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秋笑了笑在院子里走了走:“没你想的那么悲观,我给你一个侧写吧。”
“侧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凶手的大致性格乃至职业。虽然这个凶案已经过了九年,凶手现在是生是死都很难说。不过也可以按图索骥,说不动能找到一些凶手的线索。”
小吏一听兴奋起来:“太子妃请说。”
阮凌秋一边走动着一边掰着手指头说着:“首先这个人不会是是第一次杀人,至少不是第一次接触尸体。你们想想那个送柴的小伙计,光是见到尸体,就吓得跑掉了。还有凶手杀人刀刀毙命,说明他很熟悉人的要害在哪里。还有他身形应该比较魁梧。”
小吏不住的点头。
“其次这个人杀人后,安然的离开却没人有怀疑。如果这个人是陌生人,多少会有人注意。说明这个人或许大家见过,至少他是本地人。还有他为了钱杀了这么多人,那肯定他的家境不好,甚至他所认识的人家境也不好。那他的谋生手段收入不高。”
经过阮凌秋这么一说,小吏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个人好像对凶手了解了不少,但是又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说这个人好像有些像军汉。”
“那也一定。还有仵作呀,仵作死人不会杀人,但很了解人体构造,知道该怎么一刀毙命,他们也不怕尸体。所以不妨两种人都看看九年前,秭归周围有没有军汉或者仵家里,家里突发变故,急着用钱。这个人突然有了钱解决了问题。”
小吏一听连连点头:“我就回去和大老爷说,希望能抓住凶手,我先告辞。”
小吏一走,慕明翰说道:“你那些教你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咳咳,我父亲说我学女德,不去背女训,一把火烧了。”
“烧了?这个阮丞相真是不识大体,这么好的书应该推广一下才好呀!哎!烧了就烧了吧。对了就你分析说,杀了熊豹全家的是雇来的人,杀熊豹的是仇杀。那岂不是两者关系不大?”
“不大但是也有关系吧?或许就是熊豹的仇家雇凶杀人?熊豹正巧不在家躲过了一劫。他在去杀熊豹。当然这个地方有想不通的地方,就是为什么是九年后才来杀人?还有这件事和夏满枝有什么关系?还有熊豹好像对家人的死有些漠不关心。”
慕明翰一边是说一边不怎么自信的接了句:“有....吗?”
“有呀!你想想额早在十年前熊豹就已经在上京为官。官职虽小但是绝对不缺钱。暂且不去计较这些钱是哪来的,他为什么不把妻子接到上进去京?反而在着山村里盖一栋豪宅?”
徐庸插话:“或许他喜欢田园生活?”
慕明翰瞥了他一眼:“你喜欢田园生活吗?”
徐庸尴尬的摇摇头。
阮凌秋继续说:“熊豹和夏满枝关系匪浅我们都知道。当时夏满枝可是总兵,又帮助秭归剿灭府匪患。他要是和地的官员说一下这件事也会很得重视。但是从始至终刚才那个小吏都知识以为熊豹就是一个去了上京发了财的而已。可见这件事,两个人都没有去官府问过。不然的话他们不会不知道两人的底细。”
慕明翰想想:“要么这里只是他养的妾室?用来充门面的?”
“干嘛不换个角度去想想?说不定是熊豹本来就是知道是谁雇凶杀了他的家人,他也知道这个人不能或者不敢去上京找他。不想声张或许是不能声张,一旦查出来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慕明翰也没得反驳,看看天色大家也饿了,众人往镇子上回,路过县衙看到告示栏贴了海捕文书,捉拿嫌犯尤千山。慕明翰说道:“没想到这次刑部动作这么快?这要是以往能一个月内把文书贴到这就不错了。”
阮凌秋看看对徐庸说道:“徐力士给上京顺天府回个信,就说着赏金我在加一万贯。”
徐庸吐了吐舌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太子妃着光这么砸钱也不是办法呀!。”
阮凌秋一脸的不屑:“要不徐力士说个不砸钱的办法?行得通的话我马上办,还赏你一千贯如何?”
