这才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反应过来此事不对劲,悠悠的说道:“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沈祁畅此时脑中已乱的厉害,一时半会儿解不出白羽话中之意,反身坐在沙发上,抵在自己的眉间,一点一点的*着。“还真的不是你们准备之中的?”白羽见沈祁畅这副模样,脸上慢慢的带上了愕然,“不是说咱们这沈家的主母马上就要定下来了吗?还听说你带她回了老宅,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虽然说先上车再补票不好,但是……”
“白少爷您少说几句吧!”管家在一旁听见白羽这接连如珠子般的试问,再瞅瞅自家少爷那已经黑的已经不能再黑的脸,连忙在旁边小声的提醒道。
可惜白羽自小到大就喜欢往沈祁畅的逆鳞上触,根本不知道害怕,越是看见他这手足无措的模样,越是心中开心。他最是愿意瞧着兄弟的笑话,今日见沈祁畅竟然破了以往那向来冷淡的态度,可一定得仔仔细细的打听清楚。
甚至觉得自己这一大早从温柔乡赶过来是一大幸事,他可是难得看着沈大少爷失态的模样,“这孩子不该来,最起码现在不该。”“哪能是你所预算得了的啊!”一听见沈祁畅喃喃低语,摊了摊手站起身来,轻声地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想,但是我劝你……”
他抬眼看了看楼上,“明日还是带她去看看的好,这可是沈家的长孙,金贵的很。”“送白少爷出去吧!”沈祁畅猛的站起边向楼上走去边冷漠的吩咐着管家。
直至大步窜出去许久,白羽这才回过神来,瞧自己这重色轻友的好友,直在心中唾骂道:刚刚叫我来的时候怎么不是这样,现在催我走的时候倒挺心安理得!”说完一拽自己身上叮铃咣啷的医箱,冲管家摇了摇头:“不用你送我自己走。”说完倒是挺有骨气的向外走去。
只是那眼睛还是少不了牵挂和八卦的盯在楼上,恨不得自己能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一听他们到底是出了何事。管家瞧他这副模样,脸上笑看,在白羽憋不住想要开口打听自家兄弟的爱情琐事时,先一步开口:“少爷们的事,咱们也不知道。”
“行吧。”白羽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仔细算算自家这发小,虽然说当了沈家的总裁,身边美女无数,什么妖魔鬼怪不走上一圈,但说到底这叶小姐还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走到他身边的人,用句酸气的话,还算是这沈祁畅的初恋呢!想到这儿,白羽咯咯一笑,心中感叹道:这青涩的果子最是难吃。
叶芸惜一头冲进房间,扑到桌边,将那冷了一夜的水,猛灌了两口,这才低下头缓了缓劲儿,抵在杯上的指尖不易察觉的发抖。一定是哪儿弄错了,这根怎么可能!叶芸惜心慌的厉害,每一次过后自己都曾服用药品,所以一定是刚刚哪里整错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