徐庸讪笑:“太子妃说笑为了,我那有那本事。不过奴婢听说传言说,这次尤千山之所以会杀夏大人,是因为绿林上有人下了杀手贴,出价五万贯要夏满枝的人头。”
阮凌秋到没什么特别多表情:“这么说来我给的少了?那你就去和顺天府说我出六万贯捉拿尤千山。”
徐庸张大嘴巴:“太子妃是说笑吗?”
“说笑?我的样子像在说笑吗?不过呢要加一个条件,六万贯我要活的尤千山,死人只给两百文。去吧。”
徐庸也不敢有什么非议,记下来众人上了酒楼。满桌子的菜上来,阮凌秋看看盘子里的红红的辣椒说道:“咦?怎么现在就有辣椒了?”
毕竟在她的意识中辣椒可是明朝传入炎夏大地的。
慕明翰疑惑的看着她:“辣椒我从小就见过,很稀有吗?”
“啊?没有没有,那你能吃辣吗?”
“这个可以试试。”
众人吃的正欢,外面有铜锣的声响,寻声看去街上回来了一队人马,阮凌秋好奇叫来小二问,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小二回到:“他们呀,是前几日剿匪的军士。我们这里山多所以匪患也多,官府每几个月就会出剿匪。也多亏了他们这么卖力,现在出行安全多了。”
阮凌秋看看外面的人马:“可真是兵贵神速,朝廷会有赏赐吧?”
慕明翰摇头:“维护治安是驻军的本分,不会有什么赏赐。也就是死伤会有抚恤。不过听说最近剿匪也没有什么死伤,就是军需用品消耗有点大。不过钱用在该用的地方总是好的。毕竟人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是呀,没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刚才我仔细想了想,那些仵作一个个都细胳膊细腿的,搬一两个尸体还行,搬十几个尸体都不知道能搬到什么时候。至于兵汉换防调动平凡,还不算会不会因公殉职,所以恐怕很难。”
慕明翰开始安慰:“这件事已经过去九年了,哪有那么容易破?慢慢来。”寒光,在皇帝的
他给阮凌秋倒了杯水,徐庸说道:“太子妃恕奴婢多嘴,或许这次您真的想的太多了。皇上是叫我们查的是夏满枝是被谁杀得,又何必旁生枝节去查熊豹是被谁杀得?这说不定两人之间的死没什么关系,夏满枝就是被尤千山杀得,不如我们回京,想办法抓尤千山。”
阮凌秋一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第四集的。你猜现在整个上京有多少人希望我回去去抓尤千山吗?”
徐庸纳闷:“有很多吗?”
阮凌秋喝了一口茶:“有呀,有很多呢。”
此时已快到午时,外面响起了铜锣声,寻声望去外面有犯人正在押服刑场,阮凌秋疑惑:“不是说秋后问斩吗?怎么现在就开始砍人了?”
慕明翰说道:“这个你是听谁说的?”
阮凌秋心虚,虽然说秦朝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砍头的,但是你是大秦和秦朝有啥关系?朝堂上又没人指鹿为马的赵高。赶紧转移话题:“你有看过砍头行刑吗?”
慕明翰摇头:“怎么你想看?”
“不想不想,太血腥不合适我。”阮凌秋急忙摆手。
太血腥?你验尸的时候也见你感觉血腥呀!女人是不是都口是心非?慕明翰心中非议。
阮凌秋又朝着窗外,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犯人被押到刑场的样子,现实中见到了也没啥区别,犯人被五花大绑穿着囚服,脖子上插了斩牌,后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手持鬼头钢刀,拉到刑场午时三刻一刀砍下去血淋漓的人头滚了下来想想就血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看?
但是...刽子手拿着的钢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难道?